就千里赴皇城找你来了。”
皇帝忍不住道:“你那样乱闯,不怕被当场灭口吗?”
余瞳道:“不会啊,敌国细作怎么能不审问就当场击毙呢,何况我是女主角的命,死不了的。”
“……哦。”
“话说大兄弟你很有雄心壮志嘛,一来就搞改革。”
“我主修社会学,辅修历史学,我就试试。慢慢来,先从人们的思想开始。”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
“666666。”
两人胡天胡地胡扯了一会儿,余瞳忽然想起一件事:“大兄弟,你的后宫怎么办?”
皇帝淡定回答:“放着呗,都是有背景的人,我能怎么办。”
余瞳拍了拍他的肩:“悠着点啊,别肾亏了。”
“你在想什么。”皇帝瞟了她一眼,坐回椅上,“我对那些莺莺燕燕没有兴趣。”
“真的假的啊。”余瞳十分怀疑。
“当然是真的。”皇帝道,“研究政治比研究她们有趣多了。”
余瞳叹为观止:“大兄弟,你上辈子有女朋友不?”
“单身二十七年。”
“学霸就是可怕啊……”她咂了咂嘴,“你连皇后都不管啦?”
皇帝道:“就那样呗。根据谢钟珏的记忆,我瞧着皇后陈氏也不是什么好的,小时候就陷害那个叫洪菱舟的孤女,长大了没事就找其他妃嫔的茬,可烦死我了。我以后有时间了,要好好思考一下怎么处置后宫里的人。”
余瞳撇撇嘴。
她临走前问:“能给我个通行牌不,今后我可以来宫里找你玩儿啊。”
皇帝想了想,摸出一块玉牌递给她:“有人拦你,给他们看这个就好。”
余瞳笑眯眯地接下了。
皇帝想了想:“你还是白衣之身,就这么出入皇宫有些不妥。”他又御笔亲写了一份绢书,还加盖了大印,交到她手里,“这是我写的密令,你拿着它就假装是我安插在江湖中的心腹好了,也省去宫里人的议论。”
余瞳挑眉,好好地收下了。
皇帝问:“你看起来很急着走。”
“唔,其实也不是很急,只是你毕竟是个皇帝,我总不能在这儿拉着你叙旧叙一天吧。知道有个老乡我已经超满足的啦。”余瞳耸了耸肩膀,“而且呀,我来京城一趟花了好长时间,还要花很长时间去别的地方呢。”
“这么仓促?”
余瞳眨了眨眼,狡黠一笑:“要喝喜酒。”
“噢。”
余瞳离开皇宫后,路过荒了的公主府,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
她按着打听到的消息在街巷中穿梭,停在一扇门前。
她敲开这户人家,开门的小姑娘歪着头问她:“你找谁?”
“请问,李菀姑姑是住这儿吗?”
小姑娘回头喊道:“阿嬷!有人找你!”
屋内绕出来一个布衣妇人,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湿漉漉的手一边说道:“来啦。”
余瞳斜斜往门框上一靠,笑道:“菀姑姑,好久不见呐。”
菀姑姑:“……”
她瞪着余瞳,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姑娘瞅着菀姑姑道:“阿嬷,你怎么啦?”
菀姑姑眉头跳了跳,挥手道:“你回屋去,别听大人说话。”
小姑娘吐吐舌头跑回去了。
菀姑姑上前一步,踌躇道:“余姑娘,你……你……”
“过来,我和你说个事。”她勾了勾手指头。
菀姑姑看她挑着唇角,仍是那一副轻薄笑容,心脏不由扑通扑通狂跳起来。洪菱舟和谢钦瑜一起离京后,她只见过余瞳一次,然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这回她突然出现……
余瞳靠在她耳边,轻声道:“有故人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她一切都好。”
菀姑姑骤然抬头,眼神中满是惊愕。
余瞳只是笑。
菀姑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中渐渐泛起水光:“你,你是说……”
余瞳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唇边:“嘘。不要说出去。她不好来京城,你懂的。”
菀姑姑捂着脸哽咽道:“你说的是……是真的吗?”
“真的呀。”她从包袱里摸出一只草编的喜鹊来,“给你这个,她折的。她要成亲啦,还是和当年的人。你们就放心吧。”
菀姑姑颤巍巍接过喜鹊,泪如雨下,语无伦次:“可是,明明丧报都传过来了……但是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时常心存幻想,她是不是寻了个借口逃离,但又觉得……”
余瞳柔声安慰:“她受了很重的伤,但还好挺过来了。现下她和那个人过得很开心。”
“开心,开心就好……”菀姑姑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好了。听到她尚在人间,我,我也是圆满了。”
她捧着那只草编喜鹊,道:“你要不要去和老赵说一声?”
“赵伯那边我要去的。”余瞳说,“这件事,就告诉你们两个。”
菀姑姑点头。
余瞳后退几步正要走,却又被菀姑姑拉住:“你,你记得告诉她,都是要成家的人了,今后也不要那么野,要多顾着家里……”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余瞳在一边耐心地听。
看着菀姑姑如此动情,她不禁有一瞬晃了神。
在现代的亲人们倘若知道自己还活着,会不会也这样喜极而泣,然后啰里啰唆地嘱咐一堆老生常谈却让人亲切的东西呢?
算了,多想无益。
她眨了眨眼,记起离宫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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