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跳加速,却努力地稳住自己,尽可能镇定地发问。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程观宁听得出,那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显然,对方并不愿意让她听到他真实的声线。
“你往前走,先进门再说。”
对方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程观宁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警惕地放慢了速度,一步一步地踏进仓库里。
不一会儿,她就愣住了。只缘她清楚地看到,在距离自己不到十米远的地方,赫然摆放着一张偌大的钢丝床,更令人惊讶的是,床上竟还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冬冬,程观宁愈发谨慎起来,生怕是对方的同伙乃至对方本人。就在这时,她发现床上的人是被绑着的,再仔细一看,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许皓然!!!他怎么会在这里?!
“许皓然!许皓然!?”
身为学生的老师,程观宁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冲上前去一探究竟——毋庸置疑,她的学生必然不是绑匪的同伙,而是同她儿子一样的受害者。
只是,将他们俩绑来再将她引诱过来的人究竟是谁?居然同时认得她的孩子和她的学生?!
绞尽脑汁也想不透这其中的联系,程观宁随即就发觉,被捆绑在床上的少年有些不太对劲。
他面色潮红,表情狰狞,身子时不时地扭动着,口中还有点不清不楚的呻|吟,像是特别痛苦的样子。如此这般,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
“你对他做了什么?!”她愤怒地质问电话那头的不明人士。
“呵呵,给他用了点难得一见的好药而已。”对方不慌不忙地轻笑两声,给出的答案倒是直白得令人心颤,“程老师,其实我今天请你来,也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就是想看一场戏而已。”
程观宁又气又急,忍不住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对方的所在。
“你想救你的孩子,也想救你的学生,很简单,做|爱吧。”
没头没脑的三个字一出,程观宁整个人都怔住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片刻,她猝然还魂,厉声斥责。
诚然,这也太荒唐了!要救人,居然是要做那种事!?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么变态的绑匪!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程观宁亲眼目睹了许皓然异常的表现,再一听绑匪的话,马上就顿悟了,对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八成是给许皓然注射了那方面的药物,然后故意让他大大咧咧地躺在她的面前。换言之,绑匪是要她跟自己的学生上床,而他本人,不知正在哪个角落偷窥着,偷窥着这场似乎很受期待的活|春|宫!
这人简直就是神经病!!!
程观宁业已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此等恐怖的变态了,她当然不能就这么顺了绑匪的意——她得和他好好周旋一番!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拍了视频传到网上,败坏我们的名声吗?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奈何对方给她的回复却只有含笑的四个字:那又如何?
程观宁并不气馁,又继续道:“如何?你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以为,做了这种违法乱纪的事,你还能够逍遥法外吗?!”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人就满不在乎地笑出声来。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
忘记?忘记什么?
对于绑匪冷不丁抛出的话题,程观宁一头雾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快把我的孩子和我的学生放了,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她尝试引诱对方及时收手、回头是岸,奈何对方却只付之一笑,幽幽道:“你难道不觉得,这间仓库有那么一点点的眼熟吗?”
听了这句充满暗示性的话语,程观宁不由得再度打量起周围的布置来。
也不知是不是被对方刻意诱导的缘故,这一次,她竟真的感觉到,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但是……不可能的,她应该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才对。
程观宁虽是这样对自己说着,心里却莫名有些发慌。
绑匪像是猜到了她的迟疑与慌张,随即沉声道:“不如我来提醒你一下吧。六年前,就在你现在站立的这个位置,你的姐姐答应了我的要求,让我欣赏了一场十分美妙的视觉盛宴。”
此言一出,程观宁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冬冬五岁,姐姐六年前怀孕,却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到底是谁!!!”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联后,她当场失声叫嚷起来,不曾察觉自己的一双手已然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明白,如果不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那么,不光你学生的下半辈子会被毁掉,你那可爱的小外甥也会很快去陪他亲爱的妈妈。”
对方言语间暗含的信息量太大,程观宁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负荷。
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冬冬不是她的亲生骨肉,而是她那已故的姐姐的孩子!?
这个人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然而,此时此刻,对方的身份似乎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是啊,程观宁不傻,联系自己眼下的处境和绑匪说过的那些话,她不难想到,当年姐姐必定有过和她今日一样的遭遇!而害她如此的罪魁祸首,十之八|九就是今日诱她来到这里的绑匪!!!
“怎样?是不是稍微记起来一点了?想当年,你姐姐可是为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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