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顺儿走到洞边的大水缸前,拿起盖子上搁着的水瓢,掀开从里面舀了几瓢水,倒入脸盆中,取过毛巾浸湿拧了一把后递给江逸晨。
自从有了这口大水缸后,由于储量大,生活用水方便多了,去葫芦洼跑几趟挑满后就可以用上几天。
“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水了。”江逸晨放下水杯,接过毛巾擦了把脸,轻松地说道。
来顺儿和喜子面面相觑,目光中都有些迷茫,不知晨子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俩也曾经仔细查看过葫芦洼上游的石缝出水口,那里没有一丁点儿做手脚的痕迹,完全是自然断水,非人力所为。也正因为如此,这才导致那位薛总放弃了这座岛屿。
但晨子哥既然不愿意揭开谜底,那他们也只好等着。
用过午餐,江逸晨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只身下山来到西面的碎石滩,驾驶停在那里的小舢板前往莲蓬石附近一带海面。
今天没有看到乐球,也只能自己潜水入洞了。
他根据回忆,估算了一下大概的方位,然后佩戴上潜水镜和脚蹼翻身下水。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他找到了那条深沟和洞口。然后打开防水手电钻进去。
好在水道里面没有什么宽敞的岔路,不会误导,一路很顺利地来到了那个岩洞水潭,随之冒出头来。
上岸四处探寻,阵阵水声传来,用手电光柱一照,果不其然,只见石壁上有两个洞口,其中一个正哗哗往外流着水,看来一直未曾停歇。
江逸晨并不急于去修改水道,打着手电在四周转,仔细勘察。没有发现别的支路,看来水下的洞穴应该就是唯一的出口了。
这里虽然没有宝藏之类,但安全可靠,别人不易发现,确实是个藏身、藏东西的好地方,将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可以用上。
沿着水潭勘察了一圈,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江逸晨顺洞穴坑道上行,找到泉眼,然后搬开上次垒砌的石块儿,让泉水恢复原道。
半个小时后,他驾船返回。
将船推上碎石滩,正赶上喜子手持一只网兜向养殖池走,见到他连忙跑过来,帮忙推船。
“喜子,你和来顺儿一块儿到葫芦洼瞧瞧去。”江逸晨喊道。
“瞧啥?”喜子不明所以。
“到那儿就知道了。”
喜子点点头,转身往山上返。
不多时,山上传来二人的欢呼声。
“来水喽,来水喽!”
这叫声惊吓了一群鸟,扑棱棱地飞起。
江逸晨笑了笑,捆好缆绳,随后慢慢往葫芦洼方向走去。
走到近前,只见来顺儿和喜子两人正光着膀子在池子边互相打水仗,兴高采烈,见江逸晨过来,两个小子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晨子哥,你瞧,来水了。”来顺儿满脸兴奋之色,用手指着西面的石壁。
江逸晨仰头一瞧,只见那干涸了一段的石缝中再次冒出洁白的水花,似珠帘般落下,哗哗声犹如动听的音符。而且出水量好像比前些时候还要大一些,这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趁他观赏泉水的时候,来顺儿和喜子突然同时发难,将桶里的水向他泼过来。
江逸晨遂不及防,被兜头兜脸泼了个正着,浑身上下透心凉。
“臭小子,敢袭击俺。”他抹了一把脸,愤怒地向来顺儿二人冲过去。
来顺儿和喜子拎起水桶想逃跑,却不想江逸晨速度极快,手一伸先逮住了喜子,抓住他后腰上的皮带,一推一送,喜子顿时飞了出去,哗啦一声落到葫芦洼的下池正中,水花四溅。
好事成双,五秒钟后来顺儿也被送进去与他作伴。
“呼,晨子哥你咋这样啊?太野蛮了吧。”来顺儿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委屈的面容说道。
葫芦洼的水量有限,最深处也就刚到他的胸口位置。
“是啊,仗着有把子力气就欺负人。”喜子在一旁附和,语气很是无辜。
“呵呵,你们两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教训一下以后怎么能长记性呢。”江逸晨不以为然地说着。随后脱去衬衫和短裤,反正身上已经湿了,又刚从海里上来,干脆一块儿洗洗。
他刚刚下水,两个不甘心的家伙又突然扑了上来,一个抱腰一个搬腿,但结果依旧悲催,被掐住脖子摁在水里,扑腾了一阵连连告饶,这才被放过。
“呵呵,以后还敢不敢了?”江逸晨微笑着问道。
“噗,晨子哥,你这是练啥练得啊?”喜子吐了一口水,打个手势表示服帖。然后问起缘由。
“太极,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懂不?”江逸晨开始胡诌。
“俺见过练太极的,这姿势咋瞅着不像啊?”来顺儿提出质疑。
“你个傻小子懂啥,太极练到至深处,得其神髓,无论怎么出手都是太极,根本不需要任何具体的招式。明白不?”江逸晨继续忽悠,同时将身体在水中飘起。
来顺儿二人听了个云山雾罩,但又觉得其中似乎深含道理。无论怎么样,自己两个加起来都不是晨子哥的对手,这是显而易见的。
接着,来顺儿又问起石壁泉水的问题,今天出水了,过几天会不会又断?这事儿确实透着邪门儿。
江逸晨告诉他们,其他的事情不要管,照常干活儿过日子就是。但近期如果发现有人上岛,尤其是那薛总的人,一旦出现马上通知他。他自有对策。
来顺儿和喜子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他们倒也明白,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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