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汤药,江逸晨建议老爹去休息一会儿,以便使药性能得到有效发挥。
江国铭一听,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而且身上似乎也有些特别反应,于是便依言去卧室床上躺下,还拉过被子盖住身体。
江逸晨一边干活儿,一边注意观察屋里的动静,心中多少也有些波动。虽说空间冰的安全性已经经历了长期考验,但用来煎药尚是头一回,不出所料的话,空间冰应该会把药性最大程度地压榨出来,但是,这样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躺在床上的江国铭,此时全身正在发微汗,有点儿像是服用了退烧汤药的那种情形。但却没有退烧过程那么难受,没一会儿,倦意袭来,他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白雪皑皑,挺冷的,中央却有一池冒着腾腾热气的温泉。
他迫不及待地脱衣跳进去,放松身体,随着不断上涌滚动的泉浪起伏,暖融融的,全身上下都透着舒坦。
待他迷迷糊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一瞧墙上挂着的石英钟,不由吃了一惊,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粗粗一算,这大白天的,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了五、六多小时。
再回忆一下,就是让那碗汤药闹的。
想到这里,他从床上坐起,做了两次深呼吸,感受一下身体的情况。
谁知这一试,却发现身体状态竟然出奇地好,只觉得呼吸顺畅,原先喉咙中时常毛痒以及胸闷的感觉也减轻了许多。
要知道自从犯了这慢性支气管炎,也喝过一段时间的药了,但那几种症状却始终压不下去。
这时,江逸晨微笑着走了进来,将一条热毛巾递给他。
“爸,你可真能睡。擦擦汗。感觉咋样儿?”
“嗯,不错,身上倒是轻省了不少。要说今天的药劲儿可真不小,怪事儿。”江国铭喘了口气回应道。同时接过毛巾,在脸上、额头上擦拭了一番。
“没准儿是今天这副药赶上好东西了。我听说现在的药材种植基地,为了经济效益,也大量使用化肥农药啥的。而且还把不够年份的原料送药厂炮制。一来二去,药性比原先的差远了。”江逸晨准备的理由,听上去貌似还有点儿道理。
自从老爹睡着了之后,他一直在进行观察,只见老爹睡得很沉,呼吸平稳顺畅。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咳嗽。
此时见父亲醒来后的精神状态颇佳,他心里十分高兴。看来自己的预想并没有错,空间冰水对于药物的药性有明显的激发作用。说不定以后可以在这方面有所用处。
“嗯,倒是也有可能。”江国铭闻言点了点头。
看来现在的大夫也不好当啊,即便是同一种中药材,药性也差距甚大,这开方子还真不好掌控。
“趁着有这好药。晚上接着再喝一副,巩固一下疗效。”江逸晨提醒道,趁热打铁,也是治病的重要环节。
就这样,江国铭连续服用了一个星期的汤药,顽固的慢性支气管炎终于被彻底制服了。此事按下不表。
两天之后,就是大年三十。
中午时分,楼下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江逸晨凑到窗户前往下瞅。只见那辆红色的大众途观正停下大槐树下,车门打开,身着一件浅黄羽绒服的晴晴从驾驶座上下来,冲楼上挥手。
江逸晨赶紧告知老爹,然后自己先下楼去迎接。
“晴晴,不错啊,我还担心你半道儿抛锚。让我去救你呢。”走出单元门口,江逸晨笑着和晴晴打招呼。
“哼,你也太小瞧人了吧。这次我可是稳稳当当一个人开回来的。”晴晴一脸得意地说道。
“一个人?你前天回村难道不是一个人开?”江逸晨不解地问。
晴晴这才发现说漏了嘴,犹豫片刻。才说出真相。原来前天出了县城之后,喜子那家伙车瘾发作,非要嚷嚷着玩两把。
晴晴开始不同意,后来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耳根子实在烦了,只好让他试试。好在车子已经开到远郊,四周没有发现交警的影子。
喜子乐呵呵地登上驾驶座,稍加指点,一上手,居然开得不错,据他自己说以前不仅开过拖拉机,还在工地上跟熟识的老司机玩过汽车,不过那是手挡。用他的话来讲,这自动挡车连傻瓜蛋都能开。
进入乡级公路,喜子玩得上瘾,更是不愿从驾驶座上下来,晴晴也拗不过他。就这样,居然一直开到距离磨盘子村前面两里地,他才将驾驶权交回。
“这个臭小子,要是让交警给逮着,让他在号子里蹲个够,天天啃窝窝头儿就白菜帮子汤,我可不去赎他。”
江逸晨听罢,顿时恼了,喜子这混球儿竟然敢无证驾驶,当真是胆大妄为。亏得自己在临行前还交代他看着点儿晴晴,真是没一个省心。
正说着,只见车后门打开,一位四十多岁、身材精干、面色黧黑的男子走了下来。
“哎,姑父。”
“小晨。”
江语晨暂且把喜子无照驾车的事情搁到一边儿,上前拉住姑父的手。
姑父的手掌还是那么宽大而粗糙,一瞧就是常年拿锄头干活儿的那种。
“姑姑呢,怎么不下来。”江逸晨奇怪地问道,同时往车内张望。
“你姑姑她有点儿晕车,现在不想动,让她歇一会儿吧。”姑父有点儿尴尬地说道。
这时江国铭也从单元门里出来,姑父连忙迎上前,俩人乐呵呵地握手拉起了家常。
江逸晨把脑袋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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