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拾妥当,三人一起从地下室里出来,向北步行五分钟,来到了合林路西部街北的一家两层店铺前。
店铺的落地卷帘门紧紧关闭,门上贴着一张出租告示,二楼屋顶挂着的广告灯箱虽然没有点亮,但仍可以看清“福源拉面馆”的字样。吴大娘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
趁等待的功夫,江逸晨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此时已是华灯初上,街面车辆川流不息,店铺大都开门做着生意,人行道上各色路人来来往往,操着不同地方的口音。这里虽不是主干路,但依然一派热闹的景象。
目之所及,这一带的卫生条件也还可以,至少地面上的垃圾不算多。不像有些城中村或者城乡结合部的地方,开敞式垃圾堆随处可见,一年四季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儿。
再看看拉面馆的左右邻居,一家是粮油店,另一家是建材五金店。而且再过去两家似乎也不是搞餐饮的。这样倒是挺好,要赶上同行都挨在一起,说不定以后会因为抢生意之类的问题发生什么麻烦纠纷。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人行道比较宽,街东边有几家饭馆都在自家门口摆放了桌椅,许多食客坐在那里露天用餐。
餐桌椅外沿与马路牙子之间,还留了一条通道供行人过路。
虽然占道经营违反市容管理相关规定,但这也不失为扩大营业面积的最有效手段。有人检查时撤了就是,不管怎么说,比无照野摊子还是要安全得多。
整体来看,这里的条件还算合适。江逸晨的心中做出评价。
苏晓佳穿着一件深红色外套,她此时也在四处观望,眼睛在路灯下的映照下显得亮晶晶的。
“晓佳,你喜欢这里吗?”江逸晨微笑着问。
苏晓佳听了频频点头。
“好,今天一定要把这店面租下来。”江逸晨应承道。
“嗨,这租不租的还得看人家的出价呢,太贵了可不行。”吴大娘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约十分钟后,一位秃脑袋的中年男子出现了,他自称姓马,是这家店铺的房东。并说由于前面的拉面馆老板不想干了,已经收拾东西回了老家,这才腾出了铺子。
几人寒暄了几句,马房东掏出钥匙,哗啦一声拉开了卷帘门,又推开一道安装了不锈钢长把手的落地玻璃门,走进屋按下照明灯开关。
江逸晨三人也跟着陆续进屋。
房间里左右对称摆放着八套餐桌椅,浅木色的,看着成色还行。
墙面顶面涂着白色乳胶漆,已经变色,部分阴角墙皮开始剥落。地面满铺磁砖,虽然也很脏,砖缝都是污垢,但似乎还没有破损。估计好好清洁一番,也许凑合能用。
靠里是木制的转角柜台和酒柜,比较陈旧,清漆面都磨得看不大出来了。也是需要修理和重新上漆。
继续往里走,里面有一个厨房和卫生间,装修自然也好不了,但这不是营业区,差点儿倒是无所谓。
不过厨房里面的设施倒还算不少,有两具双眼煤气灶、煤气罐、铁货架等,橱柜表面虽然有几处残破,不过将就着也能用。
厨房外就是通往后院的门,门外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平米的院子,杂七杂八地堆着许多破烂。
然后上二楼,这里原先就是做库房和临时宿舍的,三间屋子,总面积和一楼差不多,也带了一个小卫生间。
马房东告诉他们,这栋房子的总建筑面积是一百一十平米,不算后院。
“我这里可是块宝地旺铺,以前专门让看风水的大师苏半仙瞧过,说这里地势好,气运足,最适合做买卖了。呵呵。”看完房子,他开始吹嘘起来。
还最适合呢,那拉面馆怎么做不下去了?江逸晨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马房东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于是解释道:
“要说拉面馆的牟老板啊,那个人,怎么讲呢,不客气地说,就是个没脑子。开面馆的,却舍不得花钱请两个好师傅,做出的面条子啊,还请我吃过,嗨,比我家老婆子的强不了哪儿去。不请好师傅也就算了,熬个肉汤也是偷工减料的。做生意哪儿有这么干得嘛,这不,撑不下去了,最后房租都交不全,还拿什么桌椅、架子、煤气罐抵了一部分。嘿,白白浪费了我铺子的好气运。”
马房东很善谈,唾沫乱飞地发表了一番经营之道。
江逸晨听得有些不耐烦,于是直入主题,问他打算租多少钱。
马房东随即开出每月四千元的价格,季付。
“马老板,这个价格也太贵了吧。你瞧瞧店里这环境,墙皮子都得铲了重新刷,地面的污垢得有半公分后,厨房、厕所脏得进不了人,磁砖都翘起来了。家具也破得不成样子。我们要是租下来,全都得重新装修,购置家伙,得花很大一笔钱呢。哦,对了,我这人说话直,您可千万别介意啊。”江逸晨自然要压价,给铺子挑了一大堆毛病。
马房东重新打量了面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一番,觉得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应付。
于是他又吹嘘起了铺子所处繁华地段,客流量很大,生意肯定好做等等。
吴大娘和苏晓佳站在一旁,对望一眼,然后听任两位男人谈判,并不做任何表示。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马房东勉强答应了将租金降到每月三千五百元,那些家具煤气罐之类也可以供他们开店使用,但损坏了要照价赔偿。
江逸晨并没有马上答应,他对马房东说自己几个人还要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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