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会安然绝子。还说高门大户之中,不少主母用它来对付妾侍……”
他后面说了什么,裴珏都听不真切了。司琴的性子他清楚,是有贼心没贼胆,即便真有心思对不住季瑶,也不可能给季瑶下避子药。而知书和弄画两个,一个缜密一个聪慧,不可能没有发觉这样的小动作。
唯一的解释是,这是季瑶授意的,她待自己,也不过是虚以委蛇。
想到他每每提及生孩子的事,季瑶总是似听非听的“嗯”上一声,根本没有确切的答复。若是真的不想现在要孩子,她只要说出来,自己难道会逼着她?或许她根本就不想为自己生下孩子,这才会暗中服下避子药。也难怪季瑶的小日子总是不准时,原来是因为服食了避子药!若真是有人暗害她,她会注意不到这样的变化?!
想到这么些日子来的浓情蜜意,裴珏忽觉得窝火极了。她嫁给自己,说不准只是季家的一个筹码,想要保住季家的富贵。而两人相处之时,她也只是带着无尽的目的罢了,莫说真心,只怕连有心都做不到。
裴珏天人交战,小厮额上汗都下来了,知道了这样的秘辛,自己还能活么?哭丧着脸看着裴珏神色莫测,两人的表情竟有种说不出的契合,仿佛两人的爹妈同时死了一样。
怒得厉害的裴珏越想越憋火,握着手上的盒子就往正院去了。季瑶正坐在窗下绣荷包,她已经决定要和裴珏一辈子在一起,什么早死的文昭皇后,什么时空局,等她寿终正寝之后再说吧。
正在规划未来蓝图,抬眼见裴珏来了,季瑶笑着起身,将手中的荷包在他身上比划:“这颜色会不会太素了?你喜欢吗?”
裴珏怒得厉害,只是望着她盈盈含笑的小脸,又不忍向她发火,矛盾的心态让他脸都快憋青了。季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喜欢的话,我再换一个颜色如何?”
尚未说完,就被他整个按在了床上。裴珏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温热,轻抚她的面容:“瑶瑶,咱们生个孩子吧?”
只要她给他回应,他就当做没有这回事,他就会当做季瑶只是因为年龄小,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而不是不喜欢他、对他虚以委蛇。只要她给他回应……
季瑶微微红了脸:“起来再说……”要推他却被他将手压在头顶:“好不好?”
本能的觉得事情有些怪异,想到司琴回来之时的慌乱,季瑶顿时悟了——怕是那丫头出门之时给裴珏撞见了!
“好。”季瑶释然,历史上的文昭皇后并无所出,她也担心自己若真按照历史轨迹在十八岁暴毙之后,孩子会被欺辱,这才不愿意生孩子。不过既然让司琴将避子药扔掉,那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陪在裴珏身边一辈子了,以妻子的身份而非探员,管它中途如何,让裴珏顺利登基后,自己也要母仪天下,而不是得到一个傻不拉几的追封。
裴珏脸色稍霁:“当真?”
季瑶点头:“自然当真。”又勉力坐起,“你瞧见司琴出去了?”
他抿着唇,并没有说话。季瑶会这样问他,定然是知道了自己来逼问她的缘故。她冰雪聪明,既然明白了这点,说不定刻意要哄骗自己……
见他板着脸不说话,季瑶大方的搂着他脖子:“觉得我并不如你想象之中喜欢你,所以恼了我?”他并不回答,也没有看她,后者锲而不舍,吻了吻他的唇,“昨日之前,我的确不是那样喜欢你的。男人们都觉得比女人高贵些,你是亲王,来日若有造化,还会是皇帝,待那时,你会有很多很多女人,说不准个个比我好。到时候你眼里即便有我,到底抵不过别的女人年轻。若真是如此,我宁愿自己没有念想,也就不会盼了。”
裴珏怒极:“宁肯相信别人胡言乱语,也不肯信我?”
“说说谁不会?”季瑶反问他,“况且这样的事是常态,你也明白。我父亲没有妾,姐夫只有姐姐一人,两个哥哥也没有纳妾。可是我出嫁那日,所有人都与我说,嫁入天家,定然放宽心,别以为还在家中似的,认定你该由着我性子。我倒是愿意贤良,你却恼了。”
裴珏咬牙切齿,根本没想到自己在她眼里竟然这样不堪,冷笑道:“但凡我想,还轮得到你替我纳妾?只消振臂一呼,愿意为侧妃的官家小姐能踏破晋王府门槛。”
“你敢!”季瑶厉声道,“自昨日起,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小觑了你。打定主意扔了避子药,用下半辈子来补偿你。只是我是个容不得人的,我虽打定主意要改变自己来补偿你,你也得值得我为你犯险。你若纳妾,我也不拦着,只是别再想我同你恩爱无双,我会像妻子待丈夫一般相敬如宾,然而只尽于此,再没有别的。你若要我全心,我也要你一心,若是做不到……”
见她斩钉截铁的样子,裴珏心中虽气,但却舒畅了许多。季瑶自小是生活在季家的,长平侯府家教甚严,她也是一直看着父母兄嫂恩爱的,但整个大楚,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不怪她多想。将她摁在怀里:“你这样说,你误会我的一心一意,这又如何算?”
“我会用一辈子来偿还。”季瑶贪恋他的怀抱,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她已经不想再管,若是文昭皇后不死会对时空产生什么影响了,总归主要目的是让裴珏登基,而细节……她不在乎!
裴珏沉吟片刻:“证明给我看。”
季瑶无可奈何,打定主意今日好好伺候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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