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已然骂道:“有这样的人么?我家娘子大着肚子,他们竟然撞了过来,现下半点愧疚之意悔过之心都没有,随我去见官!”
护院喝道:“住口,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但凡惊扰到了——”还未说完,三公主出言道:“好了。”护院赶忙闭嘴,垂手退到了马车旁边。
对于这个举动,季瑶很是欣赏。护院虽是护主心切,但一旦让人知道是东宫的人,必将这笔债算到裴珏头上,失了民心的太子,来日的日子可不好过。微微掀起车帘,见那男人已然从上来扯住护院,见季瑶露出脸来,虽是被她的气度华贵给惊了惊,但还是立时骂道:“我不知你是谁,但是没有这样道理,撞到了我娘子,如今见了血,你难道想走?还是想搬出哪个天潢贵胄来压?”
那妇人还在叫唤,围观群众也率先发声了:“咱们京城从没有这样的事,撞伤了人难道能走得了?天子脚下,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话得到了不少人的应和,“快快去见官!”
季瑶冷眼瞧着围观群众愈发高涨的怒意,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觉得肚子沉甸甸的痛,咬牙看着地上的那个女子:“戏演够了吗?”
妇人神色尴尬片刻,又捂着肚子哭号起来,男人也怒不可遏抡着拳头,围观之人也纷纷指责其季瑶来:“好生混账的粉骷髅,将别人撞成了这样,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乏有几人卷着袖子想要上前来,似乎想要揍季瑶。
那护院立即挺身而出,怒道:“你们谁敢上前来,休怪我不给你们情面。”这可是太子妃和三公主!乖乖,要是让这群人把太子殿下的爱妻和宝贝妹妹伤到了,他不得被太子殿下给生吃了?
他气势太过凌人,让这些所谓义愤填膺的围观群众也不得不有所顾忌,相视一眼之后,纷纷退了回去。季瑶环视一圈这些人,额上冷汗涔涔,不是她阴谋论,而是这群人所谓的义愤填膺来得未免太过及时了,就像是事先设计好的一样。漫天死里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又看着人群之中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明白这伙人绝对是一群骗子,就想要讹人。念及此,她勉强一笑:“在场的也有不少女人,我只问你们一句,在自己怀有身孕被人撞了,孩子可能保不住的时候,你们是先保住孩子还是先和对方理论?”
她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人听见了,人群中的妇女们窃窃私语,不住的点头。一个老妇道:“如果是我,我肯定是先保住我的孩子。”
“既然大娘说了这话,在场的妇人们也都是这话,是也不是?”季瑶提高了声音,喘了几声,觉得肚子稍微好了一些,这才环视众人,见没有人异议,也就看着躺在地上还在叫唤的妇人:“那么请问你,你不去医馆看看自己的孩子如何了,反倒是要我去见官?这是什么道理?另外,媳妇没有母性不管孩子,做爹的也全然不顾孩子的死活?你俩这样的性子,做什么爹娘!”
一番话说得两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方才还指着季瑶骂的众人也纷纷调转枪口。满意的看着这样的局面,季瑶肚子痛得厉害,毛脑子担心着会不会将孩子给摔出来了,忙低声道:“知书,你去就近请一位大夫来,就说这里出了大岔子。”
知书颔首称是,轻巧的跳下车辕,正要走开,就听又有人嚷道:“她想跑!这些官家都是这样,一旦情势不利,就会去搬救兵!还不拦着!”这话一出来,人群又骚乱起来了。季瑶瞧了瞧那人,暗自记下了音容相貌,喘气道:“这话说得很怪,既然你认定我是官家家眷,哪个官家家眷需要搬救兵?我也懒得做这个恶人了,咱们就见官去吧,正好让官府也查查,是她假孕自己撞上来想讹我,还是我真的有罪。京兆府还是什么地方,我随你走一遭就是了。”
她方才跪在马车上了,双膝痛得要命,但还是脸色都不变一下。对方却慌了,那妇人从地上坐起来:“相公,相公,我没事了,孩子也都没有事,咱们走吧。”她坐在血泊之中说这话,却让人觉得诡异无比。男人转头看她,木讷的点了点头,扶了她站起来:“算你走运,我娘子没事,下次出门可得仔细着!”
季瑶只是笑,转头看了知书一眼,知书何等机灵,笑道:“瞧瞧,装血的袋子都掉出来了,还说不是骗子?”
谁知这对夫妻浑身颤抖,双双看向了那片血泊,见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男人一步上前,指着知书:“贱婢,你敢诈我!”谁知那妇人因为全倚靠在男人身上,现下男人撤了力气,她重心不稳已然摔在了地上,腰间果然滚出了一个羊肠袋,里面还能够看见流动的血液,摔了一地鲜血。
两人脸色立时大变,来不及多想,周围人已然指着两人骂了起来。季瑶笑道:“既然如此,真相大白了,只是咱们京中容不得这样的人,还是将他们绑了,送到京兆尹那里去吧。”
这两人唬得人色全无,不住的磕着头:“夫人,夫人,咱们错了,别见官,别见官,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季瑶的同情心从来不给不该有的人,况且这两人的这一场闹剧,让她伤了腿,若是司琴弄画再迟一些,只怕孩子都凶多吉少——她没去捅他们两人刀子就已经是对得起他们了,“我今日若是饶了,来日指不定是谁呢。”
这话得到了围观群众的附和,可不咋地,若是下次讹到了自己头上,只怕还以为自己背上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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