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不肯成全他,只是我身体不方便,我大姨妈造访三天,这还没走利索呢。其实以前,真到急不可耐的地步,量少的时候,我们也偶遇浴血奋战过。可是今天我一点都不想跟他折腾,我觉得我们见面,也不是专门为了要做这个。
我说:“哎呀,我不方便。”
他把我往床上推,他说:“我不管,我就要你。”
我不想说什么了,一动不动地躺着,和过去一样伸手搂着他的腰,可又觉得没劲儿,手掌就滑了下来。黎华把我的手拉回去重新抱着他,我坚持了一会儿,再滑下来。
接吻的时候,我垂下眼睛看他吻我的样子,看到他的睫毛像一根一根,像沾了露水一样微微发颤,看到他手臂活动时,牵扯起的肌肉和青筋。
这些我以前所热爱的,现在无动于衷的东西。
感受不到我的回应,黎华放弃了,抬起头来,脸对脸认真地看着我,眼睛里的那汪水啊,看得人心都快碎了。不过我知道他不是要哭,他就是感冒时不同于常人的正常生理现象。
我问他:“怎么了?”
他还是看着我,声音很轻,有些沙哑:“你怎么了?”
我敷衍,“例假,不舒服。”
他摇摇头,似乎苦笑,说:“你不想跟我做。”
按照习惯,我会说“没有”,但此时我却又不想否认了。我就是不想,我也不知道为啥不想,可我觉得那桩事没意思,从人流以后,我就觉得没意思,有时候还疼。
然后他松了手,从我身上让开,我也就坐起来了,感觉和黎华在一起的时间,明明不应该这么难打发的。
点了根烟,黎华说:“我跟文鹃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
又顿了顿,他说:“优优你回来吧,你让我能照顾你,再这么下去,我真的很担心。”
“担心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
“或者我也去北京,这样我们还能经常见面。”他说。
我依然淡淡地回应,“不用,你做你的事,我能照顾自己。”
黎华就急眼了,对我吼,“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但他吼我,我不急眼,我耐心地说:“我没想让你怎么样,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的么。”
黎华瞪我,用它那双随时可能滴出水儿来的眼睛瞪我,瞪得我心里发毛,我觉得我态度可能冷淡得过头了点,就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
黎华说:“你和李拜天在一起的时候,想过我什么心情?”
我说:“我跟李拜天又没什么。”我的态度逐渐恶劣,因为觉得此刻黎华很无理取闹。
他说:“我跟文鹃也没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抓住这件事情不放呢?”
我皱眉看他,“文鹃和李拜天一样么?”
他用同样的态度看着我,有点审问的意思,他说:“区别大么,丛优你敢说,你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你敢这么跟我说么?”
我就愣了,照往常,我会想都不想说“敢”,可是此刻我犹豫了,说明我确实不敢。黎华看到我的犹豫,自嘲一般地冷笑了,抿了抿嘴巴,继续自嘲,“我问你这么清楚干什么,呵……”
对,他就是不该问,因为我这个人感情方面反射弧很慢,如果他不来问,我可能一直都反应不到那方面去。现在他逼着我想,我就认真地想了想,我可能是真的喜欢李拜天的,比方如果现在让我断绝和李拜天的联系,我会觉得心痛。
那天我就想了很多,也以为自己想明白了很多。
我对黎华说:“我们分手吧。”
他用冷淡的目光看着我,“理由呢?”
我咬了咬嘴唇,避开他那双眼睛,低下头,“我不爱你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也管不住自己的眼泪,我难过,我难过于我不爱他了,这个我以为要爱一辈子的男人,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不再爱了。我难过于即将失去,但我又知道我已经不想再挽留。
我们就到这里了,分手的理由,从来不需要多么动听,我们就是普通人,没有什么所谓爱而不能的无奈,无非就是不爱了,不想再继续了。
黎华听完我的答案,因为我没抬头,所以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样的目光。只听到他吸了下鼻子,淡淡而郑重地吐了一个字,“好。”
然后他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房门口,拉开门默默地走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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