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打算就让我住这个招待所,反正下雨出去不方便。但是招待所人满为患了,袁泽想了想,把我带到他那一间,让我住这里,然后他去和队友挤挤。
我对袁泽的这个安排表示很佩服,因为我联想到,这事儿如果是李拜天,绝对是就跟我一起睡了。他才不知道什么男女有别要避嫌之类的东西。
我开了句玩笑,说:“袁泽你真是个正人君子。”
袁泽站在门口回头看我,微笑着说,“听过么,有人把你放床上,有人把你放心里。”用手掌拍拍胸口的位置,拍出几声闷闷有力的声音,“睡吧,晚安。”
“晚安。”
关门之后,我忽然感觉有点想念他。
真的有被塞得满满的心,别人怎么挤都挤不下么,还是那个往里挤的钻头不给力?曾经我以为李拜天把我的心塞满过,所以谁追我我都无动于衷。
而现在,袁泽没有刻意地往里挤,正如他所说,水到渠成而已。滴水能穿石,他只是做了作为朋友或者说作为一个追求者该做的事情,还是能一遍遍让我的心感受到动容。
也许又是因为,自从刘舒雨的事情以后,李拜天在我心里的形象逐渐萎缩,我把他往另一个位置挪了挪,一个介于友情爱情和亲情的夹缝。
淋雨,这次轮到我重感冒了,把我送上开往北京的大巴车时,袁泽表示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我这边车开走以后,他给李拜天打了电话,让李拜天去车站接我。
在路上昏昏沉沉地睡,我浑身没有力气,出站以后见到李拜天的第一句话是,“给我张纸。”
李拜天刚翻出来纸巾,我一个喷嚏打得轰轰烈烈,鼻涕喷了自己一手,纸也没兜住。
太难受了,匆匆处理擦掉,我眯了眯眼睛,“不行,我要晕。”
李拜天把我弄回家,王美丽上班去了,只有我们两个人,仿佛回到了一个多月前,王美丽没来的时候。
李拜天一边给我倒水,一边叨叨,“得瑟吧,作吧,感冒了吧,活该。”
“你说句好听的能死?”我有气无力地问。
李拜天吹着杯子里的水,问:“你跑h市干嘛去了。”
“谁说我去h市了。”
“那怎么和袁泽在一起?”
“我……我要喝水。”
不是我不想说,是说来话长啊。工作遇到问题这事儿,我一直就没告诉李拜天,因为我不服,我想自己解决。
李拜天在后面抱着我,扶着我喝水。我知道多喝水感冒好的快,大口大口地喝,喝得额头冒汗。
我在床上睡觉,李拜天坐在旁边翻杂志。但我睡不着,鼻子不通气,张着嘴巴喘气太难受。
我不停地擦鼻涕,李拜天翻着杂志幽幽地说,“你再这样我就带你去打针了。”
“我不打针,打针疼。”我主要是懒得起床懒得折腾。
李拜天轻笑一下,放下杂志低头看着我说,“有一种针打起来不疼,还可舒服,你要不要试试?”
我反应了一下,看到他一脸坏笑,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脚下瞪了一腿儿,当然是踢空了。
“臭流氓!”
当年我们一起做过一个游戏,让每个月说一个“一”字打头的成语,我和李拜天分别说的是“一夫当关”和“一阵见血”。
然后要求在这个成语前加上“新婚之夜我”,连成一个句子。
我:“新婚之夜我一夫当关……”
李拜天:“新婚之夜我一阵见血……”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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