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轰鸣声中,喷嘴前面立刻喷出高速的气流,直接把架子和竹匾上面的那些浮尘、蜘蛛网之类的杂物全都给吹得飞溅起来,一层浓厚的灰尘笼罩了一大片的天空。
徐毅反复从各个角度把所有的竹匾都吹干净以后,才关掉吹蜂机。
世界再度恢复宁静的时候,徐毅欣喜地发现,自己周围很快就恢复了干净。
显然这空间里面灰尘的沉降速度远比想象的要快好多,而且似乎那些太细,无法沉降的灰尘在空气里面就被分解掉了。
把竹匾再都拿下来检查,发现没有浮尘、灰网以后,徐毅就把吹蜂机什么的都给送回远处,自己也去洗了个澡,再换了身衣服。
再用老办法把那些架子搬回帐篷旁边,徐毅打了盆水,拿着毛刷和抹布把它们都给彻底地洗刷干净。
看着洗抹布的水都已经洗不下黑水了,徐毅菜停下来,把竹匾都给放回架子上面晾晒起来。
徐毅拿着卷尺量了下竹匾的大小,就拿着木板锯成一根根木方,做出一长溜儿一米多高的架子摆在帐篷边上,把那些竹匾全都架在上面。
完工后,徐毅看着这些整齐地架起来的竹匾,点了点头,以后再收获东西晾晒也能方便许多了。
徐毅拿了几个袋子,把堆在苫布上的种子只留下一点点,剩下的全装起来,再把把袋口卷起来缝上,码到旁边的空地上。
这些种子自己暂时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这样装起来,自己马上要收黄豆,这空间里面也没个晒场,这块苫布马上就要派上大用场了。
徐毅起床以后,再去给蜜蜂换了点儿吃的,自己也煮了饭,带出空间去喂了两只小狐狸。
再回到空间里面,徐毅换上一套长袖的衣服,抽了一副手套戴上,拎着刚买的那把镰刀,朝着黄豆地走过去。
地里的黄豆已经完全成熟了,也长到了差不多一米二三的高度。
豆秸上面的叶子已经全都掉光了,只是地上根本没看到多少豆叶,很显然大部分的叶子都已经被分解掉了,只在地上和豆秸上面零星分散着一些干枯、卷曲的叶子。
一根根的豆秸根部足有手指粗细,上面都长了几根枝杈,上面全都结满了密集的豆荚。
徐毅伸手轻轻地碰了碰身前的一根豆秸,上面的豆荚里豆子振动发出哗哗的轻响,很显然这豆子已经干透了。
再看那些绿豆之类的东西,莫不如此。
只能说幸好这空间里面没有风,要不然只怕一场大风,这些东西统统都得炸荚吧,
徐毅走到豆地的最左侧三垄的地头,弯下腰开始割黄豆。。
右手的镰刀伸出去勾住几棵豆子的根部轻轻往回带,左手掌扶住这些豆秸的中部迎着刀刃往前推,一阵喀嚓的脆响,这些豆子就全都从下面贴着刀刃的地方断裂下来。
割黄豆这活儿与其说是割,不如说是折。
这跟水稻什么的全靠着镰刀割下来不同,豆秸经霜以后很容易就会风干,干透的豆秸只要受力非常容易折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很容易割断。
真的拿刀去削豆秸就会发现这货其实跟树枝差不多少,如果靠着镰刀来割,只怕就这二亩地,徐毅都得割上几天。
割麦子什么的刀刃要磨得非常锋利,可是割豆子时候刀刃一般没人会去磨的,要不然很容易把刃口给蹦豁了。
但凡手工割黄豆的,一般都是找着家里最破,根本不能拿来割麦子、水稻的刀来用的,否则这刀几天下来,拿来直接锯木头都行了。
徐毅用刀勾起倒在地上的豆秸再用左手轻轻按着,防止它们散掉,侧了下身子,把豆秸直接在左手边的空地上,堆成一堆。
之后再换到身前以及右手边一垄,同样也割下来放到豆堆上面,如是反复,很快这一小堆黄豆就变成了一大抱,这也让徐毅对于即将到来的收成充满了信心。
很快三根垄就割到头了,徐毅回头看了眼自己割过的豆茬,耸耸肩,自嘲地笑了笑。
这豆茬高低不平,一看就是个生手干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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