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的事情,苏暖再急也没有用,郑容宫内没有消息传出来。
现在想要见刘福更难,她与木青在怀王府巷子那里候过好几次,发现就是白日里都是由侍卫在不断地巡逻,那边墙头上更是加了一圈铁荆棘,寒光闪闪地竖着。
苏暖只得暂时先放下此事。刘福此番受了惊吓,怕是短时内不会再轻易露面,他躲在怀王府里,只要不出来,又能奈他何?
刘福是跟着怀王的老人儿,不能轻易动他,否则,惊动了梁旭,不管不顾地追查起来,事情闹大了,就不妙了,想来郑容也是清楚这个理.......
苏暖也就先放下。
这日正在铺子里,清早无人,她正耐心侍弄一盆兰草,当初那盆,现巳长得很旺,正分盆。
门外有人进来,兴儿已迎了上去,“客官!”声音熟稔,带着股子兴奋。
她摇摇头,出去,发现还真是熟人。
怀王梁旭。
“王爷!”
她忙行礼,心下诧异,这位爷来这里作什么?
她可不认为他是来买瓷器的,他那怀王府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她这小店里的东西他哪里看得上眼?
“今儿有什么新货,拿来瞧瞧?”
身边一个酱色衣袍的随从笑着说。
兴儿忙答应着去了。
苏暖瞧着不对,告了声罪,也跟了进去,低声问:“怎么回事?那人你认识?”
兴儿兴奋地:“当然,之前就是这个客人一口气买走了我们许多东西。”
苏暖吸一口气,一把拉住:“是左边,还是靠窗那个?”
“就是那个穿酱色衣的客官呀。小姐,方才外边那位真的是王......爷吗?”
兴儿眨着眼睛说,声音有些发颤。方才小姐叫那位小爷“王爷”,他一时怀疑听错,王爷竟然会到她们这小铺子里?
见苏暖点头,他手脚发抖地从柜子里去拖出一个盒子来。
苏暖上前,阻止:“等会,这个不要动。让我想想。你说先前他买去的是三个瓶子,是吧?这样,把咱们上回运回来的那批东西寻几样出来,挑那好的。”
她说的是上次与梁红玉弄回来的那批东西,因为东西昂贵,一直存在库房,那几样不曾拿出来过,怕遭贼。
晚上兴儿一人守店,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现下有了这么一个大客户,可不得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两人抬了东西出去,梁旭已经在椅子上坐了,正无聊地瞧着那盆兰花发呆。
见了苏暖,双眼亮晶晶地转过身子来。
苏暖笑眯了眼,把东西一样一样地小心摆在台面上,有几样,又放到一旁架子上去。
她小心、认真、仔细地摆弄着,全神贯注地。梁旭眼睛一直盯着她,见她那认真样子,连一眼都不多瞟他一下的,心中忽然有点不满。
他一个堂堂王爷,站在这里好长时间了吧?这个苏暖怎么就不,就不多瞧他一眼呢?
他咳了一声,苏暖摆好最后一个瓶子,才转过身子来:“王爷,请。”
梁旭迈步,装模作样地瞧了瞧她手中的画,口里说:“这幅画有什么典故,说来听听?”
苏暖一愣,说:“这是关谷子山水,此画是他早年的作品。”
梁旭微笑,苏暖的声音轻柔,就在身边,伸手指点着,神情专注。
他心思全不在画上。
只瞧着苏暖的那根白皙的手指移动,有些发愣。
苏暖一口气不歇地讲完,见梁旭发愣,不禁轻叫了声:“王爷?”
梁旭一个愣怔,望着苏暖那如花的笑脸,:“哦”了一声。
“讲完了?”
他歪着头,一本正经地:“不是说每一样东西,后面都有典故的么?这个瓶子呢?”
他伸手指着架子上一个笔洗说:“你瞧,这个笔洗这么旧,应该哪位贤士圣人用过的罢?你们开铺子,总要说点什么出来,不然,人家怎么会买呢?”
梁旭晃着脑袋,绽开一个笑颜。
苏暖推过一杯茶去,背后靠在窗边,垂下了眼眸:“王爷,恕罪,这个笔洗确实没有故事,只是推算应该是前朝时的东西。苏暖不敢欺瞒。”
梁旭忽垮了脸,说:“你就不肯现编一个哄哄本王么?亏我老远跑来。”
说话竟带着二分撒娇的意味,这话听着.....
苏暖一个愣怔。
她望着他妖艳的脸,忽然想笑,他这幅神情,与老怀王梁辉倒有几分相像。可是这话她不敢说,说了,梁旭非翻脸不可。
梁旭抬头见苏暖那如花的笑脸,一怔,饶他看惯了美人,也是不由承认,苏暖笑起来,真的好看,他就奇怪,明明很多美人也爱笑,怎么就她笑的这么好看呢?
梁旭自己也是个美人,虽然他嘴里不承认。所以,他的眼光一向很挑,这个苏暖,形貌也不是顶尖的,宫里头,长得好的女子多了去了,梁旭的母亲就是个美人,不然,梁辉怎会一眼就看上了,死活闹着非要娶了来。
他忽然一个转身,指了台子上的一个瓷盏说:“那这个呢?”
......
最后,梁旭买了一大堆的东西,爽快得不得了。苏暖报一个数,他就说行,弄得苏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这是抓着冤大头了。
可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桩大生意,苏暖此时不赚,更待何时?何况这些东西,可在库里呆了有一段时间了,碰到这样的大金主,此时不出手,下回不定要到什么时候?这也是捡漏,这么大的漏也是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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