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窗果然有一只通体翠绿的鸟儿在她窗前,它的长嘴里还衔着一片树叶。冰释的心又乱了,这一看就是出自他的手笔。那翠鸟十分有灵性,看着人也不逃避,而是将嘴里的树叶轻轻放下,还用它的长嘴在冰释手指上蹭了蹭方展起翅膀离去。
这是一片风干的梧桐叶,又用抽掉汁液的方法作画。这次画上仍然是一男一女,不过女子站立,男子躬身作揖,这,是要赔罪的意思吗?
不经又想到了皇上的话,他要娶自己做正妃。
前悦王妃去世离现在已经满一年了,在世人眼中他再娶也无可厚非。但自己应该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吧,她的出生,她现在的身份,甚至她经常抛头露面经营巾帼园,以及她偶尔离经叛道狂言,似乎都不符合这个时代选择妻子的标准,尤其最注重规矩的皇家。
如果她只是当了皇帝或是某个王爷的侧妃,反正说穿了还是妾,可能不会有人多说什么,毕竟在男人心中,妾其实更多就是个玩意,不会有人非要追究她的身份来历,可对正妻的条件要求还是非常严格的。
这也是为何不管是皇上,悦王,还有孙清澈对她表现出好感,她从来都是装疯卖傻,又或者明示暗示的拒绝。只因她从未奢想能够做这样贵人的正妻,更不想因此而担个小三的罪名,让自己落入卑微毫无尊严的境地。即便现在的皇帝对她有几分真心,可是他最多能给她的也就一个妃位。而她自己也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如今皇帝还觉得她有几分特别,所以有几分的在意,可当这份特别消失了,她的未来不会比这宫中任何一个妃嫔好多少。
他在崖底有向她表白,也就是说他是喜欢她的。对,他若不喜欢她又如何会沉迷在来生梦中,连自己都经常怀疑世界的真实性,可他却似乎从未怀疑过。
冰释头痛的摇头,转身,从琉璃镜中看见了她自己那张有些迷茫纠结的脸来。
自己是多么的平凡啊,这后宫中比她美丽的宫女比比皆是,他又是喜欢她哪一点?
细想这大半年的相处,他似乎对她过于宽容宠溺了,这个人和她印象中的悦王完全不同,来生梦能将一个人的性格完全改变吗?他,是真的不记得前程往事了吗?
冰释几乎要抓狂了,她不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很多时候不想将人想得太坏,可她也没有天真无邪的权利不是吗。
接下来的日子,这只小青鸟时常光顾她的窗前,树叶画也越集越多。大部分都是二人在平安镇生活的小细节,这是要时刻提醒她二人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的事吗?这夕颜殿本就是福宁殿的耳殿,在这里发生的事,皇上肯定知道吧,他没有阻止他的行动又是什么心态呢?
冰释回来后跟在皇帝身边就少了,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秦零遗书,因此也研究秦涧泉的生平,她想,如今皇上应该是希望快些解开秦零遗书的秘密的吧。可是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当初他们曾经说过,答对三道考题才能确定秦氏后人的身份,可冰羽最终也只问了两道题。这第三道题他没有追问不知是什么意思,也许关键就在这第三道题中。
她将绢帕放下,揉了揉眼睛,有时候,很多东西,越是在意可能越是得不到。如今既然怎么都想不到,还是将之放一放吧。她回宫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出宫了,其实她也很想去巾帼园看看的,但是又担心皇帝的心情,还有,出宫就意味着要面对他们了吧。
她走在福宁宫后院,这里种满了四季常青的松柏,因此即便是冬天,这里也不会出现冬季的萧索与落寞。
不过她也无意欣赏这里的景致,只是无意的走动着,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思绪。福宁宫里的宫女内监,还有侍卫们都各司其职,皇上这个时候应该在垂拱殿处理政事吧。而自己却与这个宫殿格格不入,冰释有些自嘲的想着。
正在她魂思不属的时候,耳边听到有人叫唤着“苏姑娘”。
在这个宫里,如此称呼的估计也只有这个可以自由出入这里的晴风了。
果然,他从前方一颗粗壮的松树后走出。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衣,衣料相当的单薄,可他似乎浑然感觉不到寒意似得,脸上的笑容反而有些温暖人心。
他体贴的邀请冰释去了园中的松柏亭,这亭到了冬天会在三面挂上挡风的布帘,同时烧着炭火。
他亲自将炭火上煮开的茶,倒了一杯给冰释。
冰释礼貌的表示了谢意。
其实二人完全不熟,只是一路上他明里暗里都在撮合自己与展皓,可是二人的关系仍然没有丝毫进展。
“其实还不知道公子是什么身份,有无官职在身?”没有听说晴风有官职,却又在皇帝寝宫来去自如,而皇上对他的信任却又让人难以捉摸。
“我没有官职,就是个江湖人,与皇上算是拜把的兄弟。”晴风不在意的说道。
皇帝的拜把兄弟?皇帝可以随便与江湖人拜把子吗?那他是不是也有宗室册封?
冰释一脸错愕,又不知道该不该问清楚些。
晴风看她脸色就知道她的想法,直接给她解惑道:“我们拜把子这事就我们两个人知道,现在多了一个你,你可不要说出去啊,我可不想将来又多个莫名其妙的身份。”
冰释望着他有些戏谑的脸,更加有些呆腻,这既然是个秘密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又道:“其实我拜把子的兄弟不止他一个,当初和展皓也差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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