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悦王每前进一步就后退一步。
悦王皱眉道:“你很怕我吗?”
冰释低头道:“不敢。”冰释觉得她自己应该是不喜欢霸道总裁型的男子吧,因为她不知道该与这样的人说什么,尤其这人还可以掌控你的生死。
她转移话题道:“不知殿下这几天可还有哪些不适,记忆力好些了吗?”
悦王看着冰释的头顶,回道:“还行,记忆力也是老样子。”
“可需要把脉。”
“大夫不是需要望闻问切吗?除了把脉,你不需要望闻问吗?”戏谑的语气传来。
冰释只得抬起头来,强作镇定的看了看悦王道:“看殿下气色、听声音,还有刚才的笛声,陛下应该不需要诊治了吧。”
“哦,从笛声中你能听出什么来。”
他眉毛微挑,嘴角勾起,又勾起了冰释那种熟悉之感,不过冰释不敢细想,全身心应付着这个人的询问。“应该气息绵长之人才能吹出如此绵长之曲吧。”
“你就只听得出气息绵长,听不出别的。”他又靠近她几步,逼得她又后腿了几步。
冰释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他的长笛,答道:“下官不懂音乐,只听得出好听不好听。不过曲调似乎有些特别,这笛也特别得紧,就是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
悦王一笑道:“这曲子是帝师秦涧泉所作,曲名为逍遥游,是他少数流传下来的曲谱之一,传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只曲子。这笛子是用陨石制作的,传说是一位魔女紫魈所制,当初紫魈用笛声控制人心,所以这只笛子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梦魇笛。但也有人说这只笛子叫本叫流云笛是一位侠女用她来替人缓解病痛治疗内伤所用。后来才传到了紫魈手中,却被用来害人。”
“用来救人时没有被人记住,用作害人时却名传千里,连笛子都是如此啊,可是一只笛子真的就能控制人心吗?”冰释似乎被这个故事吸引,喃喃自语似的说了一句。
“这只笛子是我十岁时,父皇让我自己在库房中挑选的。”说着将笛子递给了冰释。
冰释下意识的接过,装作不经意经看了看上面的纹路,虽然覆盖面极广,但确实和丝帕上的纹路是一样的,看完后就又递给了悦王。
悦王一笑道:“佩戴至今,这只笛子对于我而言也就只是是一只音质不错的笛子而已,完全不知如何控制人心,我想可能是它和我无缘。今天就把他送给冰释吧。”
冰释一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只笛子无人不知是悦王贴身的物件,已经可以说是悦王的代表了,冰释如何敢收。连忙说道:“殿下说笑了,下官连音乐都不通,怎可能是这只笛子的有缘人。这是殿下心爱之物,下官万不敢收的。”
悦王眸中暗光浮动,道:“我可以教你音律。”
冰释不敢深想这句话中暗含的深意。有些急道:“殿下说笑了,天色已经晚了,我该走了。”悦王不接笛子,冰释只得将笛子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一行礼转身就要走。不出几步,眼前一阵银光闪动。
悦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送出去的东西,万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若不喜,扔了就是。”冰释走了几步,看见了躺在草丛中的笛子,咬咬牙,无视它出了梦华殿。
☆、宫外
冰释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悦王对自己的一系列举措所代表的含义,她与悦王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都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强自打起精神,告诉自己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做,而不是在这残酷的宫廷里做梦。
她收拾好自己最新炼制的桂附地黄丸带着小叶子,拜访了内务府管采买的许公公。许宫宫也快五十了,能将这样的肥差弄到手就是个能人。冰释曾经也为他治过病,了解他的病症。年轻时受的苦烙下了许多病根,多需要慢慢养着,而这个药其实就是为了宫里许多老公公炼制的。
许公公倒是对冰释热情不少,冰释拿出了两瓶药递给他道:“这个药是我专门为公公炼制的,您吃了后手脚就不会总是发凉,晚上也能睡得舒坦些。您先试试,若是好,以后再派人来拿就是。”
“还没来得及恭喜苏御医呢,这以后啊,再找御医治病就难了。”许公公拿了药却冒出了这样一句,看着冰释。
“公公哪里的话,冰释早就说过,都是宫里活过来的人,就应该互相帮衬着。我晚上还在医务司,只要您找,我就是睡着了也会爬起来不是。”
说着拿出了一锭金元宝,递给许公公。又道“今天来找您,可是来求您帮忙的。”
许公公按住冰释推过来的手道:“如今御医不比从前,我就怕有心也无力啊。”
冰释进银子塞进他的手中,又推了回去道“公公不用担心,其实只是希望公公帮忙打听宫外的一些事。也不怕公公笑话,我回家一趟,家里父兄还以为我死在了宫里,这些年都没有来联系我。我嫂子看见我不肯给家里钱,还管我要生活费。我不过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京城有个自己的小房子,或是京郊买几块地作将来养老之用。但是我对这京城一抹黑,知道公公熟,想让公公帮忙参谋参谋。还希望公公介绍个相熟的车行,找个可靠的车夫,我休沐时可以坐马车在京城逛逛看能不能找些其他赚钱的营生。”
这对许公公来说不算什么,当即就将京城的房价说了些。冰释苦笑道:“我这点赏银看样子只能在京城外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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