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这春光如何。”
云朵儿有些犹豫,可能她从小的教养让她做不出太出格的事,不过这里有这么多人伺候着,肯定出不了事,冰释就拉着她的手,下了车。对面的魏国公夫人也下了车。她带的随从十分少,除了这个丫鬟和赶车的车夫外,就只有两个护卫在。
三人走在前头,两个丫鬟跟在后面五步的距离,在后面跟着的就是护卫队了。
魏国公夫人施竹君先向悦王妃见过礼,然后向冰释行了个拱手礼,冰释几乎是同时行礼。
“听苏夫子一言,犹如醍醐灌顶,只感觉这一生都活得浑浑噩噩的,却实没有做过什么像样的事情来,所以想向夫子讨教,如今的我们可以做哪些事,才能无愧于这一生呢?”她语气诚恳,没有一丝轻忽之意,似乎真的将冰释当成夫子般讨教。
冰释微有些脸红:“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我们如今可以做些什么,包括如今的巾帼园的建立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我都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我们踏出了这一步,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我们能做些什么,可能要问问自己吧。”说出这句话时冰释是十分心虚的,很多时候,冰释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或者现在做的对不对。她想要人理解她,可又害怕把人带到沟里去了。
她没有因为冰释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而轻视她,眼神反而更加明亮的看着她道:“夫子确实大才,人这一生,对与错,功与过其实都是留与后人评说的,圣人成就之前也是摸索着前进的,活着的时候又如何可以断定自己将来会成为圣人呢。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做了比什么都不做要强些吧。”
☆、大师
没过多久展皓就带回了一个高僧,冰释只觉得佛光普照,仿若神佛。总说展皓气质超脱,而且喜欢神游太虚,什么都无欲无求的样子,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但这个高僧就真的是世外修行者了。
高僧法号空净,他没有号脉,而是对着展母念了一大段经文后,抬手置于展母面部之上,一阵佛光从他手心溢出,包裹了展母的整个头部。大概一刻钟的样子,佛光渐歇。他收回了手,对着展皓唱了声“阿弥陀佛”,展皓及其身后的展麒展麟一起回礼。
空净大师道:“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冰释一下子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有救还是没有救啊,但看展皓脸色不佳,他身后的展麒就直问道:“大师,我母亲的病可还有救?”
这次大师没有再说佛语,直白道:“老夫人头部经脉堵塞,又有淤血堆积,刚才老衲已经为她通血清淤,不过她为心魔所困,魂丝不属。若能醒来应还有一线生机。”这话冰释也听明白了,可是老夫人能不能醒来,就要看是否能解开她的心魔了。她的心魔应该是展父吧,展麒自她母亲出事就通知了他弟弟也来京城。也派人去找他的父亲,可是至今没有结果。
有了这样一位神仙一样的大师,冰释就觉得自己挺多余的,她落寞的退了出来,展家三兄弟都没有注意到她。
她明白展皓现在顾不了她,展母不喜自己,若是她因此去世,即便怪不到自己头上,她生前的意思展皓会不遵守吗?
冰释还是希望展母活着,哪怕她活着也阻止冰释与展皓在一起,但总比死了强。展皓不知道是不是佛经念多了,对这世间之事总是缺少一丝热情。但亲情友情还是让他有一丝牵挂的,而自己和他之间算是爱情吗?
“阿弥陀佛,女施主,可否留步”
冰释转过头来,原来空净大师也出来了,还追上了自己,而他身边并没有跟着任何人。
冰释也行了一礼。“大师找小女子可是有事?”
“看施主步履轻盈,灵台澄澈,灵气环绕,似同门中人,只是不知施主师承,可否有缘一见?”听他此话,冰释松了口气,刚才看他讲什么因果循环,还以为他看穿了自己的底细呢?
冰释恭敬道:“不瞒大师,我确实修习了洗髓经,但只是因缘际会捡到了一本洗髓经的手抄本,自己瞎捉摸着练了一段时间,并没有跟随什么师傅学习。”
“既然是手抄本,不知是何人所抄,佛家经典,应由有缘人习得,施主可否归还手抄本?”大师紧接着道。
冰释不知道这大师是何意,难道是说自己不是有缘人,不应该修习洗髓经吗?既然是手抄本就算不得佛门的东西了,为何要归还。不过看这大师一脸正气,想到秦绝的洗髓经确实是从少林寺高僧处习得,佛门也有门户之见,他想要回去似乎也不为过。但是洗髓经的手抄本冰释并未带出密室,其实很多书都是冰释在地底阅读背诵的,就怕被人翻了出来徒增事端。连玄心针法都是自己重新默写出来的,并没有带出原本来。
冰释笑道:“其实那本书我背诵之后就扔了,当时并不知道是个好东西,之后是展大哥说这是佛家经典洗髓经,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机缘巧合之下修炼了这本书。大师若是实在需要这本书,我将其默出送给大师,您看如何?”
空净大师又唱了声佛号,脸上带了丝笑的表情道:“施主可能误会老衲的意思了,我看施主修习的功法似乎灵气外泄而没有固守本源,担心施主修习不得法而走火入魔。”
冰释一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了。难道经书真的有问题,当时文帝也曾怀疑过经书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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