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沈大统领担心了,你还是担心一下你们的皇帝吧,中了这食脑蛊,等它走到脑部,吃了一点点脑髓,即便你们将它取出,这皇帝也变成了白痴了。”
☆、坠楼
冰释本拿不准是什么蛊虫,一听是食脑蛊也万分头痛。这蛊虫不能见空气,若是强行逼出,见空气的一瞬间就会化成剧毒,触之即死。到时候神仙也难救。不过这蛊虫培养不易,一般是直接用人作为培植载体的,想到刚才一路小心,就只有在闯第二关包扎时接触过外人,冰释刚才只顾着检查药是否有问题了,居然没有留心刚才的美丫鬟。那丫鬟估计是载体,眼神有些呆,下到人身上的应该是虫卵。刚才喝的酒中闻到了一股香味似乎和刚才少女身上的体香有些相似梦魂香,因这香味于人无害,冰释居然疏忽大意了,这味香料应该无毒,但是对虫卵有催化作用,再加上刚才的音乐,居然让虫生长如此之快,差点就入头部了。
展皓道:“难道冰羽姑娘就是巅云教主离恨天。”
冰羽看向展皓,眼中流动着意味不明的光亮来:“以你的功力本可本座一战,可惜,今天你也要死在这里了。”
“不知教主与皇上有何深仇大恨,要用如此方式来玉石俱焚。”冰释这时急声问道,实在是皇帝如今十分危险,拖延不得半刻。
“呵呵呵”又是几声尖锐的笑声,他笑的时候带着些不可置信,带着几分滑稽。他止住笑盯着冰释道:“身为秦氏嫡支的你居然问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天人秦氏落到如今的地步,全部都是拜他赵氏所赐吗?”
冰释扶着皇帝的手明显感觉到皇帝一震,包大人及沈图也看了冰释一眼,神色万分复杂,只有展皓似乎安抚似的看了她一眼。
冰释脑中闪过万千思绪,不知这巅云教主为何肯定自己就是秦氏嫡支,但目前不是申辩解释的时候,如今她们处于劣势,不如先安抚一下这个教主,暂且认下这个身份,看能否赢得一线生机。
她直视教主,眼神诚恳,语言清晰而又带着舒缓情绪的节奏道:“天人秦氏的族训是辅佐明君,匡扶社稷,福泽天下。我知道秦涧泉创立秦氏初衷不过是希望能够培养有用人才,为天下百姓某得福利。五十年前秦赵决裂,其中是非恩怨已不是我们这些不明真相的后人能够理得清的。我只知道,这天下需要一个励精图治,将天下百姓放在心上的皇帝,”说着她看着赵彦道:“他在我心中就是个名君。”赵彦也看着冰释,不知心中是高兴有人这样评价,还是不屑一个秦氏族人给她的评价。
她又转过头看着巅云教教主,拿出演讲的架势,试图感染这个魔教教主:“他虽然武将出身却不穷兵黩武,几番改革初衷都是为了百姓。对待兄弟即便不能做到完全不忌讳,但是仍看中兄弟情义,并无赶尽杀绝或是猜忌打压之意。最为难得的是,他没有用他的帝王之威去强迫任何人为他所用。如展皓,如惠民医院的神医,他都给了他们绝对的自由。他是我见过的心胸最宽广的皇帝,我相信如今没有谁坐这个位置能够比他做得更好。”
说完这些,几人都沉默不语,巅云教主的脸色也是几番变换。她复又放柔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如此年轻,还有更广袤的未来,又何必让仇恨蒙蔽了心智。我相信先祖秦绝也是希望他的部下能够过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日子,而不是为了他的仇变得找不到未来。”
不知为何,听到冰释最后一句话,巅云教主不但没有和缓反而更加激动了,他冷冷道:“我们走到今天可不是自己放不过自己,而是被他们赵氏逼的,如今我们死了这么多人,付出了如此多的代价,你倒好,一句轻描淡写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想让我们收手。你能放下仇恨,认贼作父,就陪着你心中的好皇帝一起下地狱去吧。”说着他拿出一只短笛,放在嘴边吹起了奇特的音乐。
同时灵音,楼中仙及蒙面人等都开始向冰释几人围攻起来。沈图一个跨步走到窗户边上企图通知下面的禁卫军,不过他利剑所到之处只有阵阵火花,原来整个六楼被玄铁所围,密不透风。连跟在皇帝身边及自己身边的影卫好像没有一个能来到六楼。展皓一个人要护着三个人,因此不敢稍离半步,只能防守。
而皇帝身上的蛊虫已经要冲出了冰释的封穴向上游走,冰释看过璇玑药谱,那本书记载的许多毒物,也记载了蛊虫及治疗的方法,如今手中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冒险一搏了。
她对展皓道:“我必须现在就帮皇上将蛊虫逼出来,你是否可以坚持住。”展皓点头,沈图也冲过来。
冰羽轻蔑一笑,也不相信冰释能够轻易将蛊虫逼出来,别人可能不知道这蛊虫的厉害,但他清楚,必须要以血为引,这样做只可能有两个结果,以命换命,若见空气就是一尸两命。他只是更激烈的催动蛊虫。
冰释让皇帝坐好,先封住他头部大穴,然后坐在他对面,与他双手互抵,通灵能驱赶他身体里的蛊虫。
蛊虫在体内肆虐,赵彦万分难受,只是他也是吃过苦的人,一直强忍着。突然听到,冰释让他张嘴,他下意识的张开嘴巴,突然感觉到有东西封住了自己的嘴唇,还带着血腥味,他眼前所见只有黑得有些重叠的眼,这样维持了一段时间,他才回味过来是冰释在吻自己。突然喉咙剧痛,然后就被推开,冰释俯身,鼓着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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