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的摄影师大哥实在是忍受不了,他那满是络腮胡子的大脸抖了抖,把掐着摄像机的手往吴易肩头一松:
“砰——”
吴易只觉得自己瘦削的小身板遭遇了离奇的重击,就在他打算奋起反抗的时候,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肩头,紧接着另一只握着松花蛋的大手从旁边伸了出来。
摄像师大哥似乎是感受到了吴易颤抖的双肩和崩溃的内心,用粗糙宽厚的大掌在他肩上轻轻的摸了摸。
吴用:“马丹,你这样他们会误会的!”
当然不是观众,因为自始至终摄像头都只对准了秦蓁。
当她接过武力值x的摄像大哥给的松花蛋后,轻轻敲碎了蛋壳,不一会儿,光溜溜乌青色的松花蛋便出现在镜头内。
总算是要做菜了!
吴用欣慰的刚欲附和两句,便看见那颗命途多舛的松花蛋被悬到了空中,紧接着秦蓁张开口——吞了下去。
吞……吞了下去?
头一次,吴用觉得他可能主持了假节目!
……
然而,下一秒,耳边轻飘飘传来的那句“原来松花蛋是这种味道啊!”彻底让他眼前一黑。
吴易:都别拦我,谁拦我我跟谁急!我踏马一定走错片场了!
就在他悲痛欲泣时,秦蓁完美的补了一刀:“能不能离我远点?”
吴易:“哔——哔——”
没错,那是心脏停止跳动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秦蓁:“什么蛋?”
吴易:“松花蛋。”
秦蓁:“松花什么?”
吴易:“松花蛋。”
秦蓁:“什么花蛋?”
吴易:“……松花蛋。”
☆、鸡汤达人?
“……感觉,怎么样?”
吴易抓紧话筒,小心翼翼的问。话音刚落,全场倒计时二十分钟的提示音恰好响起。
彼时,在一众高帽厨师行云流水般的煎炸煮炖焖的衬托下,这边的寂静和悠闲恰好成了强有力的反比。
哎呀妈呀,从来没见过参加厨艺比赛的人连食材什么味都不清楚。
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无声的滚落,他忍不住为秦蓁提心吊胆起来。
吴易现在的状态只能用一句来概括:咸吃萝卜淡操心。
当然,以秦蓁的程度还没到随便来一个人就能猜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边,吃完一个松花蛋后,秦蓁费劲力气、绞尽脑汁也没能在头脑中搜刮出一份菜谱。
坦白说,在此前的n多年里,作为一个电饭煲,还是世间仅有的高科技电饭煲,秦蓁在外国一直处于被封闭的状态。更别提,皮蛋作为中国最难吃最没有食欲的物品之一,被外国人集体摒弃之。
或许,要是主题是辣条,她还能找出几道菜谱来呢!
带着些许微刺的嫩绿黄瓜扁长粗壮,秦蓁两根手指那么一掐,环住它的腰身倏地用力。
“咔嚓——”
脆生生的一响,那外表犹如裹了一层绿漆的小黄瓜连腰拗断。
吴易:“……”黄瓜和……皮蛋?
随着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飙飞而出的几道绿色汁液尽数溅在透明的摄像机镜头上,电视机前的观众只觉得世界绿的那么美好,迷蒙的简直比雾霾还雾霾。
下一秒,一根如削葱根的手指出现在镜头里。
只见,那手的主人轻轻松松的把五个皮蛋蛋壳全部捏碎,同时从里面掏出滑润灰嫩的……皮蛋。
吴易:“……”想爆粗口怎么办?
摄像大哥的镜头附和的抖了三抖。
黄瓜呢!!?黄瓜呢?
吴易心里有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淡淡的颓废感。
滑嫩的豆腐,油光锃亮的腐竹,手工拉出的细面。一切都昭示着这道即将出炉的菜品的不紧张。别误会,会这么想的只有吴易。
秦蓁用豆瓣酱、辣油和无花果慢慢熬制了一锅酱汁,等着汤料沸腾的时候把揉好的细面下了下去。
吴易:我果然没有看错!
最后十分钟的倒计时,那刺眼的红色数字仿佛跳跃的速度更加快了,吴易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能来回的把重心在左右脚间转移。
用料理刀在皮蛋顶划了两道十字,用腐竹填充其中,又将切好的田字格豆腐整齐的围绕着“开花皮蛋”摆开,秦蓁不紧不慢的从裤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扔进嘴里后,这才把这锅“大作”往酒精灶上蒸。
0000
一切皆已成定局。
已然在台上站好的吴易红着眼看秦蓁在最后一秒,把蒸碗里的“豆腐皮蛋腐竹混合物”一股脑全部倒进了面里。
吴易:瓦特?
吃瓜群众:瓦特!!?
评委:嗯!……啊?
秦蓁站在那里,像个小媳妇一样低垂着头,抠抠手指,玩玩衣角。
远远看去,吴易恨不得把手里的话筒直接丢她脑门上。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吗?有吗!
想到跟着去北京转转的机会估计就这样从手里溜走了,吴易瘪了瘪嘴,连握着话筒时那根翘起的兰花指也蔫了下去。
这辈子,他再也不吃皮蛋了!!!
其实,秦蓁对于她交上去的菜品心里有数。不说味道怎么样,这种把凉菜变热菜的搭配怎么看都有点难以让人接受。
她打的也就是这个念头!
除了她对皮蛋这种传说中的食物一概不知,更多的是……路珂在二十分钟前发来的短信。
这条□□的告白短信让她忍不住动摇起来,心底有两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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