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屋里。
床上,躺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一个胖胖的老妇人坐在床边。
见大汉进来,老妇人脸一垮:“自己老婆快生了还往外跑,像什么话。现在兵荒马乱的,你就不怕在外出了什么差错。”
“是,是,是,怪我怪我。”大汉憨厚的笑着。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下把他丈母娘气的有气也没地儿撒。
床上的女子慢慢坐了起来,老妇人赶紧扶着她。“娘,你不要怪春生了。都怪我身子最近不大好,他也是听说京城有位名医,才冒险赶过去的。”
“瞧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反倒是我成了恶人了。”老妇人起身。“行了行了,我得回去了,回晚了你爹又该嚷嚷了。当年你非要下嫁给这个杀猪的,你爹到现在都不愿意认你。这个杀猪的要是敢对你不好,那可真是该挨千刀。”
“娘,您要走啊,我送送您。”大汉带着一脸憨厚的笑,老妇人看着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杀猪的,我要走你这么高兴是吧。好好呆在屋里,老身不用你送!”说罢,双手在身后背着,径直出了屋。大汉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一脸的纠结。
床上的女子见状,轻笑道“娘这是心疼我,让你多陪陪我呢!”
大汉走到床边,“这些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想伸手去摸摸女子,可半天也没伸出去。
“我去煎药。”大汉拿着竹筐匆匆跑到厨房,留下女子一脸疑惑。
“小夕,对不起,对不起。”从竹筐里没拿出来扔到破桌上小墨看着大汉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倒入药汤翻滚的药罐中。
以她在皇宫里待那么久的经验来看,那包药粉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脑袋里瞬间脑补出来一系列的恩仇大戏,难不成,她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是隔壁老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启文帝:唉,朕的江山怎么就亡了呢?
渣作者(抠鼻):呸,拉倒吧,朕的大秦早就亡了!
☆、城春草木深
当夜,大汉春生找了本书垫在屁股底下坐在门外的地上,一脸忧虑的的样子。虎子打着哈欠,靠在他身上。
小墨:_(:зゝ∠)_没错,那本被人压的倒霉书就是我,我的命好苦……
“别紧张,你媳妇这都是第二个了,这次肯定又能给你添个大胖小子!”枣红脸的汉子乐呵呵拍了拍春生的肩膀,安慰道。
“老王,我还是有点担心啊。小夕她最近身子不大好……”春生紧张的两只手握的紧紧的。
老王哈哈大笑,“瞧你这怂样儿,我还记得虎子出生时,你那上窜下跳的急样,最后不还是好好的嘛!”
“王叔,你说的不对。我娘说她生我的时候,我爹一直趴在门上偷看来着。结果稳婆一开门,他就直接摔到了地上。”虎子反驳道。
老王一听,笑得更欢了。春生不禁有点脸红:“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房门被打开,稳婆激动的说道:“生了,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夕娘也没事,母子平安!”
春生激动的站了起来,手脚都有些大抖,激动的跑进房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被遗忘在屋外晒月亮的小墨,哪里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屋内一阵热闹后,众人就散了,屋内的油灯也熄了。
小墨的这本书,在遭到屁股的碾压后,又惨遭破鞋的踩踏。整本书都皱巴巴的,结果书皮还好好的。是不是该夸一句不愧为皇宫出品吗,简直书生无望。
待到天拂晓时,有个黑影翻墙进入了院子,缩在墙边的柿子树后边,学着猫叫了几声。
过了一会儿,屋里并没有点灯,春生轻手轻脚的抱着小婴儿出了房门。
黑影从柿子树后出来,跪在地上朝大汉行礼。因为离得太远,小墨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但她看到,黑影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袱,里面居然是也一个睡着的小婴儿。两人将婴儿互换之后,黑影就迅速离开。春生也轻手轻脚的回了房。
一切都归于平静,只有一本皱巴巴的书的内心还在雀跃,她好像是不小心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啊。
光阴似箭,这一年,反叛军攻入长安,建立新朝,国号周。这一年江南王李季拥护启文帝之子李绍于长江以南称帝,沿袭旧国号楚。两国隔长江对峙。
然而这些,并不干小老百姓什么事情。只要不打仗不加税就行了,他们可不关心到底谁赢谁输,谁当皇帝。顶多是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今天,是春生的小儿子小宝的周岁,照例是要抓周的。
春生在床前摆个个神桌,祭拜后,在床上放上算盘,印章,破书,小木剑什么的。
“快点把小宝抱来。”春生招手道。
“你东西备全了吗?”夕娘抱着小宝过来,把小宝放到了床上。
“备好了,备好了,我爹为了凑这点东西,把桌子底下找来垫桌脚的几本破书也给掏了出来。”虎子笑着说。
小宝啃着自己的小胖手,在一众蠢大人期待的目光里,伸手抓住了根掉了毛的毛笔,却又他又随手丢掉了。
小宝爬了两步,抓住了一本皱巴巴的书,用力一掀。一阵清烟从书中扑面而来,小宝当时就被惊的哇哇大哭起来。
半空中,蓬头垢面的小墨激动的大叫:“我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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