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了我和陈国世子硬碰硬。
等等......内乱?宋都城的内乱?我脑中不免有些疑惑,什么内乱?我尽力帮着宋玄商拖延时间,让他壮大兵力,目的就是为了和宋玄墨手中的五万兵力相抗衡。
如果发安生了内乱,那便意味着......短兵相接,战事已起,而宋玄墨如今安然站在这里,其中种种,不明而喻。
宋国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若我尽力拖延的时间,还是不能给宋玄商带来更多的赢面,那么,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心中思虑万千,可是,我却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不是问话的时机。
“如若,两位公子前来毫无用处,那么本皇呢?”远处走来的是楚弦歌,不同于天门山上初见时的模样,隐隐间,已经在不自觉中,透露出帝王的霸气。一切都在改变,变得和印象中越发不一样。
“楚皇?”兰辰愣了愣,笑道:“楚皇大驾光临,兰辰有失远迎,只是不知,楚皇此行,意欲何为?”
若说楚弦歌的到来,兰辰是惊讶的,那么此刻的我,也是惊讶的,毕竟,按之前的消息来算,楚弦歌出现在长安城,应该是三日以后了,而非现在。
我环视周围,从各人脸上都看到了不同的神色,算起来,也就宋玄墨最为淡然些了吧。
“世子问这话不觉得可笑吗?”楚弦歌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我。
那样的王者之气,早已颠覆了当年‘江南楚歌’的雅称,那个爱琴成痴的男子,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岁月果然是把利刃,可以将人雕琢成各种模样,只要想,约摸是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兰辰挑眉,问道:“楚皇是来分一杯羹的?”
楚弦歌没有作答,仅是那样看着他,带着睥睨的眼神,带着不屑的表情。
论国力,楚国排第二,陈国绝不敢自居第一,这两个国家虽都是九国之中的佼佼者,但是若真较起真来,楚国略胜一筹。这不仅是国家的财富积累问题,还有兵力,文化,种种因素掺杂在其中。
“报,世子殿下。”说话间,一黑衣人走来,对着兰辰抱拳,又逐渐靠近,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却见兰辰脸色变了变,随后笑道:“楚皇既然带来十万兵力,看来,此次是志在必得了。”
兰辰的语气松快了些,我虽不知道他听到的消息是什么,但那便代表着他最终会妥协,这样,就够了。
“其实,本皇此次来,确实要来见一位故人。”楚弦歌缓缓转头看向我,轻笑了下,又道:“你,便是阿楠姑娘吧?受人之托,带姑娘回去。”
我一愣,心想着楚弦歌果然细心,注意到了目前来看,我的身份不能暴露,这句受人之托,便显得可究了。我轻轻点头,在众人的诧异下,走向楚弦歌,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确实该感谢他的,毕竟,当初不过一面,人家肯带兵前来援助,怎么说都是仁至义尽,却见他依旧笑着,摇了摇头。
兰辰皱眉说道:“既是如此,那便让阿楠姑娘自己选择吧。”
随着最后一记号角声响起,这场似乎永远也下不完的大雪停了下来。此刻的我,正和楚弦歌四目而对。
“你是说,是花解语给你发的消息?”我的声音难眠激动了些,一直找不到花解语,原来,他还......
“是,但准确而言,也不是,我收到的消息是来自花容宫主,但是信中的内容,却是提到了花解语和你。”楚弦歌苦笑:“你大约还不知道花解语、花容宫主,以及师父的关系吧?其实,在这之前,我也是不知道的。”
我愣了愣神,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我记得花解语提过姐姐,那时我隐隐猜出花容便是他口中的姐姐,这点虽是惊讶,但多少还在意料之中,可是萧寒公子和花解语又会有什么联系?
甚至于洛阳谷神医苏涣之,这个算得上花解语师哥的男子,也曾叫过萧寒老弟,其中人物关系复杂,实在不能消化过来。
虽说如此,我还是十分激动,毕竟总算是得到了花解语的消息,如若那些消息是从花容宫主那里传来的,是不是意味着,接走花解语的正是花容?无论他的身体适不适合奔波,总算不是绝境。
我急切问道:“那,可有花解语的消息?他现在好不好?”
“准确而言,不算好,但是花容宫主在信中不过只言片语,也不能推断出来。”楚弦歌看了看我,又道:“估摸着,应该是花解语央求着花容宫主救你的,不然,以花容宫主的性子,不会提到长安城内的处境。原本我也是随队伍,收到信后,变快马加鞭赶来了,才发现,你的处境竟是这般尴尬,若是晚上一点......”
若是晚上一点会怎样?实在无法想象,若不是花容宫主带走了花解语,若不是花解语重伤中仍记挂着我,若不是那封信纸,若不是楚弦歌快马加鞭,我会如何?
可是,一切恰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赶来了,才赢得我这一点生机。至此,便更应该感动,对于一个帝王而言,脱离队伍,带着少量人马快速赶来,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而他依然赶来。
曾几何时,以一代帝王许下的承诺,那句永远的朋友,又是有多么凝重?
千言万语犹在嘴边,却是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汇聚成一句:“弦歌,谢谢你。”
我苦笑:“你走吧,这里太危险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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