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最后一次见面,公子说过:“长生,该教的,能教的,我都已经教给你了,结局如何端看你的选择。今后,你不必再来天门山。”
也正是那一次会面,我听到公子的一声叹息,那声音很轻,轻得让我难以忘怀,他问:“长生若能长生,可否还会记得我?”
原来,原来如此啊。
大概是太过于沉浸回忆,也或许是别的缘故,面前之人推了推我的胳膊,问道:“姑娘真的认识家师?”随即又似是觉得好笑,他大概是认为自己疯了,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师父去世之时还未出生的丫头片子,怎么会认识他的师父呢?
“或许认识吧……”仔细想想,连我自己也不大相信了,却依旧固执地问道:“可否让长生弹奏一曲?”我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亦或者是想证明什么,只是想再摸一摸七弦琴,弹一曲公子弹过的曲子,仅此而已。
“当然。”他笑着让了位置,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补充道:“如果姑娘可以奏响这把琴。
我无心理会他的戏谑,久居深山的人因为孤独无聊,多少会染上一些怪癖,这样看来,他的情绪无常也不是不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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