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阴气如此旺盛,顺着阴气流动的方向,找过去只用一个闪现的时间。
我和阿绿性子有些宅女,这座城市没有走完过,以至于城郊有这么大一片阴地我们都不知道,这荒凉的矮山上,不知道是埋葬了多少人,可能是一个乱葬岗,我们站在山脚下,都是一股浓浓的冷风吹来,即便是这样的正午,根本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
阿绿在我旁边冷不防抖了一抖,我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说:“你是剑灵,本来就体寒,这里阴气这么重,就在山脚等我吧?”
阿绿听了,却是摇头,说:“不,说好了以后我跟着你,槿姑娘。”她很少这样叫我,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像以前的感觉。
我没有说话,迈着大步子走上山路,阿绿紧紧地跟着我,周围的环境越发的苍凉起来,树木倒是越来越多,这是很正常的,因为阴气滋生树灵。
“槿,要不要找个树灵出来问问路?”
我摆摆手,说:“哪需要树灵。夏筑昭会蓬莱的心法,我动动手指头都能找到。”
说完,我伸出两根手指准备聚气,突然周围的天色莫名暗了下去,显得非常阴森。聚气的动作就这样被打断了,半空中突然响起凄厉的笑声,如果是普通人听到,可能早就吓得落荒而逃。
过了片刻,笑声停下,鬼气十足的女声在半空响起:“我这荒山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今日竟然还惊动了这么厉害的人物,不知道阁下是哪座山门下的修仙人?”
我负手而立,仰着头,似是自言自语,又扬声响亮:“你的手里死的人不少了,何必再为难几个凡人?莫不是有极大的怨气?”
“哈哈哈哈!怨气我肯定是有的,但是这几个人是自己找上门的,我想你也没有这么爱管闲事,这种上门送死的也要救?”
我扯动嘴角笑了笑,也不废话,指尖灵气聚集,一道剑气向前一划,对方的结界瞬间被我打破,眼前的景色变换,已然不是刚才的半山腰,而是充满了腐尸臭味的洞穴之中,空气里都是冤死的残破魂魄,几乎都不完整,显得极为痛苦,洞中灰暗死寂,燃着几许烛火,却驱散不了怨念集结的黑暗,洞穴一边的角落里是几个被施了缚身咒的人,瞥一眼就认出来了最中间的郑老板,旁边就是夏筑昭,还有几个都是昨天来过我店里的打手跟班;另一边的角落里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已经昏迷不醒,而洞穴中间,便是这鬼穴的正主,一个穿着一身妖艳红装的女鬼。
夏筑昭看到我的时候,眉头紧蹙,眼睛如果会说话,那他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快点走”,我只当看不见,再去看郑老板,这老戏骨一脸看到救星的神色盯着我,想说什么,但被缚身咒捆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里阴气是整座山最重的地方,阿绿不由得打个冷颤,把我的外套扣上扣子,多少能保暖一些。我看了她一眼,想起她以前怕鬼的性子,知道不能拖,要速战速决为好。
见我不说话,倒是这女鬼先一步忍不住开了口:“这位仙姑怎么称呼?”
“别别别!”我赶紧出言打断:“叫什么仙姑?这都什么年代了,能不这么土么?你问我名字,我叫红槿。”
女鬼似乎没想到我的画风这样就变异了,精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说:“好说,我是这座山的鬼王,也在此修炼两百多年了。”
哟呵?一开始就宣告主权了?老娘当年满世界浪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还两百多年道行!
我往前迈了两步,刻意靠着小姑娘的方向一些:“我今天来不找茬,你以前杀的人,不管是不是无辜,死都死了,我也不说追究,可今天这波人,你得给我个面子。”说着我伸手一指这昏迷的小姑娘,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鬼王笑了笑,苍白而美艳的面容显得有些恐怖:“你一来就让我放人,凭什么?这丫头是她老爸送给我的,人家父亲都舍得,你操什么心?”
父亲?我看一眼郑老板,郑老板的脸色便是恐惧之中多出了两分尴尬。我心里冷笑,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救女儿?
我走过去把小姑娘抱起来在怀里,看着鬼王说:“你不是要鸢骨香?我有。一枝香,换这里所有人的命。”
“你有香?”鬼王面色大变,随即反应过来:“你就是近几年出现的卖香人?”
我没说话,把小姑娘交给阿绿,再转身看着鬼王:“买卖划算么?”
鬼王想了想,眼珠子转了两圈:“好,成交。”说着就向我伸出手:“香拿来,我放人。”
我也伸出手去,手里却没有东西,却是摊开对着她,说:“还有木哨,你要交出来。”
“凭什么?那木哨是个宝贝,而且至少也是上千年的宝贝,我刚刚才到手的,你说抢就抢?”
我笑,说:“你搞清楚,那木哨本来就是我的,现在,是你抢我的东西。”说完,手变成爪型,内力一吸,强行将她藏在衣服的哨子吸进手里。
鬼王怒目相视,想要抢回来,木哨却已经在我手里了,她恨了我一眼,却突然笑出来,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夏筑昭,又看我,说:“我说今天怎么有这么厉害的角色来找我的麻烦,原来如此。”
“你嘴巴放干净点!”一直没说话的阿绿忍不住呵斥,我做出手势制止她,看着鬼王笑出声。
“我脸皮足够厚,随便你怎么说,我无所谓。”说完,我手心变出一支香,半仰着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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