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给导师写邮件。
一气呵成。
一切弄完,没来得及睡觉,拉了行李箱到机场。
太过小心翼翼,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弱势的一方。逃避是她惯常的处理方式,当年对穆浔的出现,她如是反应。如今,年龄都虚长了好几岁,但行事依旧没有改变。
闫屿本来定的三天后的航班,但当发现陈疏言凭空消失的时候,简直恨不得分分钟掘地三尺把她给挖出来。
找人查了她的出行消息,机票直接订的回怀远。闫屿二话没说跟着杀过去,只打了个电话让秦逸过来收拾残局。
陈疏言到的时候陈简已经睡了,干脆就躺沙发上休息了会儿,不打算叫醒陈简。
有陌生电话进来,第一遍没接。
第二遍没接。
响到第三遍,陈疏言终于接了。
“你在哪儿?”闫屿的语气有点不善。
陈疏言回答得平静,没丁点起伏:“哦,回国了。”
“你这不都打的我国内号码了吗?不应该知道了?”陈疏言嘲讽地笑笑,知道闫屿肯定查过她的行踪了。
“我在你家楼下。”闫屿答非所问。
陈疏言一愣。
下一秒,冷而平静地回:“哦,你回去吧。”
闫屿大概也没料到陈疏言转眼就变得这么不近人情,愣了足足有好一会儿,“好。你没事吧?”
“没事。”陈疏言笑笑,语气缓和了几分。
“还回去么?”闫屿追问。
“不回了吧。都回来了,宾哥哪能那么容易让我走?”陈疏言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刻意而又疏离。
“对不起。”闫屿突然道歉。
“嗯?”陈疏言是真的没明白。她以为,就算要道歉,也该是她道歉才对。突然不辞而别,换谁谁也受不了。
“贸然打乱你生活,抱歉。”
等了许久,不见陈疏言回应,终于只能说了句:“我回迎泽了,你好好休息。”
“好。”陈疏言终于在闫屿挂电话前回答了一个字。
☆、r22
陈疏言在家待了几天,陈简问她突然回来的原因,也只托辞说是有推不掉的工作,陈简叹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自从那事之后,陈简对她工作的态度有所好转,虽然依然不喜欢,但终究不再伤口上撒盐,也看开了许多,由她去了。
时隔半年,再次踏入自家书吧,陈疏言在门口停顿了下,颇多感慨,却终究无言。
书吧生意不错,不过也没太多事情,纪含一个人也还算忙得过来,还算悠闲自在。
陈疏言到的时候是晚上,店里灯光昏黄,暖洋洋地洒在人身上。
她在吧台前停下,纪含还在给客人做饮料,没抬头,问了声:“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陈疏言笑笑,声音不高不低:“一杯长岛冰茶。”
“好的,您稍等。”纪含手不空,没来得及看她,等冲完饮料才觉得不对,一抬头看见陈疏言,虽然带着墨镜,但仍然一眼认出来,嘴瞬间张得老大,“疏……”
被陈疏言的示意打断之后,活生生憋成了“书可以自取,阅后请归原位,请您自便。”
陈疏言选了个角落背对着人群坐下,随手挑了本书来看。
纪含送饮料的时候顺便瞥了一眼,《霍乱时期的爱情》。趁着放杯子到桌上的机会,凑到陈疏言耳边低语:“疏言姐恋爱了?”
陈疏言白她一眼,“说什么呢?随便看看。”
“我可不信。”纪含扁扁嘴,“疏言姐以前闲着没事干,随便看看的书可是《基督山伯爵》。”
陈疏言懒得和她争论,正好有客人进来,挥挥手让她走了。
纪含一走,陈疏言目光落回书页上,久久停留在那句“爱情,首先是一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上。
指腹轻轻摩挲着书页,白底黑字,挑弄着刻意麻痹的神经。
陈疏言长叹一口气,想起闫屿那句“不要轻易否定对一个人的爱”。
回过神来,看向窗外,迎泽铺天盖地的霓虹灯闪烁着,侵占着整个城市的其他色彩,一点一滴慢慢吞噬,如同慢性毒|药。
感觉到目光注视,陈疏言迅速回头看了眼,一旁有两个女生在看她,小声讨论着什么。
但她也没在意,罗宾微博置顶过她出国进修的通知。就算是在她自己店里,路人大概也只会怀疑而已。况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陈疏言自嘲般地笑笑,还是把墨镜戴上了。刚戴上,那两个女生就过来了,“您好,请问是陈疏言吗?”
陈疏言转头看看她们,年纪不大,大概也就是刚上大学的年纪,笑容干净而有活力,像纪含刚来时的样子,心头一暖,干脆摘了墨镜,微笑着点点头,“嗯,你们好。”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忽然击了个掌,“还真是咱们女王。”
然后冲陈疏言表示:“女王咱们能合个影吗?”
纪含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赶忙过来解围:“不好意思,合影不太方便。”
陈疏言摆摆手,“没关系,来吧。”
两个女生本来也没想陈疏言会答应,激动得赶紧请纪含当了次免费摄影师。纪含谨慎,只按了两次快门,第一次,陈疏言条件反射地摆出了摄影棚里最为冷峻的表情,第二次才反应过来,微笑了下。
两个女生看了看照片,开心得不得了,压低声音说说笑笑往外去了。
夜深了,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纪含干脆让陈疏言去后边休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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