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宁萱的毕业典礼,帮鲍鲍把毕业礼物送到美娜的手上,请过宿舍的同学吃饭之后,颜滟就离开厦门回到了温州。
六月底,高中同学都陆陆续续毕业了,要回来温州工作的也都回来得差不多了。
毕业以后没有选择回来温州的,大部分都留在上大学的上海或者杭州工作。
也有选择比较另类,准备要去深圳工作的。
比如,颜滟认的“弟弟”,文科二班的班长焦知非。
颜滟的这个“弟弟”,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最简单的符合实际情况的描述应该是“作”。
作的女生很常见,但是作的男生,颜滟到目前为止,就只认识焦知非这一个。
此人作的程度,和鲍鲍送礼物的手笔一样,都是让颜滟叹为观止的。
高中的时候,好好的保送北大,硬是看不上专业,非要放弃了保送名额自己去考。
自己考也没什么。
焦知非最后的高考成绩,也确实超过了北大在浙江的录取分数线十好几分。
可是他作啊,他不报北大报人大。
报人大也没有什么。
但他一整本志愿,就只报人大这一个学校。
又在专业志愿里面孤零零地填了唯一的一个新闻学,还作得不能再作地选了不服从分配。
按理说,以焦知非的高考成绩,报哪儿都是没有问题的,北大都能上,还有哪儿上不了?
可是呢,焦知非报的这个人大新闻学,在整个浙江省就只有一个名额。
焦知非知道自己分高,去人大简直有点“屈就”的意思,一个名额又如何,反正都是他的。
然而,很不幸的是,那一年还有另外一个怀揣新闻梦想的浙江考生。
另一个“大牛考生”的成绩,比焦知非的高考成绩高出了一分,和焦知非一样填报了新闻学。
人大牛不仅考得比焦知非好,还填了服从分配。
高出一分不算多,但足以拿下浙江唯一一个人大新闻学院新闻学的名额。
焦知非作得他自己,直接从温州中学数一数二的文科考生,变成了高考的落榜生。
即便是这样,焦知非仍然不觉得自己填志愿的方式作。
他的想法是,去不了自己喜欢去的学校,想要学的专业,大不了就去复读。
颜滟和焦知非是初中的同班同学。
可能是因为焦知非的思维方式从小就异于常人,所以,颜滟在初中里面被所有的同学针对的时候,焦知非也是唯一一个“异类”。
他不仅没有针对颜滟,还认了颜滟做“姐姐”。
无比作的焦知非,其实比颜滟还大了快一岁。
两个人的姐弟缘,从初中入学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了的。
初中的时候,颜滟家已经不住在厂里,所以,颜滟也离开了“郊区”的学校,到市区开始上初中。
初中没有一个人是和颜滟从同一个小学升上来的,颜滟觉得这是不被针对的新生活的开始,对自己未来的初中生活充满了期待。
初中不像小学,很多人的家都离得比较远,所以就有些中午是需要在学校食堂吃饭的同学。
颜滟的新家离学校不远,可她就算是回家,也没有人给她做饭。
因此,颜滟的午饭,肯定也是要在学校的食堂解决的。
当时颜滟初中学校的食堂没有饭卡,吃饭也不能用现金,而是要拿饭票。
注册交学费的那一天,要在学校吃饭的同学需要顺便把一个学期的饭票给买了。
开学第一天,颜滟中午去了食堂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忘了带饭票,只好又折回教室去拿。
颜滟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最后一排还坐着一个傻傻愣愣正在发呆的人。
颜滟正准备迈向不被针对的初中新生活,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对同学避之唯恐不及。
“你怎么还不去吃饭?”颜滟顺口就打了个招呼。
“我没有带饭票。”焦知非有点委屈地表示。
“那我给你一张就好了,赶紧吃饭去吧。”颜滟顺手就递过去一张饭票。
“谢谢老姐请我吃饭。”焦知非忽然就露出了特别幸福的笑容。
但颜滟却有点崩溃。坐在最后一排的焦知非,比坐在第一排的她高出了大半个头。
“你居然叫我老姐,那你以后别把我是你姐姐这件事情给忘了。”颜滟说这句话的时候,实际上有点生自己的气,她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是多管闲事了。
焦知非叫她姐姐,是嫌她矮坐在第一排还是什么意思?
但焦知非真的从哪以后,都把颜滟当成了自己的“老姐”,同学们再怎么针对颜滟,焦知非对自己的“姐姐”都没有变过。
渐渐的,颜滟也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是焦知非的“老姐”。
作为“老姐”,颜滟不仅有什么好事都想着焦知非,连焦知非的妈妈都混的挺熟的。
高一的时候,焦知非没有手机,颜滟还给焦知非的家里打过好几次电话。
高考发榜之后,焦知非的手机关机,颜滟只能焦知非家里打电话。
焦知非的妈妈接起颜滟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就说自己快要被儿子给气晕了。
谁听说过一个考了快七百分的文科生去复读的?
说着说着,颜滟觉得知非的妈妈都快哭了。
“之前大家都劝他不要拿填志愿当开玩笑的。
只是他分那么高去报人大,当时肯定也不可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阿姨,您先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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