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也在当差,也算是有熟人照应,这银子估计可以少花一些。不如母亲先拿个百儿八十两的出来,送过去请二哥给围堵的各位差爷散些吃酒的钱,让他们多少看顾三爷一些?”
百儿八十两?
说得倒是轻巧!
那可是一个小农庄一年的收益了!
彭瑾自己名下就有个好几百亩的大兴田庄,土地肥沃,盈利颇丰,她怎么不拿银子出来帮刘识?
可见是没有真心地想帮助刘识脱身!不过是想要趁机瓜分财物罢了!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替刘识做主,娶了这个么薄情寡义的女人回来!
崔氏心底郁卒,面上却还是不得不装出慈母的样子,婉拒道:“你先别着急。等仲彦传消息回来再说……”
“三爷在刀尖儿上行走,一不小心就会赔上所有。母亲您能静下心来等,儿媳可等不得!”彭瑾面上的焦急毫不作伪,并不理会崔氏的虚情假意,坚决不退让。
只要崔氏吃瘪,闵氏就乐得看笑话。
但事关银子,闵氏就坐不住了,训斥道:“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没个上下尊卑的,彭家的家教难道就是这样的?!真是可惜了‘一门父子双学士’的美名!”
彭瑾气得火冒三丈,再也没有见过比闵氏更冠冕堂皇的无耻之徒了!
她可以容忍她们讥讽自己,却不能连累彭永新和彭瑜父子名誉也受损!因为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彭家父子俩对原主倾注了多少的关心和爱护!
这样的深厚诚挚的情感,她绝对不容许闵氏等人来玷污!
“我的父亲和兄长,行端立正,深受圣上的恩宠,当然担得起这样的美名!至于彭家的家教,就不劳祖母操心了。”彭瑾冷笑道,“祖母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则故事,名叫《晏子使楚》。当中有一句话,叫做‘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反正诚意伯府是靠不住了,不但靠不住,还得防着她们落井下石。与其和她们虚与委蛇、纠缠不清,倒不如撕破脸皮、一刀两断,至少落得个安心!
闵氏被彭瑾的话气得几乎倒仰过去!
自打嫁入诚意伯府,不管是真心的驯服,还是假意的屈从,还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这样打过她的脸!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刘识和彭瑾,都是招惹不得的惹祸精!
这样的人,绝对留不得!
“这样忤逆不孝的人,诚意伯府是留不住了!”闵氏气得跳脚,拔尖儿着声音怒道,“分家,现在就立刻分家!”
“好啊!”彭瑾站起身来,挺立如松,字字铿锵,“那就请祖母把账册拿出来,咱们好好地分一分!不然的话,这个家我可不敢分。免得三爷回来,发现自己被一无所有地扫地出门了,再怪罪我行事软弱草率,考虑得不周全,任人摆布!”
闵氏见彭瑾冥顽不灵,气得浑身直颤,指着彭瑾的鼻子骂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娶了这么个胡搅蛮缠的扫把星!
王氏和李氏呆立当场。
就连一直都在状况外的刘萱,这会儿也看了过来。
没办法,谁让彭瑾的转变太大,大到她们完全无法想象!
在诚意伯府,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直接地挑战闵氏的权威,包括伯爷刘克竟。
彭瑾到底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敢和闵氏打对台!
这下,就是闵氏的老对头崔氏,也生不出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思来了。
只要彭瑾不退让,那这个家就分不成。
她们总不能直接把三房驱逐出族吧!
到底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崔氏对刘识,总比旁人多一分愧疚。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刘克竟和刘诚父子俩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刘克竟一进门,见除了刘惠之外的所有人都在议事厅了,明白大家已经都得到了消息,也就不再赘述,沉声道:“叔彦此举太过鲁莽,未来尚未可知。咱们能做的,就是齐心协力,努力地度过这个难关……”
王氏一见刘克竟似乎没有放弃刘识的意思,着了急,忙顾不得僭越,插话打断道:“父亲,祖母和母亲刚刚说了要分家呢!这也是无奈之举,暂且把三房分出去,先保全了咱们伯府再说。等风头过去了,再看情况处置。”
刘克竟不悦地瞪了王氏一眼,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训话的时候插嘴!
刘诚顺着刘克竟的目光,瞪了多嘴的王氏一眼。
王氏本来就知道自己此举过于鲁莽,有违礼数,心中忐忑,见此更是心虚,勾着头,缩了回去。
一直紧盯着王氏的李氏,哪能如此轻易地就让王氏脱了身?
只见李氏恭敬体贴地劝慰道:“父亲,您别生气。大嫂当初提出分家的主意,也是为了咱们诚意伯府好。为此,大嫂都不惜忍受他人的非议,不怕别人说她此举有故意报复上次三弟彻查何妈妈的事之嫌呢!”
刘克竟眉头一皱,问王氏:“分家的主意,是你出的?”
至于刘识彻查何妈妈的事,却是提也没提。
一个婆子,还不值得他堂堂诚意伯府的当家人亲自屈尊去问。
王氏心底气李氏气得要死,面上却还不得不强作镇定地点点头,辩解道:“儿媳也是为了咱们整个诚意伯府着想。”
刘诚面色涨红,狠狠地剜了王氏一眼。
李氏看戏不怕台高,在崔氏出言喝阻之前,继续扮无辜揭王氏的老底:“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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