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有她,她中有你;
第四世,你是混沌孕育的比翼鸟,你守了拂子几千年,命数自然归尽;
第五世,你是天界仙君,偶然见了那拂子一面,便倾心永生,她却不肯见门外仙,你郁郁而终;
生生世世蹉跎岁月,你断了念想,凝于阿修罗道,决心永不相见拂子,终是断去了情丝,却命由己造,修得了她来还情,树下一遇,是劫是缘,便看你与拂子的造化了。”
这些话,无人听见,佛陀早已将九翌的前生今世看透,感慨而念。
九翌并非中庸之物,他与拂子一样,都是万物所化,拂子有佛光之气,九翌有天道之气,只是一朝爱恨怨,堕落到了修罗道,成浊气所化。
当九翌破出须弥山的那一刹,耀眼的光刺入他眼中,这一世九翌还是踏出了红尘丈。
即是是一个背影,他也愿剥去地魂,踏出红尘万丈来寻她,这种缘,这种爱,早已刻入灵魂之中。
九翌在六界内奔波寻找,他走过魔界,走过仙界,最终来到妖界,有一妖怪指着他的丹青道:“这少年郎我见过,他身边有个丫鬟,漂亮的很,我仰慕很久了。”
九翌心中如铜鼓轰鸣,他呼吸急促道:“你可知他是哪族人?家在何处?”妖怪以为九翌是个断袖仙君,便笑吟吟道:“他的丫鬟是鬼族人,应当是酆都界的吧。”
九翌便在酆都界寻了数日,四下询问后,终是来到了酆都府邸前,门外只有几个肃穆的阴兵。
舍轻烟用过膳,如往常一般出来散步,舍轻烟与黛眉跨出府邸后,她整个人呆滞住了,一个高挺欣长的身影负手而立,迎于风中,他那张俊美如筹的脸饱经沧桑,鼻若悬梁,唇若丹蔻,眉眼间有股疲惫不堪之色,他狭长的黑眸忽然迸射出惊喜若狂的光亮。
九翌徐徐走近,舍轻烟仍觉得自己在做梦,直至黛眉扯扯她的衣裳,她才回过神来,她心中五味陈杂,有欢喜,有苦涩,有心疼,有难过,有震惊......。
舍轻烟转头对黛眉道:“你先回去,我与朋友叙旧。”黛眉迟疑的往回走,她一步三回头,夫人的仙友,真真是万里无一的美男子,光看那气势,便晓得不是普通人,定与药仙那姘头不一样,黛眉也安心进去了。
舍轻烟的身子十分飘忽,她不敢相信,九翌竟从须弥山出来了!她手足无措的站着,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往哪里看,他们之间是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一切都已经变了。
九翌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他就知道少年郎是卿卿,即便身上的气味儿变了,他还是能认出她,感谢上天如此眷恋他,竟还给了他完整无缺的卿卿。
他的心终于停止了疼痛,不,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才能明白,那段痛彻心扉没有灵魂的日子是有多煎熬!像把一颗跳动的心脏扔在油锅里,翻来覆去,反反复复的折磨,怎能一个痛字能表达?
九翌眼中闪烁着万分欣喜的泪星,他的声音颤抖着:“万年山间出古刹,古刹山活枇杷林。树下和尚抱琵琶,不辨雌雄越世俗。待到枇杷三仙时,遇君一别又相见。君为小仙题卿名,吾心自是喜欢喜,梵罗之处情难以,却难心过抉择师,从此萧郎爱予卿。”
他微微一顿,上扬拢起的眉宇,显露出他的情深,九翌笑着泣,郑重道:“这个喜欢喜,还作数吗?”
舍轻烟倒退几步,捏紧了手指,骨节泛白,她低喃道:“不作数...不作数...。”
路过三三两两的阴魂,皆向舍轻烟行大礼,并称她为夫人,九翌心头狠狠一荡,震得他气血翻涌,他猛然上前将她按在墙上,九翌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暗藏锐利,他戟指怒目,悲愤填膺道:“我放弃了王位,抽出了地魂,只为求你一人,你忘却了我们的所有,转嫁他人为妻?!”
原来,九翌抽出了地魂!?所以,他才得以能出须弥山!舍轻烟目光悲恸,张望着他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她眼角的泪如数滑落,愧疚万分,“这是我欠北阴的,你恨我吧。”
九翌很快便明白过来,北阴大帝救了她,所以她以身相许,九翌沉默了许久,灼热的呼吸洒在她面上,一阵接着一阵。他们面对面,靠得那样近,始终隔了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坎。
九翌的大手抚在她脸侧,珍惜万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被恨的人没有痛苦,恨人的人却终将遍体鳞伤,所以卿卿,我不想恨你。”
话毕,他紧紧拥住了她,堵住她的唇,重重碾压品尝,这久违的悸动,使他们忘记了一切,九翌的舌抵死绻缱的缠住她的舌,这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人实实在在的在他臂弯里,使他感到踏实,心中的空缺渐渐被填平。
舍轻烟一动不动,他的吻如暴风雨般的热烈,他的探索,他的摩挲,他的纠缠,是那样的重,似乎要将她吞尽,那温热滚烫的唇瓣触着她,让她无法自拔,她不敢回应,不敢推他,做什么都不敢。
忽然听到一声暴斥,是北阴的,“阿烟!”九翌太过于沉迷温柔乡,没有躲过突如其来的一掌,他连翻滚在地上,唇边溢出血液。
舍轻烟惊呼一声,心疼的要去扶九翌,北阴已经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他呼吸不稳,气愤道:“阿烟,你是在偷人吗?”
舍轻烟一阵哑然,她只摇摇头,北阴拿出了一个黑色令牌,输入灵气,周围瞬间出现了数十名鬼将,皆是王侯将相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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