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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人都闭了嘴,用眼神剜来剜去。
天宫极大,到处都长得一模一样,清流虽来过几次,却不记得路了,于是随意拉了个小仙询问,“这位仙使,去蟠桃会的瑶池怎地走?”
那小仙一副狂妄模样,斜眼,语气不善,“仙使?你可是狗眼看人低不成?!我明明与你差不多,你该尊称我为仙友吧?真是,毫无眼色。”
舍轻烟与流乐同时感到恼怒,旁人说她们可以,可是她们不准旁人践踏清流哥哥一星半点的。清流自从解了毒,气度从容淡定,稳了不少性,所以并没有生气,只是一笑而过。
流乐拔尖儿了声音,指着小仙怒骂:“说你是仙使都抬举你了,敢骂我哥哥是狗眼,你地还是驴眼呢!哪儿来的旮旯小仙,长得一副丑样还妄想与我哥哥比,小瘪三!”
这小瘪三还是流乐从凡间的小话本、小书里学来的市井之词。
清流嘴边挂着浅笑,说是斥责不过是做做样子,他道:“流乐,不可无礼。”
小仙鼻子都气歪了,满脸怒容,“什么个小侍仙也敢骂我,吐词粗鄙不堪,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该去凡间重塑了,真不是个东西!我不同于你们说了,本仙可是来吃蟠桃的。”
舍轻烟随意把玩肩上的发丝,语气淡然,意指那仙人,“尔等小仙,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小仙脚步一顿,他在凡间轮过世,自是听懂了这句话,那侍仙骂他气量狭小,见识短浅,这可戳到他的痛楚了,他从下界山而来,也算是犄角旮旯蹦出的小仙,最恨旁人如此说了。
方才流乐用粗俗之语骂他,他都不觉得很生气,只觉得不应该与粗鄙的人计较,如今此女吐词文雅,暗讽之意戳中他的脊梁骨,有些刺疼,他转身阴恻恻的盯着舍轻烟,“小小侍仙,你说什么?”
清流静静的看热闹,这九重天上规矩多,没什么好玩的,斗个架还是可以,反正这里不是瑶池,还可以放肆放肆。
舍轻烟不畏他的目光,从容开口,咬字清晰:“我说,你是斗筲之辈,却不自知,你可知我家仙君是何人?乃药城城主也,你待如何?”
那小仙满脸愕然,心中忐忑惶恐,药仙身份之高便是玉帝也要礼让三分,六界无人敢得罪药仙,他日,谁也不知是否会有横祸,求药仙救命之时,态度怎地也该提前伏低做小。
小仙深觉今日气运不好,他虽猖狂浅薄,也知何人该惹,何人不该惹,于是摆低了姿态,作揖道:“方才那位仙使说得对,小仙生了驴眼,且猪油蒙心,不知仙君乃药城城主,多有得罪,望海涵。”
舍轻烟见那仙人态度转换极快,也无意纠缠下去,闷声不响等清流做处决,流乐从来都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逮着小仙叽里咕噜又是一通骂,皆是小书上学来的三教九流之腌臜话,清流不禁汗颜,此处来往仙友居多,不少人频频侧目注意此处。
于是舍轻烟用手捅了捅流乐,低声道:“你不是说今日要做乖巧之辈么?莫要哥丢脸了,好多仙友看你呢。”流乐挥开她的手,不满道:“你平常把我噎的一字不承接,如今对着外人倒是不开腔了?我偏要做泼妇骂个痛快!”
那位小仙脸色涨红,作揖的身子还未直起,正静候药仙的吩咐呢,可那小侍仙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得寸进尺,于是小仙再也忍不了,放开了嗓子与流乐对骂。
最后清流挥手让那小仙离去,掐住流乐的后颈将她提走了,舍轻烟扶额,暗自摇头,怪不得清流哥哥从前不带流乐来参加蟠桃会,流乐的性子果然是难缠。
☆、蟠桃会
清流又问路于另一个仙友,接着同那女仙一路去了,女仙见了清流后,就一副痴呆了的模样,显然是瞧上了清流,舍轻烟可不担心多个嫂子什么的,左右还有个流乐像炸毛的小猫一般,挥舞着利爪赶走狂风浪蝶。
将要到瑶池时,顺流而去的神仙多了几倍,也大概晓得了路,于是,流乐故意说些难听的风凉话要将那女仙气走,舍轻烟头一次这样配合流乐,实在是那女仙有些风骚。
二人明里暗里夹枪带棒,话中有话,暗指女仙不要脸面欲要勾引药仙,女仙虽然生气极了,却挑不出她们话中的毛病,气的甩袖而离。
舍轻烟捂嘴偷笑,肩膀抖得厉害,清流戳了戳她的脑门,“你怎的跟流乐学坏了,果然是好的不易学,坏的易沾染,你莫要学流乐说那些市井小话,女儿家说起来样子难看,流乐我已经放弃了,所幸还有你个乖乖,莫要学坏了。”
舍轻烟干笑两声,流乐侧耳一听,暗自生闷气,于是和舍轻烟悄悄斗起嘴来。
来到仙气邈邈的瑶池仙宫,万花开处神仙满,尽笑语俱乐春风,仙宫有一圣水池,便是瑶池了,圣水洁净如白云,舍轻烟偷偷用手指沾了点圣水放入嘴中尝尝味道,流乐骂了句老鼠嘴。
主位上端坐了一位风韵极美的娘娘,便是西王母了,她仪态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有股由内而发的威势,诸仙都谈笑风生说了些拍马屁的话,无人敢在西王母面前造次。
清流一来,西王母将视线放于他身上,慈祥和蔼的叫他快快落座,并且吩咐了仙女给清流多端了几个蟠桃来,玉帝与西王母说过,若是清流那药仙来了,便要好好招呼。
西王母还想着问清流要各种滋补美容的丹药呢,于是派了身边的仙女去问,清流摸出几瓶生肌药和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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