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听了进去,她摇摇脑袋,抚了抚容不言的背,舍轻烟脑中有一丝的清明,她口齿不清道:“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仙人也皆无可避免矣。”
舍轻烟猛灌一口酒,脑中浮现今日帮她摘花的男子,容不言抬起身,拿起酒倒入嘴中,师徒二人相近欢,互相发起酒疯来,大笑大闹且大哭!
最后她们没了力气,摊到在桌上,一人念叨着既明,一人念叨着阿姊、哥哥、美人花......凉风习习,月明星满,树影婆婆,她们时不时嘟囔几句醉酒话,时不时挠挠脖子。
夏日暖阳刺眼,容不言还在沉睡,舍轻烟的头从木桌上抬起,她搓了搓脸颊,回想起昨日醉酒的疯魔样,不敢相信容不言如此率性,说哭就哭,还把心里话告诉了她。
舍轻烟进洞府寻了个毯子盖在容不言身上,她撑起懒腰,取下头上的白玉簪,准备绾个发髻,日光照到玲珑通透的白玉簪上,一缕金光反射到她的眼睛里,舍轻烟低头,怔然凝视着白玉簪,这是清流当初替她.插.上的簪子,她仍然保存的完好如初,毕竟清流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她不恨也不怨。
任何一段情谊走至末路时,不要强求挽回,不要口出恶言,只需要静静的接受,它结束了。光阴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游历,这期中的好坏,都是足以让人在余生里品味的过往风花雪月。
舍轻烟轻手轻脚的离开桂花洞,她今日并未去斗架,而是漫无目的山野间眺望,昨日在美人树下见到的师叔让她有些念念不忘,她几乎跑遍了漫山遍野也没有找到那人,她暗自懊恼昨日没问他的名字。
若是去问妙音,妙音那样的泼皮肯定会打趣她,她还是自己慢慢找好了。舍轻烟这次是往山顶走,天殿她还没有去过,那人气度不凡,寻思也不会是普通弟子,可能是关内之人。
☆、寻那人
舍轻烟走至五十几层石阶时,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眼一望,东蔚今日穿了湖蓝色的精致袍服,头发束得十分整齐,五官俊俏,脸庞有一点红晕。
东蔚的手背在身后,神情有一丝异样,他将手上的美人花从背后拿出来,支吾道:“我...昨日看见你拿了一簇美人花,我想你许是喜欢这花,我...今日就摘了一些,当作赔礼请罪的,先前是我不对,诺。”
舍轻烟的睡凤眼一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东蔚竟会给人道歉?!既是道歉的,舍轻烟便欣然接受了,她眼角微弯,语气和善道:“师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件好事。”
她绕道正要离去,东蔚扯住了她的手臂,眼神灼热,“你觉得,我怎么样?”舍轻烟觉得有些怪异,茫然道:“什么怎么样?”
东蔚心一横,握住她的双肩,和颜悦色道:“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明明讨厌你,却又不自主的想起你,你的一颦一笑,让我心痒难耐,我想,这便是喜欢了,所以,我做你的仙侣,如何?”
周围的弟子向来喜八卦,他们盯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刻,舍轻烟仿若遭雷劈了一般,她将手中的美人花掷到地上,留了一句话,便如躲避瘟疫一般逃走了,她说:东蔚疯了!
这上半山的弟子大多不惧东蔚,因为实力相当。所以有人捧腹大笑,有人暗自嘲笑,有人摇头叹息。
东蔚怔然的站在原地,他想,舍轻烟定是害羞了或者一时不敢相信,他下次再寻个机会好好表白一次。东蔚指着笑得最厉害的男子道:“笑什么笑,等你将来求偶不成,我领着人专门来笑你。”
那人顿时收了声,轻哼一声掉头就走。
舍轻烟爬到一百三十五层时,她喘着粗气,一抚胸口,低低道:“东蔚说出那番话情话,真真是吓人。”就好比凶恶的大男人,一时化作了小鸟依人,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最后一层便是天殿了,她望一眼淡蓝的结界,试着穿进去,如意料一般,被阻隔了,舍轻烟在原地守了一会儿,注视起来来往往的师叔们,没有一个是那人,舍轻烟终于看见了一个熟人,她兴奋挥手:“丘师叔!丘师叔!”
丘颜谷左看右看,在一个小角落里瞥到了舍轻烟,她挑眉道:“咦...这不是容不言的亲传弟子吗?你来天殿作甚?”
舍轻烟左瞄右瞄,悄声道:“我找一个...师叔,他昨日偶然帮了我,我想道谢。”丘颜谷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他叫什么名字?我帮你喊出来。”
舍轻烟苦巴巴道:“我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我知道他的模样,一尺八有余,长相是个实足的美男子。”
丘颜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天殿的美男子数不胜数,皆又高又俊,你这么说,我哪晓得喊哪个?”舍轻烟一屁股坐到地上,她斜靠着白玉栏杆,丧气嘟囔道:“他昨日穿了件墨黑色的衣裳。”
丘颜谷瞧见她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便想帮衬她几分,丘颜谷一挥袖,地上出现了一张宣纸,一支毛笔,“你且把他的模样画出来,我再帮你寻。”
舍轻烟拿起毛笔,挠了挠头,“师叔,我的画技不大好。”丘颜谷拍了拍宣纸,鼓励道:“你画罢,大概的模样有就差不多了,一双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你想想他的模样,再描绘上去,就成了。”
“那...好吧。”舍轻烟回想了一番,专心致志下起笔来,一刻钟后,她将画递给丘颜谷,“好了,就是没画出他的万分之一。”
丘颜谷摊开宣纸,正眼细细看画,白纸上的男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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