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吃一些甜的东西,那样就不会太苦了。”
九翌怔仲的望着她,信之一字,是他向来所求的东西,他不想与胞弟为敌,但是王位他不会让,这是他从小的抱负,他要成为修罗王,率领整族破出须弥山,之后在六界有一袭之位,而不是在须弥山偏安一隅。
认识这仙族女子不过短短时日,确是让他感动了,若是换一个人这样信他,这样宽慰他,他同样会感动,只不过族内的人皆惧怕他,甚少有人待他这样真心,妙音是一个,陈道夫是一个,如今卿卿也是一个。
九翌轻轻的,握住她的小手,他低下头,一点一点的,把不喜欢的甜食,吃得一干二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舍轻烟指尖的果渍,她触电一般,惊惶的扯回手。
九翌嘴角微勾,调侃道:“卿卿,若不是知道你不用胭脂,我就要以为你涂了很多胭脂呢。”
舍轻烟越发窘迫,她转身寻了棵树摘枇杷,边道:“你那张嘴,比谁都厉害,我自是说不过你,所以我不跟你说,哼。”
九翌理了理衣褶,他脚下凝起云雾,“你在这吃果子罢,我上去瞧瞧妙音,妙音那人面上逞强,心却是最软的。”
舍轻烟抱了几颗果子在怀里,她飞身一跳,落在九翌身旁,“我正是准备摘点果子去哄哄他的,我也要一道去。”
山峦顶峰的古刹周围,一派幽静,草木葱郁,古树森森挺拔苍翠,有一种自然的肃穆之感,庙周绿树环绕,大庙雄伟瑰丽,朱红的墙,金黄的门,庙顶是辉煌的琉璃瓦顶,再上一点,有着南无阿弥陀福几字,这是自然形成的佛迹。
殿堂内,梁柱涂金,所及之处大多是金灿灿的一片,这其实是佛光,舍轻烟环视了一周,大殿空荡,仙气飘飘渺渺,首位上方只有台位,却没有一个佛像。
妙音坐在莲花垫上,他盘着双膝而坐,左手捏着佛珠,右手有节奏的敲着木鱼,妙音嘴中喃喃念着佛经,似乎是在忏悔什么,此时的他,与世无争心平气和。
九翌负手而立,他静静的看着妙音的背影,不问不说,是为最好的理解。舍轻烟在古刹里有一种心如止水之感,她静悄悄的走到妙音身旁,把果子都放在了另一个莲花软垫上。
虽上方无佛,佛却在心中,舍轻烟既是俗弟子,在这处圣地也是要拜一拜的,她跪地叩首,头磕地,将双手掌心贴于□□上,再把掌背翻转过去,以此,磕了三下。
舍轻烟将目光转向九翌,她轻轻道:“你不拜拜吗?”
九翌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他可以交佛门中友人,却不会信佛,他修罗一族,是恨佛的,“拜?不如拜我自己。”
拜佛是要求得心愿,而佛是困住了他们修罗族的罪魁祸首,他若拜了佛,岂不讽刺?
舍轻烟方明白过来,他们的道途是大大不同的,阿修罗道是浊气所生,因此凶悍好斗,有很强的攻击力,男修罗常有嗔恨之心,执着于争斗,女修罗的美貌颠倒苍生,常用颜术迷惑众生,这族,并非善类,若放置于六界,是毁界的存在,他们崇尚勇力,不屑智慧善缘。
而佛道,生于天地,养于万物,佛即是道,道即是佛,佛在本心,脱生离死。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求菩提,恰如觅兔角。佛有圆满的智慧,有觉行的佛海,有广大的誓愿悲心普度众生。
认识到这一差别,舍轻烟更觉得不应该喜欢上九翌,而妙音的拒绝也是必然的,可...若是还俗呢?她轻轻扯了扯妙音的.袈.裟.“你为何不还俗?佛在心中便好,其实你不用那样死心眼的,万物皆有道,你可自行选道,不必苦了自己。”
木鱼声戛然而止,妙音嘴边露出一抹苦笑,他与舍轻烟二人,是为天地生,亦为天地灭,命已注定,焉能择道?他揉了揉舍轻烟的脑袋,“傻姑娘,你什么都不晓得,真好。”
其实,妙音完全可以告诉她,他们俩人的命运。只不过时候未到,舍轻烟也还能无忧无虑的过些日子,不如就让他一个人面对死前的煎熬,最可怕的不是死之一字,而是明明知道要死了,却一天一天的数剩下的日子,他心中已经生了凡俗的杂念,所以死前的日子,对他来说更是煎熬。
他既盼着那日来临,又盼着君千能常与他作伴,这便是杂念。
舍轻烟以为妙音是在说她什么都不懂,她撅了下嘴,“我是不晓得佛理,可是...你心中已经背叛了佛祖,不如还了俗,倒还干净,你这般...着实污浊。”
妙音一怔,随后,莞尔一笑,他继续敲起木鱼,“我晓得,所以我在忏悔啊。”九翌拍了拍妙音的肩膀,“随缘不变,不变随缘,莫要煎熬。”
☆、灌醉
一语道破事实缘,连阿修罗都会说佛门中的言语了,他妙音还钻牛角尖作甚?妙音颔首,“你定要好好珍惜我们阿烟,她与俗人是不同的,你便是修罗王...也是低配了她。”
九翌早就知道舍轻烟的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妙音的态度,还有她泡的茶,她身上的异香,都让他隐隐的感觉到此女有影响人的心境之效,虽看不出她的真身,恐怕她也与佛门脱不了干系。
舍轻烟这回是再默认不了了,她蹿到妙音面前道:“我跟九翌没有仙侣之合!我...我只是被师父暂且托给了他,师父是让我在梵罗山学规矩的。”
妙音微捏指尖算了算,他淡然一笑,“不,你二人就是有情人。”
九翌眼尖瞥见了妙音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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