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浅一笑,拍了拍容不言的手背,“谁说我喜欢他了,不喜欢,真的。”
因为那是爱,她不喜欢九翌要娶旁人,可是她爱他这个人。
容不言静默了片刻,她以为玉彩石对阿九而言,并无多大用处,左右还有个阿素落要嫁给他的,谁晓得...造化弄人,她的烟烟竟爱慕阿九,容不言徐徐道:“烟烟,若当时,我晓得你的心思,我不会让你盗走玉彩石的,既明已经活了一世,我私心里逆天回转,他活了,却耽搁了你,我们...真真是对不住你,这一世我真的无以为报,也回报不了你,所以受我这拜吧。”
语毕,容不言跪地就是一拜,作为师父的她,抛却了尊严,仅以此拜,来表达自己的感激。
舍轻烟当即就下床与她对跪,这是一种尊重,她不能安之若素的受了这礼。
最近常有人来找舍轻烟,她分外的无奈,眼下,她只想修炼,可是,既明来过,陈道夫来过,丘颜谷来过,叶娥兰也来过,皆是来宽慰她的,这些宽慰似乎是在提醒她...九翌要迎娶阿素落了,她本想安安心心的修炼,而淡忘这件事,谁晓得,旁人想要为她好,却总无意的提醒了她。
还有一位来者,更让舍轻烟诧异,有个师叔进来喊她,说是杀神二世来了,她以为是九翌,出去一看,是罗君千那个罗刹。
结界外有个玄红色的身影,罗君千手持□□,左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衬得他满脸的煞气,他将桀骜不羁的眼神对准了舍轻烟,恨铁不成钢道:“卿烟!我那混账哥哥都要娶阿素落了,你还稳的住?!”
舍轻烟漫不经心道:“王位离你越来越远,你稳不住,来牵扯我做什么,哪儿来的回哪去罢,本仙没空与你东扯西扯。”
妙音他得不了,王位他却势在必得,舍轻烟的话恰好戳中了他的痛楚,罗君千胸腔里积压了一股怒气,直吼道:“你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谁出来谁傻。”舍轻烟嗤鼻一笑,存心讥讽道:“美人跑了,王位也没了,两大皆空,竹篮打水一场空,真真是笑死我了。”
罗君千涨红了脸,像极了关公,那条狰狞的疤愈发吓人,似一条会扭动的虫子,罗君千虽俊,煞气却太重,所以相貌大打折扣。他气得直哆嗦,猛烈的激打结界,“你这臭娘们,牙尖嘴利,活该罗九翌不娶你!给老子出来!莫要在里边儿当缩头乌龟!”
不娶你几个咬的特别重,舍轻烟心中的气被激了起来,面上仍气定神闲道:“不娶就不娶呗,嫁到你修罗族,命也不会太长。”蓦地,舍轻烟还张开嘴巴露出小白牙,得意洋洋道:“我的牙不尖啊,可平了。”
说完,她昂首阔步,潇潇洒洒的就走了。
这副从容的态度简直要气死人,罗君千在外头骂了一阵山门,猛得踹了几脚结界,才走。弄得弟子们都不敢出去,等罗君千走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出入,大家深觉与舍轻烟吵嘴是最自讨没趣的事。
连杀神罗刹也被她气成那样子,嘴皮子甚是了得。
坐在小草屋里的舍轻烟,褪去了方才的潇洒,如斗拜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清流摘了一些野果来,他洗干净后,将盘子递给了舍轻烟,她随意拿了个果子啃咬。
看到她衰败的模样,让清流想要将她揽进怀里,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却怕突兀了她,最终,清流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清流比不得九翌,但这里可以给你靠一靠。”
舍轻烟啃着手里的果子,渐渐泪眼婆娑,却没有掉一滴泪下来,她仰头望了望草屋顶,眼眶里慢慢变干,果子吃完了,她笑了笑,“哥哥,我只是暂且难过而已,过几年后,就不会难过了。”
清流心底盘旋了一句话,过了许久,他嗫嚅道:“阿烟,我想娶你。”她双眼一闭,鼻息了呼出了一点气,“哥哥,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这人,宁缺毋滥。”
清流捏紧了手指,他搓了搓脸,徐徐离去。
舍轻烟散步在僻静的小路里,她听到林里有说话声,一人道:“做杀神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另一人不屑道:“有幸个啥?不就是模样生得好么?竟抛弃了我们人见人爱的小师侄,他就是负心汉,人界的那啥陈世美。”
有个清脆的声音不平道:“错了错了,我曾在人界做过凡人,我晓得真情实况,陈世美为官清廉,刚直不阿,是一个好清官,但有个小人为了报复陈世美,把忘恩负义,抛妻灭子的事加在他身上,而编了一个戏剧,叫《秦香莲》,这戏流传于世,所以世人都误会了陈世美。”
“去你的,我们说这里,你扯那里做什么,啧啧,你莫不是爱慕过陈世美?”
“你才爱慕陈世美呢,我不过是抱不平罢了,见不得尔等世人无知,冤枉了好人!”
“哎呀!你们听我讲,我还没说嫁给杀神如何三生有幸,我方才啊,路过那梵罗山,远远的就看见罗九翌正亲自布置新房,他在挂灯笼时,无意间,回眸一笑,把我的心都给勾去了。”
“那你便去修罗族做个妾,讨好讨好阿素落,不就成了。”
“我想当小老婆,人家还瞧不上我呢。”
“上一任修罗王姬妾成群,这一次也不一定差的,你想办法去梵罗山,借机爬个床,多容易呢。”
“你说的倒简单,我若是去那儿做丫鬟,命不久矣。”
.........他们三言两语的调侃嬉笑,舍轻烟漫步离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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