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再次加快,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
宁大史上阵容最豪华的虐渣男大戏,即将于大活礼堂、两千多宁大学子的眼前拉开帷幕。
曹炘愣住了,一眼便看清叫住他的人是谁。
多年主持的经验告诉他,现在不应久留,可他非常好奇,半个多月前吵着闹着要分手的前女友究竟想干些什么。
“曹炘!”梁梦对着扩音器大喊,声音中除了紧张激动,听不出什么异样。
她接着说道:“我错了,我不想和你分手,请你原谅我!”
全场观众立即反应过来,无不拍手叫好。
何叙和球队里的几个学长坐在倒数几排,学长们很兴奋,纷纷站起来欢呼,有几个认识梁梦曹炘的,更是恨不得冲上去为她加油鼓劲。
何叙汗颜:搞什么,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曹炘站在舞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梁梦周围,她的狐朋狗友们也站起来大喊曹炘的名字。
不甚明亮的观众席上,女主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里说出的话却又浪漫无比:
“亲爱的,你转个身,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任曹炘主持经验再丰富,此时也蒙圈了。他对着话筒恍惚问道:
“什么?”
梁梦笑着说:“你先转身,我准备一下,观众们还等着看呢。”
说完,全场再一次沸腾,曹炘一头雾水,只好听从她的指示,缓缓地背过身去。
观众席上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曹炘转了一百八十度,停下,身后的观众席霎时寂静无声。
追光灯依旧打在他的身上,明晃晃的,将他背后贴着的雪白的牛津布,照得显眼无比。
牛津布很大,覆盖住他整个背,布上印着四个硕大的、黑色加粗的汉字:
“我,是,渣,男。”
观众有近有远,但至少,一半的人能够看清牛津布上的字,剩下的一半......梁梦想:你们很快也能知道。
曹炘完全处于梦游的状态,甚至连身后一波接一波的哄笑也没听清。
直到前女友的声音再次撞进耳膜,把他从白花花的梦游世界,一下子拎出来,扔进刀山火海。
梁梦对着扩音器,不遗余力地大喊:
“渣男,去死吧!!!”
“去死吧渣男!”“死渣男,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脸!”
她的朋友们鼓足劲,一齐卖力地喊了出来。
光骂人还不够,梁里摸出鸡蛋,狠狠地砸到了曹炘身上。狐朋狗友们有的掏出水果,有的拔出水枪,对准舞台上那个西装革履的可笑男,发起猛烈的进攻。
梁梦的位置在第三排,有些远,扔得手酸。前排的同学积极配合,让出一条“大道”,梁梦长腿一跨,直接从座椅上踩了过去。
扩音器扔到一边,她狞笑着,骂了句“死渣男”,又砸出一枚鸡蛋,正中目标。
曹炘回过神,伸手往背上一抓,扯下一块牛津布。看清上面的字,一张脸又青又白。干净整洁的西装变得脏污不堪,曹炘一眼也没敢往下看,不顾花容失色的主持同伴,一边躲避着“枪林弹雨”,一边快步冲下舞台。
过了好久,场面才平息下来。
女主持人捡起刚才吓掉了的话筒,哆哆嗦嗦地再次报幕。
管弦乐团的乐手们刚看完好戏,还处在懵逼状态,水平大失,乱糟糟地演奏起曲子。还有林茵茵,一边弹琴,一边还笑得花枝乱颤,按错了好几个键也不自知。
不过,此时此刻的观众席,早就没人在意他们表演得怎么样了。
这场大戏很快上了校园论坛,回帖上千,引起同学们热议数天,连带着校霸·梁与渣男·曹也火了一把。
当然,这是后话了。
演出结束,茵茵换了身衣服,还没来得及卸妆,忽然有个男生跑来报信,说有人正在大活门口等她。
茵茵向来没心没肺缺心眼儿,此时也未曾多想,匆匆忙忙赶了出去。
跑到大活门口,茵茵四下张望.....
没人呀?
“林茵茵。”身后忽然响起一个阴沉的男声,“是不是你往我背上贴东西?”
茵茵蓦地回头,瞧见身后换了便装的曹炘,吓了一大跳。
她梗着脖子,不屈不挠:
“是又怎么样?”
对方的脸色愈加难看:“你和梁梦串通好的?”
茵茵冷笑:“怎么,不敢找她算账,所以挑我这个软柿子捏?”
被林茵茵一句话戳中了心思,曹炘更火大。他仗着身高优势,一步一步向茵茵走近,逼着她后退,直至后背撞上墙壁。
林茵茵怎么不心慌?可她想起舍友被他哄得团团转,又惨兮兮地被人拿颜料砸,还有戴绿帽的梁梦......
渣男可恨,决不能退缩!
曹炘站在她身前,高高举起右手,不知是要砸墙,还是要打人。
茵茵瞪着眼,视死如归。
几秒过去,两厢僵持。
曹炘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那人用力往后一拽,他便踉跄几步,险些摔到地上。
春日渐暖的日光中,比曹炘还要高上许多的少年立在茵茵面前,拧眉注视着她,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到身后。
他的声音比十二月的北风还要冷冽:
“你干什么?”
曹炘站直身子,毫不示弱:
“你又是谁?”
何叙漠然地扫他一眼:“你管不着。”
曹渣男的脸上一阵颜色变幻,别提有多精彩。他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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