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晚上,老一辈革命家们聚在一起那是肯定要聊你的事啊,谁让你不在呢。”她朝祁遇白挤眉弄眼,模样格外俏皮,“那一个个的,长吁短叹的啊,又是说你跟人彻底分了,又是说你颓废了好多天,连平时最爱的马都不去骑了!我一听,这不是失恋是什么?可接着问吧,我妈又拦着不让了,跟我使眼色让我别多话。啧,你说你就失个恋,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当谁没失过?我刚失恋不到一周我说什么了吗?”
明明长辈私下议论自己的事会让自己不快,可经她嘴一说出来祁遇白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天生乐观幽默的性格真的能给身边人带来不少快乐。
他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闭上眼向后仰去,头枕在自己手上慵懒淡定地说:“噢?你又失恋了?”
“呃……”欧灿自爆其苦,一时哽在当场,顿了几秒话锋一转,“不提我的事了。要不还是说说你吧。”
她又是往前一凑,伸手拍了拍祁遇白的袖子,在他右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
“哥,快给我讲讲,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干什么的,多大了,把你甩了?还是你甩他?”
祁遇白睁开眼偏过头去好笑地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讲讲嘛讲讲嘛。”她干脆动手推搡他的胳膊,把他推得脑袋直晃,“你说这家里都是些老古董,你又是个没朋友的,除了那个比你还无聊的奶爸章弘,就剩我这个妹妹能听你说说了吧?趁着我在,还不赶紧把握机会?速速道来。”
“好了好了。”祁遇白简直怕了她,两只手从颈后拿下来不让她再继续晃。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今天我们所说的事情不能告诉我爸跟姨妈。”
“嗯嗯嗯,我保证,请组织信任!”欧灿立起右手中间三指表决心,两眼期待又好奇地望着自己的表哥,看着他表情一点点变得温和。
“其实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是个演员,叫林南,双木林,南方的南。”
“林南……”欧灿忍不住插嘴道,“好没新意的名字。”
“啧。”祁遇白望她一眼,“你还听不听。”
“听听听,我不打断你了。”
祁遇白坐直身体,像是回忆到什么似的笑了笑:“不过你说得对,我第一次听他介绍自己的名字时心里也在想,这名字真是普通。”
欧灿无语地斜了他一眼。
“当时他还有点儿怕我,站在我面前介绍自己,神情战战兢兢的,就像担心我吃了他一样。”
“哎等等——”欧灿再次打断,“少儿不宜的内容你先忍忍,介绍介绍他的基本情况嘛。”
“什么少儿不宜……”祁遇白无奈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要听就好好听。”
“好的好的,你接着讲。”
“他是个演员,估计你没看过他的戏。毕竟他以前不怎么出名,最近才好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接不到戏,我猜他也不会来找我。不过不管怎么样,总之我们就开始见面了。我给了他一点资源,他陪我若干个晚上。”
回想起来细致缠绵的感情变化和肢体接触,用言语表达出来也只不过这么两三句就说完了。
欧灿的嘴唇一点点张开,两条细眉纠结地蹙到一起:“你包养了他?”
她知道自己的表哥喜欢胡来,这点就连白韶容说起也是扼腕,但直截了当听到耳朵里又是另一种体验。
“没错。”祁遇白平静地点点头,“你可以这样概括。”
他以前觉得这种包养关系属于资源置换的一种,你情我愿,从没有觉得难堪。直到真正对林南产生了感情,才发觉这样一个开始其实或多或少将这段感情污名化了。关系始终见不得光,这也是原因之一。
“不过他没找我要过什么。”祁遇白补充道:“但我要是真送他东西他的反应一般都挺高兴,上回那条围巾也是送他的。”
欧灿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你当时来找我参谋我就觉得有问题,送章弘至于这么认真挑么?除非你暗恋他!”
“行了。”祁遇白制止她:“被你反复提起章弘睡着了还得打喷嚏。”
欧灿笑了起来:“好吧我不提他了,让他好好睡觉。不过哥你好抠门啊,你那么多钱就给人家送条围巾?”
“那是给他的补偿。”祁遇白顿了顿说:“我曾经扔掉了他一条围巾,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干嘛扔人家围巾啊……”欧灿嫌弃道。
祁遇白不大自在地说:“当时我误会了他,以为他跟别人不清不楚,就把他留在我车上的东西扔了。”
“呵……男人……”
“他看起来挺喜欢我送他的围巾,经常会戴。”总算是能作为一项不错的赔罪。
欧灿得意道:“是我眼光好。”
祁遇白笑着点点头:“记你一功。”
“除了围巾其他的确没什么。他基本不向我开口,难得求我一般也是为了他的亲戚。对了,忘了告诉你,他身后有一大堆的牵扯,家庭关系挺复杂,跟我差不多。”
“你哪儿复杂啊……”欧灿幽幽道,“一个爸爸而已。”
祁遇白望着咖啡出了会儿神,欧灿又问:“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后来你又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他?他是个挺软弱的人。”祁遇白眼中泛起了很浅的笑意,“凡事都容易紧张,你是没有见到他学马的时候有多慌。我吼他他会慌,家人出了事也慌,经常需要我给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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