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泽轻言不经意问靳涵道:“与那帅哥跳了一支舞?”
“你怎么知道他是帅哥,说不定摘了面具他很丑。”靳涵恨恨地说。
泽轻言:“……”他像是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这个人很危险,你以后一定要对他小心。”靳涵提醒他。
泽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似乎不置可否。
也是,没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司臣确实不足以构成威胁。
但提醒一下总没错,也好让他以后留一个神。
靳涵没发觉的是,自己竟不知不觉地站到泽轻言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了。
回到房间后,泽轻言又叫来了他的医生,给靳涵再量一次体温,这次他留在靳涵的房门外没有离开,直到医生在屋里对他道:“37度5,泽先生,温度有点退下去了,不过还在低烧,需要开一副药剂吗?”
“开吧。”泽轻言在外面说。
“不用了吧,”靳涵说,“我以前经常发烧38、39度都没事,这点小烧睡一觉就好了。”
泽轻言说:“热伤风就应该吃药,否则第二天起来会反复……”
医生听见泽轻言在外面咳嗽,就劝他道:“泽先生,您今天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给夫人开一副药,看着他喝下去,若是他不喝,便让邢管家过来盯着他。”
靳涵:“……”
然后泽轻言就走了,医生看着靳涵笑了一下,去给他开药。
在泽轻言的那位医生的死亡注视下,靳涵被迫喝下了一碗苦得令人乍舌的感冒冲剂,他心说这个世界的感冒药这么不含糊的吗,说好的甜甜板蓝根呢?
几天之后,船舶靠岸。
果然被泽轻言说中了,这两天靳涵发烧一直反复不退,即便喝了药也收效甚微。
没想到低热这种事情竟比高烧更加不讲道理,靳涵有心想好,却硬是拖了几天拖到了地方。
船靠岸后他仍未退烧的话就只能留在船上不能下去,靳涵开始急得不得了,反复问那个姓姜的医生什么时候他的病才能好,姜医生倒是淡定得很,劝他安心养病,反正实在不行的话就留在船上也挺好,不必要非得下去。
靳涵急得浑身冒汗,越急越是好不了,中途彻底大病了一场。
泽轻言倒是每天都会来看他,但他不进来,只在门口轻声询问姜医生他怎么样。
靳涵每天都能听到他好听的声音,因为隔着门略显得低微和沉闷,还带着断续的咳嗽声。
靳涵有点委屈,心说如果当初多听泽轻言两句劝,再多吃两碗药就好了。
病中的人总是情绪不稳定,他一边责备自己,一边想这次是不是没办法帮刘媛媛找她弟弟了。
“笃笃笃……”
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是泽轻言,他低声道:“新雪,怎么样了?”
靳涵揉了揉鼻子说:“我没事。”
泽轻言几次伸手想推门,最终还是缩了回来,沉默了一下说:“你别担心,我已经让船在岸边多停靠几日了,如果你那么想下岸,等你病好了再下去不迟。”
说完过了一会儿,泽轻言似乎是转身离开了,靳涵听见不远处邢管家在悄悄地问他:“泽先生,金国岛公共港口船只停靠的成本极高,那不是咱们的地盘,再加上咱们又是这么大一艘邮轮,原计划就只是一天而已……”
“没关系,”泽轻言说,“不差这点时间,让她再多休息几天。”
靳涵怔了怔,没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睛。
☆、cer 17
在船舶靠岸的第二天,靳涵的身体总算是好了,姜医生给他量了体温,正常,靳涵放下心来。
终于可以顺利上岸,靳涵郁闷了几天的心情一扫而空。
他都不排斥女装了,换上了一条嫩白色的小裙子,戴着一顶大花宽沿遮阳帽,从船上下来,站在船底下呼吸了口金国岛带着点咖喱+冬y-in功味的空气。
“终于肯下来了?”
有人在旁边笑了一声。
靳涵回过头去,发现是郑新雪,她跟靳涵一样戴着顶遮阳帽,只不过半张脸都被挡住了,大概是怕被人认出来。
“听说泽总为了你把停船时间延长了两天,看来他也不算是全然对你不好……”郑新雪看了看靳涵。
那天舞会后半程,她怕在场碰巧有熟人,当场认出她而引来麻烦,便先丢下司臣回房去了,不过前半程她还是在的,也看到泽轻言出场后邀请靳涵跳了一支舞。
她记得之前,有个与她母亲相熟的泽家亲眷告诉郑母,泽轻言从小脾气古怪,讨厌他人与他有肢体接触。
当时郑新雪就想,既然如此那还怎么嫁?
却没想到也不尽然,至少他还挺绅士。
不过她也从未后悔过,毕竟在她眼中,司臣还是要比泽轻言要好得多。
至于刘媛媛这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女孩……不妨让她再做几天豪门阔太太梦,等以后合约到期,总能想到办法让她不想走也得走。
为了避开泽轻言和泽家的人,靳涵特地借口说自己要先去市场上买点东西,邢管家正忙着请泽轻言决定在金国岛上用午餐的餐馆,一时不察竟让靳涵给溜了,连忙询问保镖是否跟上,保镖回复他说“郑小姐还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邢管家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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