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最近为什么这样?”
寒风凛冽里,萧蕴的黑色西装外披着一件长过膝盖的风衣,他站得笔直,眉目俊挺清冷,眸光里是比屋外冷风更为刺骨的寒冷。
“凌志,我原本一直以为你只是贪玩、好享乐,但现在看来,我认为你是懒惰、愚蠢、窝囊、志气全无,简称废物。”
“……”
凌志被骂得目瞪口呆,他惊讶的看着萧蕴,脸色涨红,渐渐浮现出极大怒气和尴尬,他震怒的骂了声妈的!往前冲,不过两步就被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警卫拦下,他看见萧蕴那样居高临下的看他一眼,转身走到车前,有人上前为他拉开车门,上车,黑色车窗隔离了所有视线。
骂了他之后,他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
……就这么直接走了?
简直——
“气死我了!”凌志在凌琳病房里发脾气,“我要和萧蕴绝交!以后我要是再和他有什么联系,我他妈名字倒过来写!”
凌琳听凌志骂骂咧咧的说了事情大概,她完全能够猜到萧蕴为何这样对待凌志,又意外于凌志没有犯什么错,萧蕴竟然连他也针对。他难道要彻底和凌家断绝关系吗?
就算如此,凌琳依然没有将她和萧蕴有过的矛盾和凌志提起,任他一个人在那儿胡思乱想。
——
萧蕴先回了趟萧宅,萧父萧母都在家,萧母闲着无事,便让阿姨和面剁馅,她来包饺子。萧父在一旁看着没什么事,也跟着在一旁包了几个丑丑的、不太牢靠的饺子。
萧蕴一到家,立刻便收到来自家人的关注。
“不是说缓两天再出院的吗?怎么这就回来了?”萧母疑惑问道。
“医院太无聊。”
陈助理将行李交给佣人,由他们提着放到楼上卧室去整理。
萧父了然:“郁颜也出院了?”
“……嗯。”
萧母叹道:“郁颜也回家了?怎么都这么急,等彻底好了再出院也不迟啊!”
萧蕴耸肩:“我先上楼。”
“诶,去吧。”
看着萧蕴上楼,萧母对丈夫说道:“你说,萧蕴有改过后重新开始的心,上次吃饭……郁颜也不是全无感情的,他们还有可能吗?”
萧父摇摇头:“我们不要插手、也别过问太多,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我知道的,也好吧。只是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啊……”
萧蕴回到楼上卧室,这个他生活许久的地方,曾经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他这一进门,看见满屋的安静和空旷,居然觉出了那么些许寂寞和孤单的情绪了。特别是在看到郁颜使用过的某些家具之后。这种感觉就尤为明显了。
郁颜离开时将东西收拾得非常整洁,任何关于她的一丝一毫都消失得彻彻底底,就好像是个过客,离开了,留下的痕迹也将一并带走。
萧蕴站在梳妆台前,戳戳木质的桌面,想到那个吻,他勾了下唇。
随手拉开一个抽屉,空的。
又随手拉开一个,他漫不经心的动作突然顿住,伸手将抽屉里的那张卡片拿了出来。
一张银.行.卡。
萧蕴记得,郁颜意外追尾事故之后,他送了她一辆经过改装的车,她虽然收下了,同时也给了他相应的钱,相当于是场买卖。他当然不会收,她要坚持给……后来吵架了,结果不了了之。
没想到她走了,却把这个东西留了下来。
——在某些时候,郁颜的原则和自尊心都极为强烈,容不得半点瑕疵。
就好像,她能接受他对她没有感情,能够接受和平分手,却无法忍受他的刻意。
——
翌日,阴了多日的天终于放晴了。
萧蕴坐在车里,看见走在阳光下的郁颜。
深冬季节,郁颜穿着厚厚的冬衣走在马路上,下巴埋在黑色围巾里,露出半张小巧的鼻尖和脸庞。她周围偶尔学子走过时主动问候老师好,她会笑着回应。而这温温婉和煦的笑容,是萧蕴极少看见的——不对,是在面对他时,极少会出现的。
她对他的防备已经到了极点,好好说话都成问题,更别说笑了。
手机里还躺着她发来的一条信息,询问他何时有空,好在工作日去将离婚手续办了。
担心夜长梦多吗?
他的话,她有认真的思考过,还是说只当一次让她生气的意外?想都不愿回想?
他尚未回复。
郁颜已经走进学校,消失在高墙之下。
“走吧!”
车子很快驶离,前往萧氏。
或许可以借此接近郁颜。
他知道,如果没有特别必要的理由的话,以郁颜如今的态度根本不可能和他再有什么,她不会愿意,所以她会拒绝他。这恰好是他不愿看见的。
可惜上次之后,他不能在郁颜不知情的情况下再去郁家了。
到了萧氏,早会后,陈助理进来报告了刘玲玲事件的最新进展,律师团队以故意杀人进行辩论,申请判处刑罚。只是刘玲玲认错态度良好,痛苦悔悟,据说这会为她争得不少分。但他们有她两次故意伤人的视频资料,相比而言,这就有份量多了。
萧蕴嗯了声,让他们尽力,并且依然不接受任何调解和道歉,态度嚣张冷硬得可怕。
“刘玲玲的家人希望能见你一面,承担所有医药费用,以表歉意。”
“不见。”他的回答从未变过,并且:“不要让他们去骚扰郁颜。”
“是。”
……
郁颜在午时收到萧蕴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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