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吧,十七岁那年被一个编剧看上了,刚好那段时间我需要钱,所以就……”安亦静耸了耸肩挺无所谓的样子。
“不怕她跑出来吗?”
安亦静点头,“怕,夜戏多的时候可以不睡觉,没有夜戏就背剧本,根本不敢睡觉,后来撑不住睡了过去发现那个人没出来,慢慢的病就突然好了,医生也说我痊愈了。”
林然睨着安亦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高考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既然痊愈了,怎么又犯了?”
“不知道,可能根本就没好过吧?”安亦静睨着林然,不确定的继续说:“也可能她又遇见了你……为什么她总是围着你转?”
林然看向安亦静,她不明白难道他就明白吗?一直以来被动的那个人都是他,而她总是变着法子的缠着他,闹着她,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也是如此。
“我怎么会知道。”林然如实回答。
“其实……你们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安亦静一直很好奇,终于她似乎找到了契机问出了口。
“跟你七年后在这里所做的事一样。”林然没有详细的说,不过他这么说相信安亦静很清楚了。
安亦静没说话,她的眼睛看着前方某处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半响她才慢慢开口:“那你上钩了吗?”
“嗯?”
“我的意思是七年前,你喜欢上她了吗?”安亦静抿了抿嘴唇,心里很不舒服。
“你觉得呢?”林然反问。
安亦静抬头转眸看向林然,语带不爽,“我又不是当事人,我怎么可能知道。”
林然突然淡淡一笑,望向天空,说:“安亦静,我答应过会帮你,我一定做到。”
“帮我做什么?”安亦静脱口而出。
“治好你的病,让她永远不再出来。”林然眼眸流转,神色认真。
“你舍得?”安亦静发现自己说话已经不经过大脑了,这什么话都在往外冒,悔死她了。
林然把手里最后一小块蛋黄派塞进嘴里,慢慢咽下,这才看着安亦静,有点答非所问,“我想看到的是真实的,完整的,有理有据的那一个。”
安亦静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
“什么意思?”安亦静问。
“明天我会去接尔岬的骸骨回来,你好好照顾尔也。”林然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低头睨着安亦静。
安亦静也跟着站起身来,问:“你亲自去?”
林然点点头,“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却晚了这么多年。”
“有心不怕晚。”
“谢谢你,安亦静。”
“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看见了尔岬,帮了尔岬。”也完成了我的遗憾。
安亦静微微一笑,“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谢谢你。”
林然不明所以,“怎么说?”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支教真正的意义,也谢谢你答应帮我克服我的病。”安亦静一字一句说的实在。
“晚了,休息吧。”林然对安亦静说道。
安亦静微微颔首,转身往屋里走,又突然转身叫到,“林然。”
林然站在原地看向安亦静,没说话。
“生日快乐!”安亦静顿了顿,语带无奈,“还有,锁好门,我有预感她会……”
“我知道了。”
夜深沉,越圆满,秋风凉,山影萧。
果然如安亦静所言,半夜有人在撬林然的房门。
林然其实刚刚才睡下就听见了门外有人,他坐起来看了看身边的尔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下床开门,安亦静,哦不对,应该是安亦静的人格扑到在他身上。
“撬门也会了?”林然掰开对方,无语的说道。
“嗯。”对方点头承认,笑的奸诈。
林然双手抱臂,看向安亦静,不,是人格安亦静,说:“说吧,你怎么样才肯永远离开。”
“你就这么想我离开?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什么都做不到。”
“你什么意思?”林然睨着眼前的这个安亦静,轻轻的回答了一声。
没想到对方今天一改常态,慢慢的敛了笑容,安静的坐到椅子上,抬起头看向林然,说:“对不起,七年前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可是我只能用这个身体,我也没有办法……”
林然依然盯着安亦静的眼睛,显然关注的点还在上一句话,他重复的问道:“你说我们什么都做不到是什么意思?”
“林然,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其实我是……”
“哥哥,哥哥……”尔也的呓语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林然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看过去,脸色有些红,他伸手摸了摸,不好,发烧了。
他站起身来去倒水,打湿毛巾敷在尔也的额头上,然后去找退烧药给尔也吃,来来去去完全没空搭理坐在椅子上的安亦静,等他忙完了这一切,安亦静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林然一大早就收拾了一些简易的行李,先去跟校长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去找安亦静。
安亦静一出门就碰上迎面而来的林然,不由的开口问:“这么早从哪儿过来的?”
林然说:“刚跟校长说了我一会儿就走。”
“这么早?”安亦静显然有些蒙怔。
“早点去早点把尔岬的骸骨带回来。”林然说完看了看四周,又看回安亦静:“尔岬还是没出现?”
安亦静点点头,叹了一口气:“从昨天知道可以领他的骸骨开始就不见了,一直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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