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宋神宗还将这句话亲手写在了勤政殿的屏风上,以供自己时时观看。
“你这个小子,净给朕出难题。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僭越的要求。”宋神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说道:“不过,鉴于你这个要求也是为了百姓着想,朕答应你了。”
宋神宗在心里面想着:小子,你也不要太得意。便接着说道:“朕看不如这样,不如把王巩掉到金溪县当这个知县如何?”
可惜,蔡道并没有上当,这种事,提出来就已经非常过份了,更何况他一个小孩子哪敢在官家面前轻易推荐人选啊!之前的蔡玄、张叔夜和宗泽,一个是他的堂兄,虽然不是什么历史名人,可见过几次面,也算是了解一些他的秉性,其余的两个人都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大牛人,即使蔡道这个历史文盲也听说过他们两个。更何况,这三个人选还是通过孙觉老爷子才被举荐上去的。
“陛下,您愿意继续折腾王巩王知县,那是陛下自己的事情。不过,王大人到任好像到任还不到半年……”剩下的话,蔡道并没有说出口,可意思已经在明白不过了。宋神宗既然已经不打算追究乌台诗案,那就不能继续调整王巩的官职。
宋神宗知道,如果自己真得这样做的话,就很容易给人留下眦睚必报的印象。更何况,王巩本身的罪责肯定比不上苏轼这个主犯。
“好吧!小子,不如你也给朕举荐上几个贤才,如何?”
“陛下,您就不要继续斗贫道了,贫道连字都认不全,有从哪里认识什么贤臣啊?”
“让你说就说。那个张叔夜和宗泽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朕不知道啊?”宋神宗有些生气地责问道。
“什么……”蔡道听了宋神宗的话大吃一惊,自己好心好意给孙觉举荐的人选,居然就这么被老爷子给卖了,而且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解释,难道告诉宋神宗,自己是个穿越人士?
经过左思右想之后,蔡道决定,还是将这件事推到那个莫须有的师傅身上,说道:“陛下,贫道当初也就给孙老爷子举荐了三个人而已,一个是蔡老相爷的儿子,另外两个人却是梦中梦到的,在梦中,这两个人可是像寇准那样的宰辅之臣。”
“那你怎么不直接举荐给朕呢?”
“陛下,贫道这不是怕吗?再说了,贫道就是说了,您也信了,可是,他们如今无官无职,又没有考中进士,又如何能够让朝中的百官满意呢?还不如举荐他们到孙觉老爷子的属下办事呢。”蔡道不无委屈地辩解道。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宗泽年纪稍大点,二十七八岁,有志于边事,二十岁之后,一直都在边疆游历,可他在33岁的时候才中的进士。没有蔡道的突然举荐,他还在外面飘着呢?
张叔夜今年才刚刚二十出头,他出身官宦世家,长大后以祖荫刚刚入仕任兰州录事参军没有多长时间,一个荫官出身的人,不知道要熬多长时间才能被高高在上的皇帝知道这个人。
谈到人才,蔡道实在是忍不住向宋神宗抱怨了起来:“陛下,像宗泽和张叔夜这样的贤才,举世难寻。可是,治政能力稍差一等的人才并不少,其实,这些人一直就在您的治下,可就是因为出身、磨勘和党争,有很多这样的人被埋没了。”
“哦!你直说,让朕知道一下那些被朕埋没的贤才。”石得一觉得蔡道这话说得有些过了,一直再给他使眼色,可是,蔡道好像根本就没有觉察到似得,这时的宋神宗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说道。
“陛下,贫道听闻,民间有一个苏门六学生的传闻,后来,贫道进京之后,才知道,其实应该是五学生才对。比如已经中了进士,却一直在地方上磨砺的两位,黄庭坚和张耒。
这位黄大人可是因为真正的神童啊!据传,他在七岁曾做过一首牧童诗:“骑牛远远过前村,吹笛风斜隔岸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长大后,他的诗文可以和苏大胡子齐名,听闻他如今在太和任知县,官声如何,您一问便知。不过,千万不要蔡相爷和章相爷,这两人可是和苏大胡子不对付啊!
张耒这个人更惨,熙宁六年中进士以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一直在县尉和县丞这样的官职之间打转,而且这七八年间还不是在一个地方当官,贫道听闻他为官清廉自守,多次各地转官,凭着微薄的俸禄让他家境每况愈下,经济拮据,生活困窘。
晁补之,元丰二年的进士出身,如今还在澶州任司户参军,官声怎么样,这贫道倒是不清楚,可是,贫道听说,他当年参加开封府考试和礼部别院的考试的时候,全都得了第一,您也亲自褒奖过他。他即便当不了亲民官,到国子监当个教授也可以吧。
最后,还有一个陈师道,他其实曾巩的学生,年轻的时候,曾经得到过苏大胡子的指点,所以,才被传成了苏大胡子的弟子。就在去年,曾大人可是亲自向您举荐过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史属员罢了,居然就因为他是布衣出身,结果没有被接纳。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这个陈师道还是官宦人家,就是荫补也能给他补一个官职啊!”
说完陈师道,蔡道的话戛然而止。
苏门六学士,被蔡道说成了苏门六学生,是因为还有两个人没有中进士呢?学士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能用的。
“喂!副总管大人,uu看书怎么不说了,你刚才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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