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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了啊,我带你去兜兜风。”徐佳秀朝身后喊了句就提速上路。
今天多云,日头不大,骑着车在路上吹着风倒也还算舒适怡人。徐佳秀带着姜宁沿着马路骑着下去,打算来一次故地重游。
徐佳秀微微偏头喊道:“姜宁。”
“嗯。”姜宁为了能听到她的话,脑袋往前凑了凑搭在她的肩上。
“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俩骑自行车下去,也是我载的你。”
“记得。”
“现在是不是有种物是人非,只有我还在你身边的感觉?”
姜宁笑了:“嗯。”
徐佳秀也笑出声来:“不用太感动了,谁让我这么重情重义呢。”
姜宁也不可遏制地弯唇笑了,一时似乎就回到了她们的少女时代。
沿着蜿蜒的小路七拐八拐,约莫过了近半小时她们才到达目的地。
她们要来的地方是一座坐落在山脚下的小庙,据镇上的人说,这座庙上供奉着文昌星君,文昌星主文,因此镇上许多家长在考前会带着自己的儿女来这里烧香朝拜,祈求考试顺利,之后还会来这还愿,每年到了期末,这座庙就会香火不断,许是因为现在是暑期,庙里并没有什么人。
站在庙口,徐佳秀问姜宁“熟悉吧。”
姜宁打量着眼前略显破旧的小庙,庙门的朱漆已经褪色,两边手写的对联也因风雨的侵蚀掉了色儿,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缓慢地旋转着,彩色的经幡随风飘扬。
半晌,姜宁才应道:“嗯。”
“进去看看。”
两人携手进了庙里,庙里的布局没变,正中央摆着文昌星的瓷像,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些供品,香烛燃烧着焰火,伴着几缕香气。
徐佳秀一拍手:“我们忘了要带点东西来拜拜了。”
姜宁也压根没想到这一茬。
“我们当年好像也没带东西来,文昌星君会体谅我们的。”徐佳秀指着面前的香蒲说:“记得高考前你跪在那求福,可诚心了。”
姜宁一恍仿佛就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跪在庙里虔诚地祈求文昌星保佑自己能够顺利考上法院,当上一名律师。
徐佳秀耸肩:“我拜拜的时候老开小差,也不大认真,你看,最后你考了个好成绩,我呢,考差了,只能去读个末流的学校,可见文昌星还是很灵的。”
灵吗?是挺灵的,姜宁想,当年高考她考出了自己最好的成绩,最后没有实现愿想,怪不得天意,一切都是人为。
“小宁。”
姜宁敛尽眼底失落的情绪,扭头看向她。
徐佳秀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你现在不想当律师了吗?”
姜宁愣怔了下。
“司考下个月开始……你要不要去试试?”
姜宁心里一动,随即就是一阵无力:“不可能的,佳秀。”
“这次不行,下次再试试。”徐佳秀说的有些迫切,“总有一次会成功的不是吗?”
姜宁摇摇头,她现在26了,不再是当年18岁的小女孩,她不再有破釜沉舟,釜底抽薪的勇气,断舍离弃是她这几年唯一学会的东西,归根结底,不过就是认命二字。
“小宁……”徐佳秀想要再劝她,可是看她一脸失落迷茫又于心不忍,于是也就噤了口。
看庙人从里屋出来和她们讲了几句话,姜宁和徐佳秀各往功德箱里捐了点钱,之后两人就在庙里的待客厅坐着。
因为刚才的话题,两人沉默着。
徐佳秀最后还是受不住这样沉闷的氛围,开口问姜宁:“前两天傍晚我从学校出来,看到于阳骑车带着你……我没看错吧?”
姜宁想了下,前两天傍晚,那就是她生病那天,于阳带她去医院正好要路过中学。
“没错。”
徐佳秀一拍大腿:“我就说我不会看错……你是不是还搂着他来着?”
姜宁表情淡定:“嗯。”
徐佳秀瞪着眼睛凑近她:“你和他真在一起了啊?”
“嗯。”
“我说你这叛逆期也来得太迟了吧?”徐佳秀再问了一遍,“真看上他了?”
姜宁顿了下,说:“他挺好的。”
“你要是认定了,我也没话说,不过你一定要长个心眼,男人嘛,还是要找对你专一的,三心二意的立刻就要把他踢出局。”
姜宁笑了下,打趣道:“找吴峰那样的?”
徐佳秀的神色变了变,冷哼了声,说道:“他也没什么好的。”
姜宁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刚想出声问询,徐佳秀就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说:“走吧,去别处逛逛。”
姜宁还未出口的问话被她堵了回去,也不好再追着问,只好跟上她,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问。
两人连着逛了好几个以前常去的地方,到了傍晚一起吃晚饭,姜宁和徐佳秀才分别。
姜宁没有直接回家,打包了一份饭去了于阳的店里。
她到时,于阳还在忙活,走近看时就看到于阳蹲着身体在补一辆自行车的轮胎。他低着头拉出内胎很认真地在检查,姜宁走近他也没发现,直到她蹲在他身边时他才恍然察觉到。
姜宁问他:“吃饭了吗?”
“还没。”
姜宁提了提自己打包的饭:“先吃饭。”
于阳看了眼她手上的袋子,又看了眼她,才回答:“好。”
于阳洗了手,搬来椅子,接过姜宁打包的饭时,问她:“你吃了吗?”
“吃了。”姜宁拿了椅子坐在他旁边,“你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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