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想要于阳,现在就是个好机会,他现在这样,姜宁那种女人还会老实跟着他吗?”
赵小园还是傻站着,半晌说:“警察……会不会查到什么?”
钱强冷哼一声:“放心吧,我都处理好了。”
赵小园缄默,手心攥着,内心挣扎。
钱强拍拍她的肩:“好好把握机会。”
赵小园松开了拳头,点头默认了。
——
手术完,于阳被推进了重症病房,姜宁趴在玻璃窗前,怔怔地看着他浑身缠着绷带,罩着氧气罩,阖着眼毫无意识。
而他的右手处已是缺了一截,空空荡荡。
姜宁鼻尖发酸,心头发堵,只觉得自己再次被命运扼住了喉咙,一切的挣扎全都是枉费。
傍晚,林航同意让姜宁进病房里看会儿于阳。
明知他现在听不见,她还是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他。
姜宁就站在病床旁,也不敢伸手去触碰他,就只是站着望着他,仔细地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
“于阳。”她呢喃似的喊了他一声。
无人回应。
姜宁抬手伸出一个指头,轻轻地勾了勾于阳的左手小指,眼神落到了他包裹着绷带的右臂上,本来强健的臂膀延伸至肘关节处生生地少了一截。
她眼眶一热,别开眼去不忍再看。
病房门被敲了敲,姜宁抹了下脸回头,见林航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知道看望时间到了。
她松开勾住于阳的指头,最后深望了他一眼才离开了病房。
姜宁轻轻地带上门,回头问林航:“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等麻醉药药效过了就能醒,你别太担心。”
“嗯。”姜宁垂睑。
徐佳秀走过来,林航观察了下姜宁的脸色,十分苍白,经此一天,她大概是颗粒未进。
他开口对徐佳秀说:“带她去吃点东西吧,不能干熬着。”顿了下,补了句,“还要照顾病人,自己不能累倒了。”
徐佳秀点头:“好。”
林航走后,徐佳秀扶着姜宁,低声劝道:“小宁,你先去吃点东西,要不然你身体哪里撑得住。”
姜宁开口:“我不饿。”
“你不饿也得吃点啊,听话,跟我走。”
姜宁摇头:“我不去。”她看向病房方向,“我在这里守着他。”
徐佳秀拗不过她,无奈地叹口气,陪坐着。
另一端,王叔从警局赶回来,见姜宁还在,劝她:“闺女,你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歇?小于这里,我看着。”
姜宁还是摇头:“不用。”
她又想到什么,抬头问:“警察……怎么说?”
王叔神色复杂,斟酌了下才说:“可能不是意外,警察说货车的刹车像是被人动了手脚,还不能断定……不过那辆货车我前几天才送去检修过,没可能出现问题的。”
姜宁蓦地站起身。
“现场找到了点车轴痕迹,但是昨天夜里下雨,没有保留好……”王叔有些遗憾,又立刻说,“不过没关系,警察已经在排查沿路的监控了,一有情况就会联系我的。”
姜宁沉眼敛气,如果不是意外,那就是蓄意谋杀。
她心底又钻出了一股寒气,牙齿开始打颤:“钱强……一定是钱强。”
姜宁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徐佳秀拉着她:“小宁,你去哪?”
“是钱强,我要报警。”
“小宁,现在没有证据,你就算报警也没用。”
姜宁恨红了眼,绞着劲儿说:“我去找他,我要杀了他……”
徐佳秀抱住姜宁:“小宁,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姜宁绷了一天的情绪突然就像是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中涌出来,她埋在徐佳秀的肩头,表情明明是绝望的,张着嘴却是无声,只有泪水一颗颗地砸落在地。
徐佳秀也跟着哭,抽噎着轻拍她的后背:“你哭出来,哭出来好受点。”
“是我、是我害了他。”姜宁的声音里满是懊悔和恐慌。
“不是,小宁,你别这样想。”
“我怎么办,佳秀,我该怎么办……”
姜宁带着哭腔的嗓音无助地重复说着同一句话,听得徐佳秀心都碎了,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安慰不了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唯有冬季的寒雨还在淅沥地下着,不知人间多少沧桑离愁。
——
于阳是第二天上午醒过来的,林航带了两名护士进去检查,姜宁不好跟进去只能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
林航出来时,姜宁立刻上午问:“怎么样?”
“情况稳定。”
他这一句话就让姜宁的心安定不少。
姜宁往里看了眼,问道:“我能进去看下他吗?”
林航点头:“可以,但是不能太久,他需要休息。”
姜宁点头。
进了病房关上门,姜宁回身就看到于阳垂下眼睑,视线落在他的右臂上。
姜宁一哽,紧紧咬住下唇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眼底的潮意逼回去,吸了吸鼻子,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
于阳似乎也发现了她,两只眼睛看过去。
姜宁朝他浅笑,迈着轻步走过去。
站在床边,她说:“你醒了。”
于阳还出不了声,只能看着她。
她的脸色憔悴,眼角红肿,眼睛密布着红血丝。
于阳想抬手去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又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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