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山直子在一个个仪器上配合的录入自己的虹膜,指纹,声控,以及笔迹与血液,这才进入了这所由某个古旧地下掩所加固改造的研究所。
柔和亮堂的白光铺满了一整条走廊,周围只有六山直子和几个研究所人员嗒嗒嗒的脚步声。走在前方的六山直子一脸平静,但略显急促的脚步,还是透露了一丝他此刻内心的焦急和不安分。
六山直子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研究所,但从未有一次,让他的心绪有如此的躁动和迫切的。
乘着隐秘的地下电梯向下,再一次经过诸多的检测进入这个研究所真正的核心之所,六山直子终于见到了那个让自己念念不忘,此刻满心焦急的人?
或许是人吧。
满是金属构造,却拥有智慧的人,也能勉强说是人不是吗?
“他状态怎么样?”
看着透明隔离室端坐着的那一个通体白色金属,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科技美感的人,六山直子询问道,语言用的并不是他的母语,而是希腊语。
“很好,这是据他自己说的。他很配合。”
迎上来的一位研究员回答,用的同样是希腊语。
“真的能够交流了吗?”六山直子再问。
“可以的,他学习的度很快,他现在已经可以流利的说至少三国以上的星球的主流语言。按照您的吩咐,我并未让他接触太多的科技,但一些理论他是知道的。”研究员回答。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不出意外的话,这或许会是古往今来最有纪念意义和价值的会面。他是哪里来的?怎么到的这个星球?文明科技的实力?乃至我们一直处于揣测中的文明规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六山直子摆了摆手。
透明隔离室的玻璃在研究员的操作下由单向变更为了双向可见。
“又见面了,奇迹阁下?”六山直子向玻璃内的金属人招了招手。
“我知道这个,奇迹是对我的一种代称,阁下则是一种表示尊重的后缀称呼。”金属人开了口,他的五官并非是金属的硬朗和冰冷,而是由数不清的细小零件搭成的如人脸一样可以表现出诸多的情绪来的精致结构。他的声音和语言是有些含糊失真的金属音,但不妨碍人听得清楚明白。“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族群,文明等级,以及文明诞生的环境。我们先来聊聊这些吧。”六山直子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旁边有两个记员正埋头为这场交流而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我的族群?按照你们所说,应该是硅基文明生物。这里一定要区分一下,笼统的说,我们应该是你们认知里的硅基人,与你们认知里的那种机械人有着很大的差距。”
“什么差距?”
“比如说,我们并不能够随心所欲的更换身体?也不具有千变万化的能力。我们身上的金属更是和你们一样,是被造物主赋予的奇迹。没了生命的碳基生命,如你们,死后就只是一堆肉,而我们,则只是一些金属。
我们和你们一样,随意更换身体部位,会引起本身的排斥。我想你们解剖过我不止一次了,我内部的构造你们很清楚。用你们能理解的话来形容,硬件就是脏腑器官,线路就是血管和神经线,心脏是一个能源输出器,至于说大脑,则是储存器、与一条条代码!浑身有着特定的金属细胞!
按照你们所说的,世界上没有两个dna相同的人,同样也没有两个身体材料完全一样的硅基人。我们中也会有聪明人和笨人,这取决于他大脑代码的精巧和精简程度。每一个人的大脑都是一个相似却又不同的系统,如你们这里的那几个相似却又有区别的系统一样。
这个系统可能偏向研究,也可能偏向娱乐、思索、文字等其他方面。恩,用你们的话说,这叫天赋。随意更换内部硬件,必然是有一定的不匹配,会带来糟糕的后果。
我们也不是冷冰冰的没有情绪,如机械一样不知疲累的可以为了一个目标不间断的,毫无自己思考的努力。你们——就你们给我看过的资料来看,你们很显然将很多做不到的都糅合到了我们身上,且用你们制造出来的造物来推测硅基文明的生物特性,这其实是偏颇的,也必然会与现实有较大的差异。
想象和现实,永远有一条越不过去的鸿沟!
我们也无法不借助任何工具就搭建出一个如你们一样的网络,因为我们本身没这个功能,恩,没网卡和网卡运行程序?如果需要网络,我们只能选择外接。就如你们的脑波不能彼此相互交流,只能借助语言、画面和文字来进行沟通一样。
所以我们做不到你们给我看的一些图文资料上,那些可以千变万化调整自己身体结构,使其不需外物就能自动衍化成一个个匹配的连接器,与你们体系的科技借口无缝对接,然后从网络上不断下载自己所需资料的。也做不到不借助任何仪器,就能不需要语言的思维沟通交流。
我们也暂时做不到那种将自己的代码思维上传到网络,然后保证自己脱离了躯壳也不会死,有需要时还能随便找一个机器躯壳输入进去,借体重生。乃至控制数量庞大的机械军队等等。我们没那么神奇。和你们一样,我们也是起于微末,一点点的从愚昧开始,一步步搭建起了自己的文明。
我们也需要面对很多的危险。如一直困扰着你们人类的病毒?我们同样也要面对。我们的一些能量供需物也会衍化一定的灵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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