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满答道:“七八个人关在一个小屋子里,再不想法逗自己开心,恐怕也熬不到今日。你以为就我们山里人喜欢讲荤笑话啊?这笑话可是个关在一起的大作家给我们讲的,我是一字没加、一字没减,嘿嘿。”
俏婶这时才收住笑声,意犹未尽地问道:“咋的?故事就到这里了?没下文了?”
大满看了眼晓华,有些言不由衷地答道:“啊!啊!完啦。”
其实故事到这里才讲了一半,后半截主要讲小寡妇如何用计,哄骗二傻子来捅她这“马蜂窝”。只是碍于后面故事,将男女之事讲得太过露白。当着晓华实在有些不便开口,所以就掐了半截。
他生怕自己媳妇这时又来抽自己老底,连忙又道:“该轮到晓华讲了,晓华,叔可是把你们都逗笑了的,你要是没让叔笑出声来,就得认罚。”
俏婶端起酒杯看着大满,道:“要不我先讲,你看成不?”
“不成!咱可得先说好,听过的老笑话可不成。”王大满连忙将俏婶堵住。
晓华这时候,已经有点晕晕乎乎了。刚才这么一笑,让他理智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了下来。
于是也豪情顿起地笑应道:“好!我讲一个,不过叔!你可别为了罚我喝酒,硬憋着不肯笑出声来,到时把自己憋出个好歹,可怨不得我。”
王大满哈哈笑道:“憋得住那也是叔的本事,按规矩你就得认罚。”
晓华道:“行!那我试试。不过我这不是笑话,是真事。我们医科大学,每年都有援藏任务。有一年,带队去的是一对教授夫妇。男的分在拉萨、女的被分到了日喀则。夫妻两虽说都在西藏,其实也是两地分居,少有见面机会。”
“转眼一别数月,终于盼到国庆节假期。夫妻俩都各自盘算着如何相会。由于西藏基础设施极其落后,互相之间通讯很不方便,只能以电报联系。拍过电报的都知道,是按字收费的。”
“于是男的就拍了份电报到日喀则医院,女的接到一看,只见电报上写:你来拉、还是我来日。呵呵,其实就是问,你来拉萨、还是我来日喀则。被他这么一省字,别人不知道的,看了一定会想,这夫妻俩搞什么名堂,太不像话了,这不是赤裸裸的公开耍流氓嘛。”
俏婶听了已经咯咯直笑,王大满却双手抱在胸前,双唇紧闭,眉头紧锁,硬是将自己搞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晓华笑道:“大满叔,你猜这女教授是怎么回的?”
王大满其实心里越想越觉得可笑,听晓华问他,怕自己开口就要笑出声来,急忙摇头表示不知。
“等女教授的回电,送到拉萨医院。邮递员奇奇怪怪地看着男教授,小声嘀咕道:‘没见过这样的,真是的。’男的一看,只见电报上写着:你不来日、我就来拉。”
晓华刚一说完,就听对面“噗”地一声。原来王大满刚刚一口酒含在嘴里,听到这里,就直接喷在了俏婶脸上了。跟着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俏婶撩起衣襟,一边擦脸、一边大声叫道:“王大满!你要造反吗?”
话音一落,三人顿时笑作一团。
待他们收住笑声,晓华接着又道:“等他们援藏结束,回到学校。他们夫妻就分别多了个洋气的外号。女的叫来拉,男的叫来日。都是来字辈的,一直流传至今。”
大家跟着又是一阵嬉笑。一顿酒,嘻嘻哈哈地硬是喝过了晌午,三人却酒意越喝越浓,依然没有丝毫收场的意思。
各自间的亲情,仿佛随着酒精的作用,逐渐的放大。互相之间显得越发亲近。王大满不乐意自己独坐一方,可偏偏晓华又离不了人为他端杯。
他干脆也借着酒意,挪到了他们这方。三人一同都靠在了身后叠起的被褥之上。撞一撞靠在中间的俏婶,醉眼迷离地说道:“问你呐,是你来拉,还、还是我来日?”
俏婶缓缓地拿起手,一推他的脑袋,配合道:“死相,你不来拉、我就来日呗。”
晓华靠在被褥,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意识时醉时醒。心里却暖洋洋的,似有着说不出的舒坦。听他们俩都大着舌头你一句我一句,车轱辘般地重复着刚才的笑话。
当即便大声抗议道:“你们公开调情,当当我不存在啊?”
俏婶嘿嘿一笑,转过头捏了捏他的鼻子,媚笑道:“闹啥?大不了,你、你也来拉就是了。”
她刚说完,就听大满这边抗议道:“这、这可不成!怎怎么能这样呢?明明”
听他明了半天,后半句始终憋不出来。两人以为他接下来定有惊人之语。那曾想,他接着却道:“怎么能这样呢?明明是我、我先拉的。”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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