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哼,“很得意?”
张初心绷不住,笑出声来了。
沈之年一把搂住她,往卧室里走。
进了门,沈之年反身就将张初心抵在门后,低头吻了上去。
张初心下意识地抱着他,热情回应。
良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张初心抬着头来,帮沈之年整理了一下衣领,弯着唇笑,“沈之年先生,从今以后请你好好摆正自己的态度,不要跟外头的女人搞三搞四,要不然我一巴掌就上来了。”
沈之年低头在张初心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张初心,你可真没良心,我什么时候搞三搞四,不清不楚了。”
张初心笑,“不是我说的,是妈妈说的。”
沈之年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我妈向着你呢。”
张初心觉得自己特别幸运,有这么个好婆婆。但更幸运的是,她还有个好丈夫,沈之年永远也不会欺负她。
~
当天晚上,沈之年洗完澡从浴室里的时候,张初心坐在床上正在看书。
“初心,我想……”沈之年突然俯下身来,顺手抽走了张初心手里的书,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话。
张初心抬眸瞪了他一眼,“别做梦了!”
沈之年瞬间露出失望的神色,“媳妇儿……”
张初心坐直了身子,双腿盘着,指着床对面,“沈之年你坐过去,我还有话要问你。”
沈之年奇怪地看了张初心一眼,“怎么了?”
“你先坐过去。”张初心指了指床尾。
沈之年摸了下头。他今天回来,一会儿被老妈使唤,一会儿又被媳妇儿使唤,他深深觉得,自己在这家里变得毫无地位了。不过,转念又想:等女儿出生了,恐怕这地位还要得降上一降。他乖乖坐到床尾,一脸认真等着被训话。
张初心从枕头下面摸出个盒子来,扔到沈之年身上,“自己先看看,然后想想该跟我说些什么。”
沈之年被张初心搞得心头颤颤,心虚地打开盒子,然后,下一秒浑身一僵,整个人楞在了那里。
张初心看着他,没说话。
沈之年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着张初心问:“这戒指……怎么在你这里?”
当年他买了这戒指准备送给张初心,后台听了她爸爸的电话,回来把戒指给扔了,不过后来又后悔,再去找的时候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妈给我的。”
沈之年怔了一下,恍然大悟。难怪他怎么都找不到,原本被他妈妈捡回去了。
张初心双手环胸,抬着下巴看着沈之年,“说吧,给你三分钟的时间组织语言。”
“咳……”沈之年摸了摸鼻子,“初心啊……”
“不准不说!不准隐瞒!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明明已经准备跟我告白了,连戒指都买好了,为什么不送给我?你好好想想,不准对我撒谎!”
沈之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当年的狼狈,是真的不太想去提起。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开口。
“三分钟到了,你说吧,我听着。”
“非得知道吗?”沈之年抬着头看着张初心,“都过了这么久的事情了,初心,咱们不去管以前的事情,行吗?”
张初心沉着脸看他。
“好吧……当年,的确发生了一点事情……”沈之年攥着手指,犹豫了一会儿,“当年我的确打算跟你告白的,来找你之前,我给你打过电话……”
张初心睁大了眼睛,摇着头,“我没有接到过你的电话。”
在她的印象里,沈之年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而她打给他的电话,发给他的短信,他一律是不回的。那时候心里还特别委屈,怎么这人就这么无情呢。
“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
沈之年没说,只道:“那电话是你爸爸接的。”
张初心猛地瞪大了眼睛,心里头冒出一个念头来,声音有些发颤,“他是不是……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当年张初心父亲说给沈之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像一把尖刀刺在沈之年的身上,刺得他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他喉咙酸胀了一下,避重就轻地说:“也没说什么,他可能觉得咱们俩不太合适。”
“什么叫不太合适?”张初心看着沈之年,眼泪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她下了床,走到沈之年身边坐下,摸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沈之年,我爸爸是不是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
父亲是什么性格,张初心比谁都了解。能让沈之年鼓着勇气来表白却又中途放弃的,不定是说了什么伤害他自尊的话。
张初心抱着沈之年,额头贴着他,“沈之年,你不想说就不说了,我都明白……”她说着,泪珠子又哗哗地冒出来,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微的哽咽,“对不起……”
沈之年摇头,紧紧回抱住张初心,“都过去了,我都不想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何况,那时候,张初心的父亲说得并没有错。他一个穷小子,原本就是配不上的。
“沈之年,从我喜欢你的那天起,我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天天吃咸菜我都愿意。”张初心紧紧地抱着沈之年,脸埋在他的脖颈里,眼泪一滴一滴地落进去。
沈之年说:“初心,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
第二天,张初心还是带着沈之年去医院见父亲了。
过去的时候,夏琳正在给父亲擦身子。
“妈,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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