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钥匙就要走。
离开的时候,henry一边跟他聊天一边出的门,然后很随意地让他在检查的单子上签了个字。
要不是他现在说起来,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henry给我解释道,“他如果当时查出什么来了,就应该在清单上面注明。要不然出了门,谁还说得清楚?
这和租车还车是一个道理,明白么?那张清单上现在什么备注都没有,有这个签字在,一千两百块?他们想钱想疯了吧?”
他这么一说,我心定了许多,想想还是不对,那个清单我记是记得,可是一搬家,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要是早知道这么重要,我还不得把它放在书橱的最上层当祖宗般供起来。现在可好,上哪儿找去?怎么办呢?
“哼哼,这种事,靠你这么稀里糊涂的人是不行的。放心吧,我收着呢!
你别操心了,我这就打电话给joe,让他去处理这个事情。”henry显然对自己的先见之明颇为得意。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和他一起打球的死党joe好像还是个律师,不错不错,这种被人罩着的感觉还蛮温暖的哦!
不出henry所料,公寓管理处过了两天就打直接电话给我试图谈一谈。
我接到他们电话时,按照henry事先关照好的,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对不起,我现在请了律师跟你们交涉。有什么事,请跟我的律师joe直接谈,他可以全权代表我。”
不出一周,一张一千两百美金的支票出现在邮箱里。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抱住henry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了好几下,总算可以跟许凯和joey交帐了!
“哈哈,你知道吗,joe是修宪律师,让他去处理这种事情,简直是大才小用了。在公事上,joe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他经常说成为律师的第一要素是要能狠下心来做个无赖。只要想想他是怎么跟那帮人说话的样子,就非常令人解恨啦!”
henry说得眉飞色舞,似乎整治了那些人比拿回一千两百块还值得高兴。
“你怎么知道会出这种事,而事先防他们一手的?”我好奇地问。
“不,我不知道。”他把我拉过去坐到他身边,认认真真地说,“这也正是你要慢慢学起来的一点。
美国是个讲究契约的社会,任何事情,口头上都是做不了数的,也没什么人情可讲。我只不过是遵循规则,让检查的人签了个字,合情合法。
我敢担保,一定程度上,他们看你们是学生租房子,学期结束都要走人,大部分时候不会想得那么周到。
所以就时不时地随机挑几个人欺负一下,骗到多少是多少,你不过是不幸被挑中了。
而那个检查的人一看就是没受过什么教育或培训的,我当时对他那么客气,他毫无戒心随随便便就把字给签了。
这样一来就算真有什么他们也没法再反悔啦。管理处可能根本不知道他签了这张纸。他现在极有可能为了这个事情会丢掉工作,至少也要被老板骂一顿。”
说到这里,他耸了耸肩,“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丢了工作,或者被骂一顿,总比我们失去一大笔钱要好。”
我在那里听着听着几乎都傻了,不是都说美国人大大咧咧没心计,人傻钱多速来么?
怎么到了这会儿,一个比一个精明会算计,只看谁更棋高一着而已?
我们的中文媒体都怎么宣传的美国啊?又或者,他们之中有多少人是真正了解美国社会游戏规则的呢?
等到我们终于把一切安排妥当,回过头来才发现跟他父母那边交代是再也不能拖的了。
又值独立日假期,于是b约了同时回父母家,万一发生争论也好帮忙灭火。
去的路上我想来想去觉得不对,于是问b总说担心你妈这样那样的,那你爸呢?他没有意见吗?他会反对吗?”
他一边开车一边不慌不忙地说,“我爸?他所有的意见就仅限于在卧室范围之内发表。
出了那道门,就只有一个声音,我妈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他不会出声的。”
他看着我一脸错愕的表情,又补了一句,“结婚都几十年了一个男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声,婚姻岂不是早维持不下去了?”
这话我听得进去。我用手指着他,像捡了宝似的高兴,“这话你说的啊,我要求不高,同等待遇就满足了!”
一共三天的假,都已经第二天晚上了,b两个人不知道互相使了多少次眼色了,却硬是不说我们结婚的事。
饭后,henry的老爸自管自地看他的足球赛去,我跟着henry去厨房煮咖啡的当口,悄悄地问他,
“明天晚上就要回去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说啊?”
他耸耸肩,“我们就是要看看,老太太要什么时候才注意到你我手上的戒指。”
我拍着额头不知说什么好,这兄弟俩,玩心太重了吧?这种事也当智力游戏猜迷哪!
在沙发上舒服地坐着,啜了几口咖啡,老太太把两个儿子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
然后把目光落到我身上来,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由自主地往henry身边靠了靠。
她终于把目光调到henry那里,露出一个还算慈祥的笑来,“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说了?那你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r16_3
老太太笑意盈盈,语气听上去实在不像生气的样子,我心里的忐忑不安稍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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