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撑着头边听边盘算的样子,过了会儿她站起身来朝电话走过去,“嗯,三个月是有点紧张了。
你们等一等,我打个电话看他们能不能排出一天来给我们。”
在电话上嘀嘀咕咕了几句,她走回来,“嗯,我有会员的那间乡村俱乐部,他们每周末的t,可以关门营业一天给我们办婚礼。”
b听到这个消息都显得很高兴。
bob说,“早知道妈一定会有办法的,那间俱乐部环境很不错。他们倒是肯让出一天来?要跟我们收多少钱才能包下整个场子?”
“钱的事情你们不要管了。不是说时间紧张?这当口能找到一家就不错了,不能让金钱影响我们做正确的决定!”她又看看我,
“ry以前都跟我去过的,ellen你应该亲自去看一下场地。跟他们说好了,明天中午我们一家人先去吃个ch,总要你喜欢才好。”
老太太说着站起来,“现在ellen你跟我到厨房去拿冰淇淋出来。”
啊??这哪是拿冰淇淋啊?这是婆婆要训话的节奏呀!我整个人就傻在当场了。
我慢吞吞地跟着向厨房走去,回头ry跟bob正在聊天,肯定是装做没看见,一副见死不救的样子。
无可奈何地想,没办法,去吧,最多就是被训一顿,顺从一点听着也就罢了,这点面子总要给的。
等进了厨房,老太太却上来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还嚷着“;
这般突如其来的热情顿时搞的我不知所错,只好动作僵硬地回抱她一下。
完了以后,她看似兴致很高地对我说,“不知道henry从哪里把你找到的,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了!
你上次来我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聪明,只怕你不愿意要我这个不怎么出色的儿子。”
我心中了然,henry本不是那种对事业有什么远大抱负的人,拿在b一比,在常人眼里自然是落了下风。
我急急地辩解,“henry只是没什么野心而已,但是他看问题思路准确,做事也够圆滑考虑周到,我们倒是正好互补。”
老太太更高兴了,笑得眼都眯起来,“很好,很好,这说明你们双方还是有相对正确的了解。
我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再没有野心,也至少能把你照顾好让你衣食无缺。更重要的,”
她说着说着脸色郑重起来,“他是个非常忠心的人,只要你对他好,他就永远不会对不起你。你放心,他会把你当公主待的。”
“哈哈,”我挤挤眼,“这个我很相信,只要看看你在家里的地位就知道了,这种事情有遗传的!”
我们相对着默契地大笑起来。
不敢相信我们就这么容易过关了。等回了房间,我还傻乎乎地问了henry好几遍,
“是真的吗?你妈不会是假装高兴的吧?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娶了一个不是同一种族的女人结婚,她真的没有生气吗?”
henry看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里转来转去,又好气又好笑地把我按在床边坐好,
“唉唉,你停一停好不好?你最好明白一件事,我妈退休以前,也是大公司的执行董事,是见过世面的,没有什么种族偏见。
还有啊,她和我爸是uy你听过没有?
那是常青藤里最自由派的学校,哪里有什么歧视?你赶紧安心睡觉吧!”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了,睡觉,我哪里还敢睡什么觉?再睡下去,一觉醒来被卖了也不知道!
我一下子跳起来,“什么执行董事?什么常青藤?为什么你以前从来没有提过?你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扑哧一下笑了,摊着手无奈地说,“没干什么,正经传统的人家呀!
我妈先是一家小公司的技术总管,后来被大公司收购了就进去做董事,说到底也是给人打工的。
我爸就是原来跟你说过的,中学教师,半点没骗你,好了吧?”
我放心是放心了,躺到床上仍是忿忿不平,说到底这男人就是怕我看上他们家的条件了,事先才隐瞒不说。
这种逻辑,还真是古今中外差不多,什么了不得的!
我在那里七想八想,又坐起来,“不对,henry,你妈还说,找到我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你家条件不错呀,你也不笨嘛,为什么她要这么说?”
henry侧过身转头专注地看着我,黑暗中,我能看到他翼翼发亮的漂亮的蓝眼睛,“真的?她真这么说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低低补了一句,“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了。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感恩节来我家的时候,你帮bob女儿做的那道几何题?
我妈后来跟我说,你很聪明,只怕是她这辈子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聪明女人之一。”
我自然是记得那个小插曲的。
那大小姐是高中一年级,据说还是全美排名前几的寄宿高中。放假带着作业到祖母家来,坐在那里半天对着一道几何题不知何从下手。
我正从她身边过,看她冥思苦想的样子,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后抓过铅笔,随手添了两条附加线。
这本来是小事一桩,我还暗地里嘲笑了一番美国学校的数学程度。这会儿说起来,居然成为我高智商的铁证,简直是啼笑皆非。
要知道,在初中高中的那六年里,诸如此类的几何题,我们都做了有不下几百道了。以至于在以后的很多年里,随手一看感觉就来。
小姑娘题目做不上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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