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支持,我喜欢这样一种pr的感觉。
我曾经以为我和henry会有很多冲突,毕竟母语不一样,成长环境也不一样。中西方文化的冲突,耳朵听得老茧都出来了。
但是,我们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一致意见并付诸实施。我渐渐发现,其实文化不在于语言和国籍的差别,而是阶层和意识形态的差别。
人跟人总有不同,婚姻总需要彼此适应。这么说吧,我跟henry隔着条小溪,趟趟水就能过得去的距离,远远小于我跟某些中国男人之间无法逾越的汪洋大海。
从本质上来说,henry和我才是同一类人,是能够进行有效沟通的同路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试图准确描述自己的感觉。我知道因为麦琦对我的好,多年来,余安琪一直是站在他那队的。
出乎意外的,我在暗下来的天色中看到琪琪猛点头,
“对,的确如此!你自己终究是领悟到了!我从旁观察henry看你的眼神,不只是宠溺,还有欣赏。
小米,henry不是那种为了对中国文化感兴趣而娶你的美国人,他是为了你,你这个人,你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你动一动指头想干什么,他都能知道。
我从不怀疑麦琦爱你,想给你幸福,但是,那是他想要的幸福生活。作为闺蜜,我更赞赏像henry这样给你一个平台,让你自己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
以前一直觉得麦琦跟你看上去蛮登对,见了henry才明白什么叫匹配。爱,要建立在彼此尊重对方作为独立个体的选择才更有意义。”
我和余安琪之间一向坦白,这么多年了,我们的心事从不瞒对方,只因我们都从未牺牲朋友的利益来成全自己。
旁观者清,琪琪口中的麦琦,也许是我一直不愿意面对或承认的。只不过遇到henry之后,整个事实变得更清晰了。
我们沉默了很久,然后我听到琪琪轻轻的说,“小米,我要真心诚意地祝福你,找到了。”
夜已渐深,对岸的房子变得渐渐模糊,黑暗那样缓慢地温柔地弥漫到整个湖面,
出国到今天,不过三年时间,物是人非,永恒不变的只是在寂静的空气中逐渐清晰而又深邃的北半球的星空。
申市,已是记忆里那样遥远的一个梦了。这个梦里,曾经装载了我们多少年少时的欢乐悲伤。
人终究是要成长的,值得庆幸的是,重要的人和事,都还在。
☆、r17_2
第二天一早起来,头等大事便是去约好的美容院做头发.
从来不知道一个新娘妆可以这么麻烦的,发型师和化妆师在一边忙个不停,把各种化学制品往我的头上脸上抹,整一个刷墙头的感觉。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点点的变得漂亮起来,肚子却饿的咕咕直叫。余安琪和我妈还在旁边不停地给意见,这里动动,那里改改,节奏就更慢了。
我有点不耐烦地捏捏发酸的头颈,刚要发作,余安琪笑着按住我说,“人家新娘都是欢欢喜喜,哪有像你这样苦着一张脸的?”
我没好气地把她压在我肩上的爪子拍开,“小姐,你在那边跳来跳去,看热闹不嫌活累,我已经被按在这张椅子上至少一小时以上啦!”
我眼角余光就只看见琪琪那幸灾乐祸的媚笑,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总算大功告成。一看表,都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不由着急起来,直叫余安琪把车开快一点。
她倒是一副笃定的神态,飞过来一个安慰的眼神说,“急什么?放心吧,别的场合呢,不缺你一个。唯独今天不行,你就算再迟到,一干人也只能等主角出场!”
老妈也在一边附和,又叮嘱琪琪开慢点,安全要紧。
我不禁莞尔一笑,想想也是,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特权,过期作废,还不趁机搭搭架子?
刚进门就听得客厅里一片喧哗。婚礼安排在下午两点,他们家好几个亲戚可能都是先来跟henry的爸妈打过照面才出发去俱乐部的。
我一眼先瞧见钱启钧孙云亮刘佩佩他们几个在楼下客厅和我爸妈说笑。孙云亮的父母趁暑假来探亲,自然也请了他们一起凑凑热闹。
钱启钧他们前几天约好早一点来帮忙布置家里这头,以便有些客人婚礼结束后过来叙旧,这会儿估计是任务完成了。
只见我婆婆风风火火的捧着一大盏柠檬汁从厨房出来,招呼大家来喝。饭厅的桌上还摆出了水果和火腿奶酪的食盘。
九月的天气暑气尚未散,参加婚礼的都是正装,又被老太太穿梭在房中后院吆来喝去一会儿,到了中午时分一个个又累又热又饿地直喘气。
我赶紧迎过去招呼,趁着钱启钧还没来得及开口抱怨,就打趣他,“怎么了?二十几岁的人,居然敌不过一个老太太?我婆婆看着都比你精神呢!”
钱启钧顾不上说话,连着喝了好几大口的柠檬汁,这才长叹一声,“唉,ellen,你这婆婆精神头真是好!忙了一早上,我和孙云亮都只想坐下来歇歇。
她倒好,一进门还有精神去调果汁!我真是服了,美国人果然是吃牛排长大的!到底底子不一样啊!”
孙云亮则在一边拿着他那博士腔调,推推镜框慢条斯理的说,“知道了吧,这就是领导和群众的区别。
打工的干着干着就不行了,领导还在活蹦乱跳。同学们,看到没?身体棒精力好就是升职加薪的本钱啊!”
孙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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