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和教室里常去的座位坐上一坐,都恍惚觉得那个人还在身边。
有几次就那么看着一片叶子从树上掉下来,站定许久才发现泪水已不自觉地滴落。
以前有一首歌叫“谁的眼泪在飞”,这才知道,原来,眼泪是真的会飞的。
回过头来,我必须学着去面对现实,去重新学会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林天悦在顾超昕和叶非都出国了的鼓舞下,决定了要去前进读gre,于是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想着是需要有点事情做来转移注意力,去就去吧。
更何况,心里也实在是不服气。凭什么顾超昕就认为只有他走得成,而且一走就要分手?
我还偏不信了!等着瞧,等我到了美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看他怎么说!
然而,只不过两三次课,就意识到工作量之大,远超预估。心中暗暗盘算,要较真的话,所有的娱乐活动就只能靠边站了。
当余安琪听我宣布从现在起一年内,不打牌,不跳舞,不滑冰,不逛街不买衣服了,嘴张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老天,你真是爱惨了小顾是不是?可别过一阵子又遇上别的什么人,又后悔现在浪费的时间和精力。”
我对着桌上那本绿色封面的gre单词书,淡然而笑,“有没有爱惨了他我不知道,可是我实在很爱自己,不想就这样让自沉沦下去,你明白吗?
不过,既然决定做了,还是要做出个样子来,半途而废,才是最大的浪费。”
就这样,真正进入了每周三次去前进上课,每晚十二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的战斗模式。
好在已经开始了毕业设计和论文的阶段,正式的专业课倒也不多了,反而让我腾出大把的时间来好好研究如何应付gre这场恶战。
一个月以后,我不经意地发现,每天熄了灯后,我坐在走廊里背单词的时候,我们寝室加入这个队伍的人越来越长。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有四个室友之多了。
我暗地里问余安琪,“什么情况?这又不是买彩票,还怕我中了奖把大家拉下不成?”
琪琪撇了撇嘴,“还不是有人不服气,觉得小顾一走,你肯定跟着也要走,不能都让你得意了去?”
我这才恍然大悟,因为顾超昕是暑假里走的,知道我们分手的人还真不多。
除了林天悦和余安琪知道内情以外,外头的人乍一看,可不正是一副我要跟着顾超昕出国去的架势?
我只得自嘲道,“我还能有什么得意的?我有多倒霉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得知真相,只怕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如此狗血的情节,你觉得还能有什么人会哭着闹着要赶着上的?我总不能拿着个喇叭在校园里一路宣布我和顾超昕分手了对吧?”
过了几个星期,我和余安琪刚下课回到寝室,就在我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封从美国来的信。
对桌的吴爽正在和班长谈恋爱,自然而然地成了每天一起去开班级信箱取信的人。
就现在,她正和死党沈怡君直直地坐在对面,朝着我神秘兮兮地讪笑,“今天刚拿回来的,是你们小顾的吧?”
一眼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我有一刹那的眩晕。闭上眼张开再看,确信无疑了,“是的,谢了啊!”
我坐到桌边,拿着信封半天没动弹。吴爽和沈怡君可能觉出不对劲来了,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余安琪。
我只隐约地听到有人在问,“怎么了?”
余安琪一拍我的肩,“小米,你要不要到上铺我的床上去看信?”
我清醒过来,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就顺从地爬到她床上去了。
上铺的天地果然不一样,没有了众人的眼光,我觉得安心多了。
薄薄的两页纸,主要是说他一切安顿好了,开始了紧张的学习兼打工的生活,还时不时的怀念申市的种种。
最后还再三叮嘱我好好的把gre念起来,说不定以后也能出来。还没忘加上千万不要跟林天悦说他写有信给我。
等到余安琪也上来说悄悄话的时候,我把大致的内容给她说了说,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琪琪,你说,他为什么这么怕林天悦知道啊?”
余安琪皱着眉,揣测着,“你有没有觉得,小顾不喜欢林天悦,又有一点怕她,实在是因为林天悦是把他看得最透的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顾超昕和林天悦彼此不喜欢,其实是因为他们实际是同一种人,而他们各自都不喜欢另一个自己?”
我努力地分析道,这个答案真有点出乎意料可又是最能解释所有发生过的一切的。
琪琪看着我,欣慰地点着头,“很好,不笨嘛,有进步!你终于开始思考了。”
我苦笑,“吃过这么大的亏,再不学乖点,我就真的只有帮人数钱的份了!”
几天后,一起坐车去上gre夜课的路上,林天悦不经意地说了句,“肖依依收到顾超昕的信了。”
我心中一惊,朝她看了一眼。她问,“你也收到了,是不是?”
我心知是瞒不过去的,只好点点头,“他也许是碍着你以前跟张洋的关系,不太好直接写信给你吧?”
林天悦不屑地撇了我一眼,“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早说过,不知你和肖依依都中了什么邪,不管小顾做什么,你们都不约而同地帮他说话。
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从来就没指望他给我写信!”
我稍想片刻,试探着问,“天悦,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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