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去上班,未免过于疲于奔命。
问题是薪水不够高,根本不够在离公司近的地段租到合适的房子。
幸运的是,姨妈单位里刚给增配了一间房子,离公司倒是不远。妈妈出面一商量,没两天就拿来了钥匙。一切终于在毕业前安排妥当了。
午饭时间过后,校园里逐渐安静下来。
走在人逐渐稀少的路上,我不知不觉地来到学生会的小楼前。
事实上,随着顾超昕和叶非的离开,tie协会早已名存实亡,形同解散了。
而我,忙着昏天黑地地背我的单词,过去一年之中,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下意识中,我一直避开这儿附近的一块区域,不是不愿,是不敢。
好像不接近这里,那个人就从未出现在生命中,那些事就可以如同没有发生过,我仍可以像从前一样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门紧闭着,窗帘拉得很严密,从外向里,根本看不见什么。而我,对屋里的一桌一椅的摆设,都记得那么清楚。
记忆中我第一次进来时顾超昕给我开的门,多少个夜晚我们在这里一起工作,还有他最后一次和我分手的那个晚上。
只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却已物是人非了。所有曾经的快乐时光,如今于我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去美国之后的一年内,他给我写过三封信,寄过一张圣诞卡。在我回了几封寥寥几笔的信后,就断了联系。
照我以前的脾气,一定会去打听肖依依是不是还跟他有联系,但现在,我已经没有兴趣深究了。
他们几个人合起来,瞒了我那么多事,等我全部知道以后,我有没有更快乐?答案是,没有。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回到过去,宁可什么都不知道,至少那个时候我还相信顾超昕是真心对我的,相信林天悦的友谊是真诚的,哪怕那只是一个假象。
有时候,人糊涂一点,也许活得更幸福。
我在心里挣扎许久,下定决心转身去了我们曾经一起夜读的阶梯教室,那个地方也曾是我过去一年的禁地。
对自己说,也罢,既然这个伤疤被揭开了,就干脆再彻彻底底地痛一次。自此之后,大概也不会有机会再回来了。
整幢教学大楼空无一人。我熟门熟路地沿着台阶一步步上去,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楼道间清晰地回响。
壮起胆子偷窥自己的过去,虽说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还是有那么一丝心慌。
站到那间教室中间,很容易就找到了我们以前常坐的那个位子,我缓缓地坐下来。
依稀仿佛中,我似乎可以看到他在对我微笑,从椅子上仍然能感受得到他的温度。
我们一起听音乐,一起讨论英语歌词,一起读那些讨厌的课本。
我把头埋在书桌上,泪水无声地流下来。
我错了。怎么可能呢?那些往事,一幕幕地刻在心底那个不愿被触及的地方。
这一年来,我白天黑夜地读书,总觉得那些事已渐渐淡去了。
可是,只要拿出来想一想,就是不可明状的钻心的痛。
那个习惯性的动作又来了,我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肩,蜷缩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位子.
默默地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我容忍自己为了顾超昕而放纵自己的感情。
纯真的大学时代,学生社团的美好记忆,初恋的甜蜜和痛楚,种种过往,就让它们这样永远地留在时光里吧。
☆、r3_1
到新公司报道后不久,gre的强化班也如期开课了。大学生活逐渐过渡到上班族,一切慢慢进入预定轨道。
这天晚上,在gre上课前先和林天悦碰头吃饭,聊到我的高中闺蜜陈薇身上去。
陈薇大学毕业后考上了研究生,趁着暑假来申市跟父母商量结婚的事。
顺便请了我们一众高中同学吃饭叙旧,也把她的男朋友周乐带来给大家认识。
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重点在于她的未来老公居然是个富二代,据称父母在深圳生意做得很大。
富二代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亮点在于这位周公子还是个学术才子。
只不过比陈薇大两岁,研究生一毕业就拿到新加坡一家大学的奖学金,故此想把人生大事完成了再启程去攻读博士学位。
现在,林天悦就坐在我对面不无羡慕地说,\quot;陈薇高中时看着多单纯呀,现在却搭上了这么个有钱有势的。
这从今往后,跟着出国不在话下,男方家中有生意,念完了书就算回国也是想怎么就怎么,我们就不如她想得深远了。\quot;
我心中很不以为然,陈薇和周乐的事,我最清楚不过了。大二那年暑假,陈薇不打算回申市,邀我去北京玩,我第一次见到周乐。
那个时候,她和周乐才刚开始恋爱不久,周乐曾经是知青的父母正值双双下岗,尝试着下海做小生意,举步艰难。
这样的家庭条件,陈薇哪敢跟同是高级工程师的父母提及半分?反复叮嘱我回去后别漏了口风。
至于他们家以后怎么在两三年的时间里青云直上成了富商,我不知道。可事实清楚的是,陈薇肯定不是因为周乐父母的家业才看上他的。
更何况,陈薇的父母总觉得未来亲家不是心目中门当户对的知识分子家庭,直到现在也不是十分赞成这门婚事。
以他们的想法,有钱固然好,对方家庭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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