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俊虎。他和麦琦是第一次见,一阵寒暄后,交换了名片。
走进电梯的时候,老虎回头又瞄了一眼,我就知道,大哥又有看法了。
下午我正在电脑前奋战呢,电话响起来了,“请问是涂小米吗?”
我下意识的应了,可对面的女人声音并不熟悉,声线温柔且很有礼貌。
我正狐疑着,对方立刻接着说,“我是莫俊虎的太太。你知道他今天下午在哪儿吗?我手机打不通他。”
我眼前立即闪过半小时前莫俊虎打过招呼急着往外走的神情,心里稍微有了点数。
电话上自然什么也不能露出来,我只说,“莫经理他去拜访客户,也许开会时关机了。
这样吧,你急着找他的话,我打个电话到客户那里留言,让他一出会议室就回电给你好吗?”
总算打发走了。我吸了口气,先给dy挂了个内线电话请她帮忙是不是在座位上。
果然不在。思索片刻拨了莫俊虎的手机,留了言请他尽快打电话回公司,有急事。
不出十分钟,回电果然来了。老虎明显地喘着粗气,有些恼火地问,“我在外面,什么事这么急?”
领导,我当然知道你在外面干坏事!我忍住笑,尽量不让他听出幸灾乐祸,压低了声音说,
“你太太刚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查岗来了。我只告诉她说你去客户那里开会,你还是尽早给她回个电话吧!”
他这下有些吃惊,闷闷地回答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不清楚莫俊虎是何时回到办公室的,只是快下班时他蹭啊蹭的到了我对面的办公桌,坐下来却不说话。
我一看见他就止不住趴在桌上笑了个天翻地覆。他有些恼怒的看着我,“有什么好笑的?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居然还敢嘲笑起我来了?”
我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哪儿敢嘲笑老板呐?我们上班时不谈私事,不谈私事好吧?”
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我看他还是没有走的意思,大致心里有数他要说什么了。
我一边在电脑上打着字,一边笑笑建议道,“说吧,你好歹算我娘家人,在私人事务上偶尔发表一下意见也是可以的,不要养成习惯就好。”
他这下活络起来,换了个坐姿就要开始长篇大论的样子。
我心里暗暗发笑,不要老批评我们女人像几百只鸭子,男人八卦起来,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猫咪,原先一起吃过几次饭的那个夏先生,其实蛮灵的,怎么没几天功夫换人啦?”
“嗯,说说看,怎么灵法?”
“看上去就不像一般家庭出来的,很上档次。风姿卓越的一个人,跟你很相配。这个麦琦么,小姑娘,你走得有点远了啊!”
“也不算远吧。他爸妈是医生,算知识分子家庭嘛。”
“家里做什么的我们先不说,这帮搞医疗销售的es,外面有多混乱你晓得吗?根本靠不住啊!
你这么正经这么干净的一个小姑娘,离这种人越远越好,要不然迟早亏本亏得一塌糊涂!“
我不由地啼笑皆非,“老虎,你自己也是做es的,你觉得自己靠得住吗?我该离你远点还是近点?”
老虎的神色闪过一丝尴尬,拍着桌子嚷道,“喂喂喂,不要把我扯进去,我们这是在谈我吗?再说了,我也从来没标榜过自己是什么好人,好吧?
你不要跟我强词夺理,这事跟你爸妈商量过吗?他们什么意见?他们肯定觉得我把你带坏了!”
我看他一副着急担心的样子,叹了口气,停止了工作,“我爸妈还不知道,或许,他们根本不需要知道。”
他一脸的惊奇,“你的意思,搞了半天你不是认真的?”
我直视他的眼睛,坦诚地说,“不,我认真的,从没比现在更认真过。只是,我一时没法想的那么远。”
“那就一定是和你出国的事有关了。对了,谢宏和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今年走,还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你现在的工作情况,谢宏跟我都相当满意,留在申市也是很有前途的。你要是决定留下来,我再去跟他商量,把你的工资加一加。”
我想了想,“五月份吧,到时候就知道了,我一旦确定了第一个通知你,行吗?”
他点点头,站起来准备走,顿了顿又转身说,“不过小姑娘,你要明白,这种事,说到底也讲究个门当户对,不光是家庭背景,还有个人能力与悟性。
给你句老实话,你这么跟着我进进出出的,跟我打听你的人还真不少,大哥我一个也看不上,大都给回了。
现在你可能觉得跟了麦琦是你高攀,他比你早入道,成熟嘛,我理解。可从长远说,他找了你,那是大大的赚了,这小子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我两眼直愣愣地看着莫俊虎,不知这番奇谈怪论从何而来,怎么谈个恋爱搞得跟谈生意一样?
莫俊虎瞧着我一脸迷惘的样子,一挥手,“算了算了,现在跟你说不清楚,再过几年,你大概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然后提着他的电脑包往外走,一溜烟地消失在办公室门口。
我一个下午到晚上都在想莫俊虎的话,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都要用划算不划算来定义的?
直到晚饭时,我一边拨拉着饭菜一边看着坐在对面的麦琦,心里就绕不开那个念头。
是吗?他追我,是盘算过的吗?可是,我有什么是值得被算计的呢?
他注意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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