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笃笃悠悠晃进了包房。
一进包间她坐下来连喝了几大口水,然后开始感叹,“哎呀,下班时间车太难喊了,整整四十分钟才打到车呢!等得我渴死了!”
这又不是礼拜五,又不下雨,难什么呀?我和余安琪心照不宣地互望一眼,她的嘴角微弯,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我到底没忍住,好奇地问吴爽,“你是在哪里的办公楼?下班时每天都这么难打车的吗?”
她讪讪地笑,“平时我不打车的,不知道。不过,大众不是新出了一款车型投放出租车市场吗?我今天等了好半天,路过的都是旧车型,好容易才叫到一辆新车呢!
我想着难得叫一次车,价钱反正是一样的,还是等新车划算,没想到一等就是半小时,对不起啊让大家久等了。”
余安琪听得两眼直冒清烟,冷笑道,“哎哟,你还知道要让我们等的?哎小米,我们俩可真不领市面,天天打车的人,大众出的新车型,都没注意啊?”
眼看越说越僵,我赶紧在底下狠狠地拉了她一把,琪琪这才消停了。
正吃着饭呢,吴爽的手机响了。她在座位上接了起来,只“喂”了一声,脸就笑成了一朵花。
只听她在那里用嗔怪的口气说,“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嘛!”几遍以后终于承认是和大学同学在吃饭才挂了电话。
沈怡君倒是在一边好言好语地劝着,“你就爽快告诉他在哪儿,和谁在一起,不就完了?你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吴爽的脸上浮起一个娇媚的笑容,摇着头说,“男人嘛,就是要钓钓他胃口的。他不是不放心吗?我就偏要让他急一急,要不然他就不懂得珍惜!”
我这个旁观者听得一头冷汗,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这是什么情况?什么逻辑?感情要靠这般“作”法,男人才会珍惜?
我把头凑向余安琪,耳语道,“新男友?”
琪琪点点头,把口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后提高了声音装腔作势地训我,“小米,学着点啊。你平时明显搭架子水平不够高啊,当心人家不珍惜你!”
我一口水没忍住当场喷了出来,“你饶了我吧!麦琦忙得很,哪来的这种耐心?我要敢跟他这么说话,三句他就该走人了!”
“谁说的,你平时那样作天作地,我走了吗?”门口一个洪亮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麦琦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就那么懒洋洋地靠在门上微笑着欣赏我被吓一跳的狼狈样。
我是果真被吓到了,“喂,你怎么会在这儿的?不带这么唬人的好不好?跟踪啊?”
他笑骂道,“喂,不要自作多情!正巧在隔壁请客户吃饭,听到你和余安琪的声音,就过来看看。”
这边,余安琪已经豪迈地拍着桌子喊起来了,“正好啊,麦琦,你这个大老板来了,我们这单就归你啦!”
“余大小姐,这还用你说?绝对卖你面子,我已经和前台打了招呼,这桌和我们的一起结帐,吃完了你们签单就是,好吧?”
话音刚落,房间里一阵欢呼。我连声叫服务员再把菜单拿过来,和沈怡君她们细细研究起来,准备加两个贵一点的菜。
麦琦过来和余安琪随便聊了两句,又跑到正兴致勃勃地跟人争论加龙虾还是牛排的我这里,轻声说,
“加几个菜都没问题,就是别多喝酒。我先回我们那桌去,你们不妨多坐一会儿,等结束了你和余安琪一起跟我的车走。”
此刻余安琪自然是什么都好的,又白吃饭,又搭免费车,就差没跪下认麦琦做大哥了。
席间我和余安琪一起去上卫生间,前脚刚踏出包房门,我就清清楚楚地听到吴爽那高分贝的声音在背后嚷,
“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找了个能帮忙付账的男朋友吗?真正是小人得志!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傻男人!”
余安琪脸色一变,正要往回冲,刹住车又拉着我转过走道尽头,然后她停下来,问道,
“不对呀,吴爽这人平日里要是得了什么好处,巴结你还来不及,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你跟她现在还能有什么过节呢?”
我正在奇怪吴爽的这句评价从何而来,余安琪这一问倒提醒了我。我把上次发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解释道,
“本来想着这事也就过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后来一忙也没顾得上给你说。她后来又给了我履历想跳槽到我们公司来。
可是你想啊,发票事件那么一闹,老虎肯定是不会理她的了。而我哪里还有脸给她介绍工作啊?别说det,其他差一点的公司我也不敢推荐过去呀,打算害人害己吗?”
余安琪同吴爽唱对台戏由来已久,这会儿更是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问道,“如此说来,她自己还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回音了是吧?然后怀恨在心说你小人得志?
我来之前跟你说什么啦?不一定是班长单方面的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现在还同情她吗?”
我摇了摇头。还能说什么呢?果然如莫俊虎告诫的,这种情商教育的义务,还真不属于朋友的职责范围。
做人这般执迷不悟,只怕日后会吃更大的亏。而我,道不同不相与谋,离这种人越远越好。
饭局结束,看着时间差不多,我就和余安琪商量着先签了账单退了包房,到大堂的沙发上坐一会儿等麦琦。
我们拿了衣服走向楼梯口,隔壁那间包房的门恰好打开,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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