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听上去有些迟疑,“我在想,你要不要先到纽约,让我好好陪你玩几天?quot;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孤男寡女的,而且还有大学里那层关系,他意识不到吗?
也许是听着我没反应,他又补充说,“张洋毕业后也留在纽约工作,我们有个共同的朋友要结婚,说好了一起去。
不如你放了假先来,我们三个做个伴过圣诞,热闹些,随后新年时再和叶非他们碰头,你看怎么样?”
顾超昕当初从申大过来的时候,转了一部分基础课学分。所以虽然是重新念本科,三年也就毕业了,去年夏天的时候刚开始工作的。
张洋则是大学毕业一年后来读研究生。正如这两人曾经规划的那样,张洋的学校离顾超昕很近,毕了业也留在纽约工作,所以这对难兄难弟经常混在一起。
听着的确是挺诱人的计划,我不由心动了。这几个月以来,身边真没有一个像样的人可以说说话聊聊天的,不是不寂寞的。
也罢,不过两三天功夫,再说还有张洋在,能出什么事呢?似乎危险性不大,答应了吧。
这下好了,接下来三个星期,根本就是在和自己的好奇心较劲。
想象着几年不见,每个人都会有什么变化。
尤其是顾超昕,他若是约我和张洋过圣诞,那就是目前没有女朋友了?
这几年里,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一考完试,离圣诞还有好几天。没心思等分数下来,拿了行李就直奔机场。
顾超昕说好了来接机,所以我一出行李提取处,就踮着脚伸长脖子找人。
猛然间一个大块头就站到了我面前,定睛一看,我叫了起来,
“顾超昕,你怎么这么胖了?是不是垃圾食品吃太多了?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
只见他扶扶眼镜,眉眼里尽是忍不住的笑意,
“你大学的时候还有点婴儿肥,现在清瘦不少,整一个白领丽人的形象了,只是这张嘴还是一点也不饶人!”
纽约城里地铁四通八达,顾超昕住在那里本来是不需要配车的,这会儿为了接机,特意去租了分时租赁的车。
上了车他提议先去好好吃一顿,于是就毫无异议直奔中国城。
之前已经在电话上讲了不少,很快就消除了几年不见的陌生感。
近一小时的车程,两个人都抢着说话,已经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兜了个底朝天。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断侧头打量着我,“啧啧,我都听说了,看起来,你在申市的前男友把你养得不错嘛!
看看这大衣,这鞋,这包,样样都是名牌货,他可真舍得花钱!”
我立刻纠正他,“喂喂,不要小看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买的?我又不少赚钱,这种衣服也要别人买,也太没出息了!”
他的眼光是赞赏的,“是是是,这个我也听说了。他们说你能进det本事就大的很,现在居然还拿到m大的全奖,小姑娘真是不可小瞧了!”
我对他提及我申市的旧事总有些不自在,只怕再说下去又要扯出麦琦来,只好把话题岔开去,
“运气而已,全是我每月两次勤勤恳恳去庙里烧香烧来的。心诚则灵,知道吧?”
顾超昕自己租住的是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我一来,他就只好把卧室让给我,自己去睡客厅。
在外头吃了晚饭,我回房间把给他的礼物先翻出来,“过两天张洋来的时候你们俩都有圣诞礼物。
这个是给你的额外福利,先给你。多谢你这个寒假收留我,要不然我就得跟学校里那帮人混了!”
他接过去一边拆一边打趣道,“看起来你不太喜欢你的同学们?”
我挥挥手,“别提了,不是一路人。我承认自己比较肤浅好吧,我么,你也知道,喜欢雅痞一点的。
下次谁要再敢跟我说美国这边留学生女生选择范围大,我真想一个巴掌把他扇醒了,什么品味都是!”
他笑得眼都眯起来了,“知道知道,你喜欢的就是我们十中的男生。”
这话听着真熟悉,多久以前,另一个人也对我这么说过?
麦琦当日说这话时的神情口气,一下子又跑到面前来,如此清晰,挥也挥不去。
寒冷的冬夜里,我倚在沙发上,和顾超昕一搭没一搭地用久已不说的申市方言聊着天,心却早已越过千山万水,飞回到那个城市去了。
顾超昕带着我在纽约城里的各个著名景点遛哒了整整两天后,张洋出差回来,第一时间来报到。
一进门,他用戏虐的眼光朝我上下打量,“真正是女大十八变呀!
我哥告诉我你在申市秒杀一众男生,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风采更胜当年了!”
我捶了他一拳,“胡说八道什么,那种道听途说的消息怎么能当真?没想到一群男人嚼起舌根来,比女人还起劲!”
婚礼在圣诞后两天,一早起来三人碰了头就一起去ys买下午要带去的结婚礼物。
购物完毕,我们正在闲逛着,顾超昕突然问了我一句,“要给女性朋友买圣诞礼物的话,你推荐什么?”
我抬眼望去,正对着化妆柜台,于是不加思索地说,“l的睫毛膏很好用,今年新出的那款深蓝色的更合适这种节日气氛。”
话音刚落,我看到张洋是笑非笑地朝顾超昕做鬼脸,赶紧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张洋指指顾超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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