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过度敏感?大学时顾超昕和肖依依的教训深刻,言犹在耳,我从此对繁琐小事蛛丝马迹都很警惕。
而且,几年的江湖混下来,我很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如果从直觉上有问题,就肯定不对了。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万一,就算有,我也没有运气好到是中头奖的那个。
我挂了电话,坐下来开始静心回想整件事。
老实说,要不是钱启钧提及,我都没怎么留意周燕这个人。哪怕上次的偶遇在先,也是过了就忘,没怎么放在心上。
细想下来,这事有两种可能性。一是钱启钧的确看错了,二是马显平昨夜就来了,但是没到我这里来。
然而,一米八的中国男人,校园里其实并没有几个,又是大周末的早上出现在校园里,哪里就那么容易看错?
再跟上次中国超市的事联想起来,后者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心知肚明。
又来了!一想到后面的那种可能性,我整个人从头到脚开始发冷。
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我已经不是那个大学里遇事只会哭,把吃亏咽进肚子里的小女孩了。
唯今之计,得想一个办法出来核实这件事,却又不能让马显平知道我已然起了疑心。
就算是他一大早来先去学校找了周燕,也未必就是想的那回事,如果只是正常朋友之间的谈话,闹出误会先下不来台的只会是自己。
我趁着马显平还没到,先给钱启钧拨了个电话,请他等会儿只跟马显平讨论学术,千万不要提及今天在停车场看到他跟周燕的事。
钱启钧在这种事上一向单纯,虽已觉得可能有些问题,但也怕因为自己一时嘴快闹出事情来,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等马显平到了,我一如往常,该干啥干啥,按计划出去闲逛买菜吃饭,一样不少。
瞅着个机会,我就那么闲闲地问了一句,“今天一早过来不堵车吧?”
“不堵不堵,周末嘛!”他笑嘻嘻地答。
我瞄他一眼,神态自若,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很久以前,夏奕宇是怎么说来着?表现得这么自然,要不就是真的,要不这人就是高手,掩饰得好。
可现在,一下子还真难判断呢。如若是掩饰的话,问题可就大了。他和周燕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连在学校碰过头了也不能说?
周日晚上,马显平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坐下来跟许凯仔细讨论这件事。
我们商量的结果是,现在系里不少人都知道我和马显平在一起,如果我出面直接去打听,即便有什么人家也是不会说的,谁愿意惹闲事上身呢?
还是得找钱启钧这铁哥们帮忙比较可靠,他平时为人热情,和许多人聊得来,随便问问没人会起疑心。
第二天一早我到了学校就找钱启钧私下谈,请他帮忙打听一下,周燕和她老公关系如何,她老公是否经常回来,她以前和马显平的来往,等等。
几天以后,钱启钧一脸严肃地来找我,我一瞅他的脸色,心知所料非虚。
果然,据系里几个在读的博士老生说,周燕最开始来的时候也是dr.jay的学生,后来转了研究方向才跟到现在这个教授的门下。
她刚来的时候和马显平打得火热,第一年的实习,马就帮她安排在veries的总部,据说根本就是整个暑假住在马的居处。
之后把她老公从国内办过来,两人还不知为了什么闹过离婚,后来才慢慢平息下来,一直到她老公找到工作去外州。
这些事本来已是半公开的秘密,系里曾经一度传得沸沸扬扬,尤其在中国学生的圈子里,很多人都或多或少有过耳闻。
不过这几年系里的人一批批毕业离开,马显平来学校的次数也不如以往频繁,知道这些旧事的人已经不太多了,故此我之前什么都没听说过。
钱启钧很不安地望向我,他心里肯定是在抱歉自己无意中一句话引出这么大一堆事来,
“小米,就算过去有点什么,也不能说明现在有事,你最好还是当面跟他问个清楚,千万不要妄下判断。
马显平怎么说年纪也比你大十来岁,年轻时再怎么玩也总要安定下来成个家的。
不过老实讲,你两个月前答应他的时候,我们系里的一众男生可真是惊掉了下巴呀!”
我眨眨眼,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
“羡慕嫉妒恨呗!本来人人觉得你是个追不上的,也就不敢动那心思。结果你一转眼,跟了个比你大十多岁的。
十万年薪虽然高,我们ee博士毕业出去的,也并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数字。
好几个男生私下嘀咕,给几年时间,拿张绿卡并非难事,职场上更是未必就混得比马显平差,可是人家小姑娘就是等不及了。”
我沉默不语,本来的考虑也是想着将就,除了年龄大了些,其他条件不差就算了。
一张绿卡在手,毕业找工作的时候可是天差地别,好工作随便挑不说,讨价还价起来也比较随心所欲。
已经是将就了,偏此人还要不识相。我可不相信什么人年纪大了就会安定的鬼话,莫俊虎的实例就在眼前,都结婚生子了还不收心的可大有人在。
也罢,照这样子,一旦核实,就必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我把这事捂了好几周,直到马显平有一次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中国店买菜。
站在一大堆蔬菜前,我瞧着今天的小青菜绿油油的很新鲜,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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