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己之力难如登天。”苌笛不疾不徐,一语道破。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不过相比央鱼少了一份稚嫩,却有潺潺流水淌过心间的清越明快。
苌笛和央鱼站在一起,总是让人忍不住放在一起作比较。
苌笛果敢坚毅,隐忍负重宠辱不惊。央鱼性格天真但容易被人利用且死脑筋一旦认定的事便不会回头。
张子房偏头认真想了片刻,想着脑中盘旋许多的话徐徐绕绕,他迟疑道:“你真的没有想过光复赵国?”
苌笛冷不防抬起眼扫了他一眼,然后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和央鱼一身锦绣截然不同的素色裙角淡出张子房的视野。
直到苌笛走到了院门口,在即将踏出院槛的时候突然一个转头。
她一张一合的唇瓣的吐出三个字。
——“我不想。”
她停顿了一下,嘴唇又轻启。
——“做不到。”
嗬!张子房这次总算是明确的熟知了苌笛对这件事的看法。
从前一问,她要么就闭口不言,要么是用别的事糊弄过去。这次总是给张子房吃了颗定心丸。
张子房回过神,见央鱼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笑道:“我就这么好看么?再看可是要给钱的!”
央鱼“哼”一声,学着苌笛优雅华贵的步子款款离去。
张子房叹气摇头,央鱼蠢笨无用,苌笛却不愿涉身陷境,他的宏图大志真的就无处施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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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殊让临时伺候的丫鬟去厨房要了两个刚煮好的热鸡蛋,偷偷摸摸的躲进子婴的房间里用帕子包着鸡蛋敷脸。
子婴嫌弃道:“受了委屈就知道哭。”末了补上一句,“还偷跑到我这里来避难。”
吕殊难得心情糟糕还应付的回他话,“如果今天来你房里揉眼睛的换作央鱼,你估计得心疼的亲自给她揉吧。”
子婴咧开一口整齐糯白色的牙,得意道:“那肯定得是,我家央鱼要是哭成你这个鬼样子我不得心疼死。”还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一脸信誓旦旦,“谁敢欺负央鱼,我跟谁拼命!”
“得了得了!”吕殊不耐烦的打断。
她对着雕花铜镜仔细的检查了下自己还是微红嫩肿的眼睛,嘴里无意识的碎碎念道:“见鬼的徐枣儿!”
害的她眼睛这么肿,怎么出去见人?
子婴凑过来抱住她胳膊,威胁质问道:“徐枣儿是谁?那个刁女吗?”
现在他们住在徐府,女子中就只有徐大小姐一个人姓徐。
“怎么?你也不喜欢她?”吕殊挑挑眉,似乎来了兴趣,“她惹到你了?”
子婴一脸郁淬恼恨外加英雄折了腰的表情,给吕殊娓娓道来,“昨天晚上用完饭碗后,我兴致盎然的去找央鱼,结果看见她在你房门外神情焦急似乎有急事。”
“嗯,还有呢?”
昨天晚上用完饭后徐县令留着她父亲谈话叙旧,她早就料到徐娇娇会去她房门口堵她,所以她特意与父亲一起留下,和徐县令唠嗑了一个多时辰。
不过她倒没有料到徐娇娇那么有耐心会等到那么晚。
子婴咬牙切齿的道:“她呀,看见我很没礼貌的吆喝让我过去,我本就因为她昨天在县衙前的态度对她没好感……反正就……就,就吵上了……”
结果自然是子婴小祖宗大败,还被闻声出来察看的央鱼撞了个正着。
简直是子婴这一生中最大的奇耻大辱!
苌笛再挑挑眉,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情况。
“你不生气?你最爱的子婴被人这么侮辱你竟然无动于衷?”子婴作心碎状。
吕殊鄙夷的看他一眼,“这话你应该找央鱼去说,去她那里诉苦还能博美人同情。”她而后话锋一转,“不过……”
子婴双眼冒光,“不过什么!”
吕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后天是她的十五岁生辰,徐正廉会宴请沛泽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加徐枣儿的及笈礼,到时候一定会相当的热闹……”
☆、第九章糖葫芦和糖人
徐府正在筹办后天徐娇娇的及笈礼,大家事务繁杂恐招待不周。苌笛提议一行人出去逛逛街,游玩游玩。
子婴自是拍手叫好,央鱼也转了转灵动的双眼,就连羞于见人的吕殊都被川先生以保护小公子的由头强拉出府。
徐娇娇妒忌的看着徐县令命人左拥右护的送吕殊一行人走出县衙大门。
她不甘道:“爹爹你为何如此偏心吕殊那小蹄子!”
徐县令嗔视徐娇娇一眼,见苌笛他们的身影走远了才幽幽道:“吕公早年一家迁往咸阳,倒没想到有一番造化,让郡守大人对他们另眼相看。”
“什么?”徐娇娇被父母庇佑娇纵十几年,哪懂得官场上曲曲绕绕。
徐县令知道自己女儿没那个本事,也不想与她多说,只道:“他们这些人,是泗水郡郡守大人亲自交代下来要好好招待的贵客,万万不可慢待了他们。”他看见女儿咬紧的唇和攥紧的手,又道:“你有什么不满暂且压下,什么恩恩怨怨也过去了几年了不是么?”
徐娇娇隐忍着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跑回了房。结果没看路一头撞到了徐夫人。
“娇娇,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徐夫人心疼的说道,拉着徐娇娇左看右看身上没有任何伤才放下心。
徐娇娇扑进徐夫人的怀里大哭,“娘,那个小贱人回来了,阿季是不是就不会娶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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