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的看着子婴,子婴被盯得心里发毛。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我心慌……”
苌笛百无聊赖的撇撇嘴,道:“既然头晕身体不适,就乖乖安静些,又吵又闹的,我嫌烦。”
不拆穿他已经够意思了,还吵吵嚷嚷,坏她清净。
“讨打!”
苌笛假装凶神恶煞,子婴立刻赔礼道歉,“好,我不吵你,你休息一会儿,乖乖的。”
他心里却嘟囔,苌笛昨天睡了一天,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了午饭和他出来,现在又在睡觉。真是……猪啊!
果不其然,子婴就安静了一会儿,苌笛的呼吸就平缓了下来。
“真是头懒猪,天天就知道睡睡睡!被人卖了恐怕还不会知道。”他小声在心里嘀咕。
行至半刻钟,软轿停下。
子婴的两只胳膊撑着下巴打瞌睡,在软轿停下的那一刻,下巴从手心里滑了出来,被吓得三魂六魄都离了体,好半天还缓过来。
他看向苌笛,发现苌笛居然还在睡。
子婴:“……”
“喂,懒猪,该醒了!”子婴伸手拍拍她的脸,力道权当在报仇,却也不敢下手太重。
为啥?因为苌笛这个人是很记仇的!
你要是用左脚踩了她一脚,她绝对不会记成你是右脚踩的,或是两只脚都踩了。她只会狠狠的用她的双脚,把你的左脚踩残为止!
苌笛就是这么任性的一个人……
汗!
子婴心里掬了把辛酸泪。
“快醒醒,快醒醒,醒醒啊。”子婴几欲泪崩,他怎么会遇上这样让人头痛的人。
子婴叫唤了好一阵,苌笛紧闭的眼睫终于颤了颤,口中模糊不清的喊着:“冷……好冷……”
子婴歪着脑袋,喃喃道:“冷?”
苌笛抱住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看上去,貌似是真的冷。
可……她穿的衣服不薄啊,里三层外三层的。而且软轿材质面料防风,外面的冷气根本灌不进来。
“我求你了,我的姑奶奶啊——”
苌笛仿佛是听见了子婴近乎崩溃的这声呼喊,动了动手指头,幽幽转醒。
久处黑暗的双眼,接触到明亮的光线时猛地一缩,她连忙用手挡住双眼。
“啊哟我的苌笛,你终于醒了!”子婴如蒙大赦,道,“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该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要叫人给你办白事了……
最后一句,子婴忍住不敢说,因为他一旦说出来,苌笛绝对会拍死他。
苌笛适应了光线后,才放下手,一脸迷茫的看着子婴。
“到了么?”
刚刚在梦里,她仿佛置身在一个暗冷的冰窖里,很冷。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子婴扯扯嘴角,一脸嫌弃的看着苌笛:“到了到了,赶紧下轿吧。”
子婴老气的叹了口气,掀开帘子跳了下去,轿边有四个抬轿的小太监和两个粉衣俏丽的看路宫女。
他们目不斜视,端立站正,即使苌笛和子婴那么久没有下轿,甚至方才子婴的叫声隐含捉急,他们也只是维持的本职,静立在外面。
苌笛走下来,对六人道:“既然已经到了,那就请几位回去和德公公复命吧。”
“那奴才们先行告辞。”
六人一板一眼的行完辞礼,抬起空无一人的软轿按原路返回。
六人沿着长长的宫道,转过一个宫殿角,没了身影。
苌笛子婴还站在原地。
“哎呀苌笛,你怎么叫他们走了?”子婴忽然大叫,使劲拍苌笛的胳膊。
“嗯?”苌笛疑惑,道,“有问题吗?”
“你让他们走了,我们怎么回去,难道走路?”
苌笛觉得没什么,“走就走,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我去!
子婴恶劣的抽抽嘴角,动了动嘴唇,最终是放弃了和苌笛讲道理。
苌笛子婴踏进内廷,来来往往的太监忙着手里的事,或在院中清点物品,或是在搬着东西进进出出。
有个圆盘子脸的胖公公走上前来,道:“你就是苌姑娘吧?”
他又看了看矮了苌笛两个头的子婴。
子婴冲他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因他和这位公公是熟识。
“小公子还是这么调皮。”
因为脸圆和双下巴的缘故,他笑起来十分和善,就像一尊弥勒佛。
苌笛笑了笑,微微福了下身子,“公公有礼了。”
☆、第一百零一章情敌相见
“我跟德公公是至交,他特地交代了我照应你,你唤我袁公公就可。”
袁公公笑得友善,苌笛点头施礼。
“东西都在西殿,姑娘和小公子跟我来吧。”袁公公在前面引路。
苌笛和子婴你追我赶,嬉笑一路走到西殿。
但是,到了西殿的前殿,有个桃红色的细弱倩影映入眼帘。
子婴拉了拉苌笛的衣袖,满脸嫌弃的看着那道桃红色的身影。
“你瞧,那人简直阴魂不散!”子婴耷拉着眼皮,懒得再看那处,便收回目光。
袁公公也看见了,但因不认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宫里的女子不少,有这么婀娜多姿的后影的人,或许是华阳长公主那边的人。
想想,好像华阳长公主宫里的银炭快烧完了,或许是派了个面生的宫女来去银炭的。
三人再走了一段距离,袁公公却发现在通往后殿的路上,没有瞧见那个婀娜多姿的宫女。
“奇怪了,难道不是华阳长公主的宫女,来去银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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